宫怀蕊是叶轻轻的二师姐,长相美艳动人,虽然穿着破败,但仍然挡不住她动人的姿色。
她这一段独白,让观众不由自主的猜测,定是那县令觊觎她的美貌,所以找借口将她丈夫下狱,然后霸占她!
“我怎么可能让你们那样轻易地猜出剧情啊!”
更何况,这可是真人真事儿改编的,她从墨言澈那里拿到消息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毁三观。
随着那女子的腿场,黑幕落下,过了一会儿又缓缓拉开,戏台上的陈设已经不是在村庄了。
戏台上遍布奇花异草和假山,一个头戴纶巾的人站在假山前。
这、这人脖颈修长,神态英气,虽然做书生打扮,可是却有一股女子的柔弱气质,男性的英气挺拔和女性的柔弱可怜,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气质在这个人身上和谐统一,令观众们有些迷惑。
这究竟是男是女啊?
叶轻轻看着小九迷惑的发问,她认出了这个人是聂绿春,可是却开始怀疑聂绿春的性别。
她得意的插着腰,看着聂绿春的扮相。
台上的戏还在上演着,观众们知道了,这个就是被县太爷抓去的书生,只是,为什么他没有在牢里呢?
下一刻,观众的疑惑就解开了,一个面相奸滑,身穿官服的男人上台了。
看来这就是县太爷了,他看着这书生的眼神,好奇怪啊!
戏台下的观众不知怎么的,心里都有些怪怪的,只见那个县太爷走到书生身后,温声询问书生。
“不知先生这几日,睡得可好?”
咦,为什么这县太爷的态度,这么……
观众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形容词,这么,这么谄媚呢?
莫非这书生另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台上的书生对着县太爷横眉冷对,就差直接骂他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屈服的!”
书生正气凛然,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看的台下的观众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我会待你好的,你那妻子,我也会拿钱补偿她,另给她挑一个富庶的人家,风风光光的再嫁。”
这县太爷的确是强抢良民,不过不是女人,是抢男人啊!
墨寒珊看着这剧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南风之事,北渊国也有,不过大多数都是要双方自愿,结为契兄弟,也不耽误各自娶妻。
没想到这县太爷,竟然爱好强抢民男啊。
“嫂嫂,你这写的也太大胆了。”
强抢民女的戏常有,强抢民男的戏,墨寒珊还是第一次看到。
台下的观众也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讨论。
一方面觉得有些荒唐,可是又忍不住要看下去,不知道这书生是屈服呢?还是反抗呢?
县太爷见书生不肯屈服,便将他关在房间内,不准他见人。
一方面又搜集一些古籍珍玩送到书生的房间里。
“我只见过送珠宝首饰的,送书,还真是头一遭看见。”
墨寒珊悄悄和叶轻轻咬耳朵,看着戏台上的县太爷,为了讨好书生,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模样,觉得颇为搞笑。
墨寒珊看着剧情进展,靠着叶轻轻的肩膀上撒娇:
“嫂嫂,你就告诉我接下来怎么样了嘛,好不好吗~”
别!叶轻轻把椅子挪开,拒绝了墨寒珊,她可不喜欢剧透。
“小九啊,你慢慢看就是了,剧透太没意思了。”
墨寒珊嘟囔着嘴,继续看戏。
书生的妻子设法打听到了丈夫的下落,原来丈夫没有在牢里,而是被囚禁在了县太爷的府上。
妻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壮着胆子去敲衙门的登闻鼓。
县太爷不耐烦的来到堂上,见阶下跪着一个貌美的小妇人,可是他却丝毫不动心,他现在眼里只有书生了。
妇人求县太爷放了她的丈夫,县太爷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书生的妻子。
他看着这个美貌的小妇人,心中竟然不是邪念,反而充满了嫉妒,命官差将小妇人赶了出去。
“这个县太爷也太坏了,拆散人家夫妻!就算他对那书生有意,也应该礼貌相求,而不是仗着官威为所欲为!”
墨寒珊的话让叶轻轻惊呆了,原来小九的思想这么先进,还支持男性之间特殊的感情啊?
“这有什么的,三哥就有一个契兄弟呢,三哥被圈禁后,他还自请进三哥府中服侍呢。”
叶轻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样的事情,在北渊国很常见?
嗐,怪她一直不了解。
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墨言澈的那张脸,戳了戳小九的胳膊,明明墨言澈没在这里,她还是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
“那你六哥,有没有……”
叶轻轻冲她挤眉弄眼的,一副八卦的样子。
墨寒珊摇了摇头:“我六哥既不好女色,也不好男色,所以我一开始知道六哥成亲了,还以为是假消息呢。”
看来墨言澈的变态都是因为禁欲!
给憋出来的!
下一幕又开始了,县太爷打算强逼书生,谁料他竟然摔碎了花瓶,用碎片抵着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自尽!”
书生唇红齿白,眼乏泪光,饿了几日的身体变得单薄,如同风中的柳絮,好似要乘风归去。
这小模样实在是太惹人恋爱了,高傲又软弱,叶轻轻在心里给三师兄拍巴掌。
演的实在太好了!
墨寒珊也忍不住捂着胸口:“书生实在太可怜了!”
县太爷来硬的不行,便威胁书生,若是他敢自尽,就杀了书生的妻子,随后猖狂的大笑,收获了台下无数观众的沙包。
墨寒珊朝戏台子上扔沙包的时候,碰巧看见隔壁窗户也伸出一个脑袋,嘴巴里同样在咒骂着县太爷。
秦青萝认得墨寒珊,没想到九公主和六王妃关系还挺好的,还在一起看戏。
秦青萝把头伸回来,没对姐姐说什么。
叶轻轻光顾着看台上的沙包和鲜花了,哇塞,这是要赚翻呀!
“戏演到哪儿了?”
两人回头,看见墨言澈推门进来,忆之和香问随后关上了门,守在门外。
“都快演完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完蛋,我怎么说话这么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