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惊诧的盯着吴幼薇,身旁桌面上,还是歪歪扭扭的字,那是吴幼薇写给他的信,可没寻思到,早上收到信,下午吴幼薇便自己跑来了。
“额……二爷,我……”吴幼薇不禁有一些心慌。
这一般状况,通常会要人误解,要人以为自个儿不相信对方。可是吴幼薇敢起誓,她决对没不相信二爷,而是……
事儿太诡谲,她全都不知道应当怎样解释呀!
……她可以说,实际上这整件事儿,她自个儿也没厘清么?!吴幼薇无力的垂下双肩,头也随着垂下。
好心塞呀。
“长姐……”
幺妹吴幼莹慌张不安、弱弱的叫了声。
二妹、三妹、大弟便在幺妹身旁,也慌张的紧绷起身子,缩就就肩头的缩肩头,一个个都低着头,如犯错的小孩儿般,乖巧站在那儿等训。
吴幼薇眼中闪过困惑,不解的望向二爷,视线扫视间,留意到在边角阴影中的那名和无心长的一模一样,却又不是无心的半大少年。
……莫非是和他有关?
“长姐,我们知道错了,”大弟吴青河憋红一张白脸,自觉自己是男子,应当铁汉铮铮,应当有错敢担,因此跨出一步,低着头,用心且高声的道。
心,给撞了下,吴幼薇不禁红了眼眶,唇瓣颤动了几下,而后道:
“你们哪儿错啦?”不愿罢休。
……总不可以由于一句
“长姐,我们知道错了”,便把事儿缓缓揭过,那往后同样的事儿发生呢?而后再这般,不断重复着这一般状况,磋磨着自个儿,也磋磨着弟妹们,磋磨着彼此?
“我们不应当那般说长姐,”吴青河声响哽噎了下,泪水一下涌入眼窝。
……莫非不觉的听吴戴氏的话是错误的么?吴幼薇心头一战,压下心头的心软,面光如炬的盯着吴青河。
“长姐……是为了我们好,否则……一个人过潇洒的日子,哪儿须要难受?还那样累呢,”吴青河伸掌使劲的抹了下眼,把淌出来的泪水抹掉。
小妹们低垂头,低低的抽噎起来。
吴幼薇心情复杂的盯着无心,也便是那名给她拣回来的半大少年,她在努力寻思着咋把弟妹们的三观矫正,而且为此,死掉很多脑细胞,可对方……
也是,他可是无心呀!初回见面,便知道他心性高深,这点事儿罢了,又咋可以难得倒他呢?
有无心在,她的弟妹们有望给矫正。寻思到回来的道路上,那个周身罩地黑衫中的僧人说“前恩今还”之类的话,她已糊涂了,到底是谁来报恩的呀?
……面前的状况,咋看都似是无心来还恩的呀。
拉倒,即来之则安之,事儿已至此,便暂且把无心……额……不可以再叫无心了吧?看那一头比她还要美丽的乌发,不是僧人了,看起来,得另叫名儿。
“你们可以明白便好,”吴幼薇抬掌,把手搁吴青河的发顶上,一阵搓摸。
吴青河的脸更为红了。
吴幼薇回头,郑重的对二爷行了九十度屈身礼,道:
“多谢二爷,先前的事儿,是薇薇想的不周,还望二爷能多教教薇薇,薇薇必定虚心学习,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二爷不禁满意的勾唇点头,眼中是对吴幼薇的欣赏,道:
“好,只需二爷能帮忙的,二爷全都会帮上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