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混得不错啊。”
“也就那样吧,不就在南城交了个首付整了辆车嘛,要说厉害那还要说是明哥。”
“可不,好家伙,富婆他妈的都让明哥你给搞的团团转,钞票大把大把往外掏,这可以啊你这。”
“哪里哪里……”
一个个怀里抱着衣不蔽体的小姐,喝酒吹牛聊骚,越是在女人面前越是只显他们。
“什么玩意儿……”
山竹果肉塞进嘴里,最烦看见就是这样低俗的嘴脸。
坐了还没半个小时,唐子冉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种没营养没精细可学的场合,不过都是她玩儿剩下的。
哪里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一群有眼无珠的废物,与其追捧些装的像的大尾巴狼们,不如多敬南门梓骆或者齐鸣忠这两个真大佬儿两杯酒。
起码有个毛病啥的,专家号还能往前排排不是。
假笑间,不经意回头,正看见徐倩倩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贱女人扭着浪蛇腰坐过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跟唐子冉两个人都在聊些什么东西。
碰撞上那不会叫唐子冉好过的眼神,南门梓骆眯眯眼,端着酒杯挪挪屁股坐过来。
“你们在聊些什么?”
“哦没……”
“南门哥,我只是跟冉冉姐聊聊天,你还怕我万一说错话,叫冉冉姐误会不成?”
“没有。”
误会个锤子。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爱咋说咋说,随徐倩倩的便。
“冉冉姐,咱们说到哪儿了?你看南门哥坏的很,非要过来打断话题,害得我都忘记刚才说到哪儿了呢。”
“呵呵呵……”
“南门哥呀平时工作忙,以前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儿,都是我给他洗衣做饭呢。”
“你不会做饭的吗?!”
惊讶的回头看向南门梓骆,懵懵的,很是不可思议。
“嗯。”
南门梓骆实诚的点点头,这个猪队友,唐子冉差点儿没一巴掌呼上去薅了他的脑袋。
“冉冉姐和南门哥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不知道吗?”
迷茫的摇摇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撅着嘴,蠢萌的模样简直是作精本作。
“那,那怎么每次你给我做的饭都那么好吃?”
不可思议的回头,深情和南门梓骆对视一眼,像是做错了事,满目心疼和自责,
“昨晚炖的牛杂还在冰箱里放着,我都不舍得吃……”
“傻姑娘,放到现在那还能吃吗?像个小孩子。”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会做饭,还以为你……”
“不就是做个饭嘛,哪儿有什么会不会的。再者说了,遇到你这个生活白痴的傻姑娘,我要是再不学做饭,”
宠溺的刮刮唐子冉的鼻骨,浅笑着趁机捏捏她那极具弹性和饱满手感的脸蛋儿,
“难不成咱俩要每天坐在门口喝西北风填饱肚子?”
“倩倩说和你分手才两个多月嘛?那怎么你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学会,而且还总是做的那么好吃,害得我从一百多斤胖到一百三十多斤……”
说的跟真的似的,怕不是唐子冉自己都要相信了。
“那不是正好儿,养胖了你就跑不了了。”
“嘿嘿嘿……”
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幸福洋溢的满脸都是。
那个心动啊,南门梓骆差点儿就以为又要初恋了。
狠狠翻个白眼儿,自讨没趣还被喂了把看似日常实则异常腻歪的狗粮。
羡慕嫉妒恨哦,膈应的徐倩倩是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脸上火辣辣的没面儿。
还想着唐子冉好欺负,准备来一波绿茶前女友的顶配操作打她个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南门梓骆找的这个现任女友段位更高一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走了徐倩倩的路,叫徐倩倩无处可走。
这应该,算得上是史上最快的现女友战前女友戏码,整个过程毫无跌宕起伏吸引眼球儿的精彩亮点呈现。
短短几分钟,故事可就已经草草落下了帷幕。
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不屑的勾勾唇角,张嘴吃掉南门送过来到嘴边儿的鲜桃果肉,余光里瞥见徐倩倩不服气一起一伏频率很快的胸脯,唐子冉嘲讽的冷笑笑。
想跟唐子冉这个千年杀比婊,徐倩倩道行还太浅。
她玩儿剩下的那些,都够徐倩倩琢磨研究好些年。
“你很有经验哦。”
“什么?”
“对付徐倩倩那种。”
“拿钱办事,当然要替老板处理的干净利索,”
拽紧车门,系上安全带,唐子冉接过南门梓骆递过来的一千多块钱,喜上眉梢,
“南门梓骆,你出门还带这么多现金的吗?”
“酒吧这种地方必备。”
“听这意思,看来你是上上的常客啊?”
