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时分,有民众早早打开了自家大门,却被门口守着的士兵吓的又猛的合上。
“这,妻主,这是怎么了?”身形纤细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大门,他朝着屋内轻声讯问。
“什么怎么了?”一个女子从屋内走出,衣衫半拦伸着懒腰,右手间夹着烟斗“不要大惊小怪的自己吓自己。”
“可是...”男子打开虚掩的大门,漫画的士兵听到声响一起扭头看了过来。
“……各位兵爷早啊,我们还没睡醒回去睡了。”女子砰的一声关上门,磕了磕手里的烟斗神情中带着几分担忧与感慨。
“行了,今天休息一天近期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把大门关紧,做饭吧。”她朝院子里走了几步,从袖子里面抽出几缕烟丝重新点燃。
“希望那些贵族的水不会波及到我们身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皇宫的方向带着几分凝重。
‘咣嚓,咣嚓’整齐的脚步声响彻在所有的大街小巷中,她们直奔着皇宫而去,宫门守着的护卫举起刀戟神色严肃的防御。
一时之间宫门出想撤了冷兵器交叠的声音,人群中有喊打喊杀战争即将波及到最中间的区域。
“陛下陛下,快逃命吧!威武将军她,她造反了啊!”宫人们狼狈的在皇宫内奔走,有人跑到御书房来不及敲门就扑了进去。
“什么!不可能!方倾绝怎么会叛变!来人!给朕把方将军带过来!”楚南雅挥袖扫掉眼前桌子上的所有东西。
那宫女对上她赤红的瞳终于颤颤巍巍的说出了真相“陛下,大多数人都叛变了,您快逃吧。”
“……哈哈哈,完了,一切都完了…”楚南雅跌坐回身后的椅子上,她的衣衫凌乱表情像个疯子一样。
“对,朕还不能死,君后呢?把君后带过来让他与朕一起逃命。”她突然想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慌乱的朝门口走去。
“陛下,陛下不要气坏了身子,快好好歇着。”楚一南雅尚未走到门口,尚莲就自己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带着一群小侍柔弱温和的扶着楚南雅回到座位上。
“是你!怪不得你想要看看兵符,怪不得我找不到兵符了,原来是你干的,为什么?我这么爱你。”楚南雅不是笨蛋,她只是稍微一想就瞬间想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方倾绝干的好事,楚南雅极尽崩溃,她死死的看着尚莲,“你是她派过来的,我为何从未知晓你两人关系?”
“陛下说笑了,我自幼被大人培养十岁后被送到太师府,16岁便于到了您,我是按照你喜欢的样子被养大的,果不其然你在太师府见到我的第一天就如大人所料想的一样,对我穷追不舍。”尚莲温婉的笑,像是那池塘里出淤泥而不染约白莲。
楚南雅精神恍惚着,她想起两人初见荷塘柳下,清风徐吹那身穿白衣的少年宛如池中莲花,淤泥不染。
“你们为何要我针对柳溪...是了,她这么精才绝艳的人,你们记恨她也是对的。”她笑声中带着几丝癫狂。
“丞相被我打入地牢,兵符被我亲手送给别人,这些年来因为你我荒淫无度早已失了民心,若不是柳溪尽职尽责,这西塘早就亡了罢……”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清醒,半晌后她痛苦的捂脸。
她也做错了,为了一个男人...几句恭奉的话毁了西塘,毁了……她。
“陛下,该退位了。”御书房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逆光而来的女子就像来自天上的战神,那轻蔑的眼神无时无刻在嘲讽着楚南雅嘲讽她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
“你究竟为这个位子谋划了多少年……”楚南雅已经完全不在意尚莲那个白莲花了,她迫切的想知道方倾绝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谁会跟一个将死的人计较呢?方倾绝接过尚莲递过来的手帕,细细的擦拭身上的血迹听到她这样的话也毫不意外,笑容肆意又轻蔑的看着她。
“很简单,陛下,你被先皇和柳丞相宠的太过了,你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缺点。”方倾绝越过她走向御书房的主位,她看着那个自己曾经参拜过的位置彻底沉默到以后一阵舒缓从大脑传到四肢。
“一个荒淫无度,不问朝政的皇帝渴望得到民心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大臣,尤其是这个大臣的功绩功高过主,我将情绪带入你发现我也无法容忍一个比自己厉害的大臣,因为她是一个不定数,随时可能会像今天这样谋反。”方倾绝手指划过那金色的扶手,玉玺本来放的地方空无一物,她的手指微微一定随即轻轻笑了起来。
“楚南雅,只要你把玉玺交出来我保证不会杀了你,还会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如果你不交出来……”方倾绝后半部分的话没有说完她眯眼,言语中的威胁之意让人从心底发冷。
“方将军,好大的口气。”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齐齐转头看着那个人,她仍然一身单薄的囚服风灌进她的衣服里带起她的衣角,一身锋芒既然让人一时之间不敢直视。
“柳溪!你,你确定还要维护她?不如跟随我,虽然不能你不再是丞相但以你的才华继续往上爬也不是不可能。”方倾绝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慢慢的伸向了腰间的佩剑。
“呵,我日后的前途用不着一个叛国贼费心。”宁郁冷笑,那怕浑身狼狈她身上的傲骨也似乎从未被人折断过。
“怪不得依君会对你一见钟情。”方倾绝微微眯眼,她想到了那个宛如青松一样的少年在攀七眼前之人时眼中散发的光芒让人心烦。
“大敌当前,将军说这些儿女情长怕是不太好吧。”她逆风而立,手中的配剑浑身斑驳嘀哩啦啦的往下滴血,于星沐忍不住侧目,她,是一路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