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世道真怪了,居然有爹不爱自己孩儿的。
“老叟再问一句:丫头是你亲生的么?”老头思来想去,除却这个以外,世间爹娘,又咋可能真的对自个儿的娃娃狠得下心?
老头的问话,要吴金恒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道:
“这是我们家事儿,和你一个外人何干!”
言下之意,自是亲生的了。
老头却听叉了意思,口中嘟喃道:
“怨不的了、怨不的了,不是亲生的,又咋可能好的起来。”
吴金恒这下身子全都在颤动了,然却对方是陌生人,又不是自己闺女,却又不好下手了,只可以憋着一口气儿,好片刻,道:
“将这车东西送到村东边大院里去,这是孙女应当孝顺她奶的东西。”
老头径直无视吴金恒,那生人莫近的神情好像再者说
“你谁呀!凭啥老叟要听你的话”,牵起牵子,便照着吴幼薇的意思,往吴家村走去,到了吴家村时,便绕到去吴幼薇家。
吴金恒不依,拦在牛车前:
“你把那15两银钱用掉,买了这一些东西,便必要送到你奶家中去,否则……否则……”
“否则她便不要你进门了,是吧?”吴幼薇在牛车上,接嘴巴,居高临下的盯着吴金恒,又道了句:
“没人阻拦你孝顺你娘亲,你为什么不自己挣钱,总是寻思着剥削旁人的努力呢?”
“再不闪开,不要怪老叟我不客气了,”老头虽上了年龄,可他长年在外拉车,帮人抗东西,那气力,自也是有一大巴子的,可不是前边拦挡着去路,瘦得三根筋挑着个头的吴金恒能拦得住的。
吴金恒仍然不要的拦在牛车前,不愿罢休。
老头方才伸掌使劲一推,把吴金恒推翻在地。
牛车上的吴幼薇心口一紧,鼻间涌上一丝酸意,眼眶发红,险些镇压不住心头喷薄欲出的情绪。
吴幼薇两手握拳,径直要指甲陷入肉中,把那一些原身主留下来的情感给镇压住。
她分的请,哪些是应当用了心去运营的,而那一些人,是不值的你付出的,而此刻的吴金恒,吴幼薇觉的没必要再为这个人付出。
即使……吴金恒拿不到那15两进不了家门,那又怎样?!是他自己自觉自愿奔去吴戴氏那里当牛做狗的,谁也没强逼他,是他自找的!
吴金恒爬起身,冲到牛车前再挡,老头再推,这样反复了三四回,吴金恒坐在地下,趔趄挣扎考虑要起身,却无法爬起身儿来。
“!”吴幼薇急忙用手捂着自个儿由于痛疼而窒息的心口,跪扒在牛车上,眼窝,早已给眼泪侵占。
待到老头帮忙把车上的东西一一搬进正堂中,吴金恒又过来了,瘦高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随时随地要倒下去。
无可奈何,吴幼薇知道,自个儿不顾吴金恒,心口的痛疼只会愈发严重,因此道:
“大伯,还要麻烦你一个事。”
大伯道:
“成,你说。”
“你把他摁住,我去找郎中给他瞅瞅,”吴幼薇声响里带着长长的无可奈何,原身主对家人的感情,愿照于吴幼薇自己对家人的感情呀!
大伯一怔,道:
“我我我……仅是帮你,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