“读大学那会儿就是个社会败类,没少往这种垃圾堆里钻,就是在酒吧认识的她。”
胳膊当在车窗上,香烟燃烧了一半,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车距,本来还想开口跟唐子冉指导一二,谁知道她一把就转出了车库,处理的干净利索。
“行啊你南门梓骆,这儿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你还不知道吗?还往屋里揣。”
“诶,说多都是泪啊,年轻那会儿他妈的懂个屁,青春他妈的都让她给霍霍了。”
刷过门卡,朝着马路牙子上叼着烟等了好一会儿的齐鸣忠鸣笛示意。
“你以为你有一颗圣母心,可以把她这样的人从肮脏的地方拯救出去。”
“我哪儿知道她那种女人,生来他妈的就是伺候男人用的,还想着什么回头。”
“那知道她也在,今天还来做什么?自找没趣啊?”
“来看看,在她身上消耗的那些青春,还剩多少。”
“呵呵呵……”
讽刺的摇头冷笑,青春的那些疼痛,总是回忆起,都不觉心累,一抹释怀遮掩忧伤。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聊的那么高兴?”
“在聊青春。”
“他妈的一把年纪了聊什么青春,青春都喂了狗。”
“说的也是。”
车上的音乐很伤感。
唐子冉不想换,南门梓骆和齐鸣忠也一路无言。
每个人的青春,都或多或少的失去过一些东西,不过是有的人不愿意诉说悲伤而已。
分别把南门梓骆和齐鸣忠送回去安顿好,再打车回合租屋,已经是很晚很晚。
懒得洗漱,轻轻推门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的西语,不想打扰累了一天的她。
拽开冰箱门,开了罐儿啤酒仰头“吨吨吨”。
不经意瞥见田六儿以前住过的房间亮着灯,唐子冉好奇的伸个脑袋,竖着耳朵仔细听里面还在收拾东西的声音。
“新搬来的?”
看看墙上的时钟,都凌晨三点了还在收拾东西。
反正不管怎样,都跟她没关系,揉揉发涩的眼睛,喝掉最后一口啤酒。
果然困到不行的时候儿,硬邦邦的沙发也会睡得很香。
“当哐当哐当……”
睡得正香,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把所有人从梦中惊醒,个个惊恐的爬起来,迷茫的一脸懵圈。
不一会儿,各个屋子里的灯光就都亮了起来,穿着睡衣提拉着拖鞋,蓬头垢面的顶着满是不耐烦的脸拽开门。
“这个新来的,从进门到现在简直是要把人吵死了!”
“还叫不叫人睡觉了?真的是没一点儿素质!”
接二连三的不满和抱怨,根本就抵不过那间卧室里传出来的架子节奏。
“男的女的?”
“诶?!子冉你什么时候儿回来的?怎么在这儿睡,不到屋里去?沙发多硬啊。”
“诶真的诶子冉姐,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怕打扰西语姐,睡我那儿也可以啊。”
“就是啊姐,我那儿也能睡,你睡床我睡地,这沙发硬邦邦的,多硌得慌。”
一群人又都被唐子冉的声音吸引住注意力。
这才发现昏暗客厅里,还有个惊到猛然坐起,癔癔症症平复了好半天心慌的大佬儿。
“甭废话,赶紧的,里面儿这个是男的女的?”
脸色一沉,刚睡下没多久,好好儿的一个觉儿,困意就这样被驱散了,差点儿给完全放松状态的人吓成失心疯。
“姐,是个女的。”
“女的?!”
说实话唐子冉是惊讶的,不过看其他几个人都点头如捣蒜,认真的神情不像在撒谎。
哭丧着脸,烦闷的仰头又躺下去,眼睛酸疼直想流泪。
“子冉,她这没有要停的意思啊,这样怎么睡啊吵的,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唐子冉翻个身面朝里,真的是累得要死,哪儿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些破事儿。
卧室里的架子鼓是越敲越激烈越痴迷,简直进入到了疯癫的白热化状态。
“叩叩叩”
“你好,打扰一下,现在是休息时间,麻烦你声音小一点儿,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很礼貌也很客气的叩门。
果然,唐子冉不想管闲事颓废的时候儿,还是曲辛夷能够指望的多一些。
卧室里架子鼓依旧激烈澎湃,鼓点疯狂,节奏很快。
“叩叩叩”
“麻烦声音小点儿……”
语气中已经带着厌烦。
这种不为别人考虑只为自己的人,真的惹人牙痒痒。
“前面儿才走个流氓变态田六儿,这就又来个这是什么奇葩啊这是?!”
“房东也真是的,什么样儿的人都往合租屋里招……”
几个姑娘埋怨着,里面动静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解决。
“等会儿。”
“姐?”
曲辛夷刚想放飞自我,唐子冉耷拉个眼皮抬不起脚提拉提拉着就晃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