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并没有看到她在笑,他只是很想她,这首《鹊桥仙》既是送给她,又何尝不是送给自己。
安慰自己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笑了他没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的很清楚。
随着《鹊桥仙》的横空出世,诗会也终于达到了高.潮,很多人都不会忘记这个夜晚,都不会忘记这首《鹊桥仙》,更不会忘掉佳期如梦,更不会忘掉朝朝暮暮。
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这场天南国和吴国的交锋,早已忘记了吴雨的黯然离场,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出现,好像他从未来过,诗词无国界,可是天南国很多的人都没意识到诗人是有国界的,其它事情是有国界的……
今晚的万花楼越来越热闹了,可却有些不太正常,好像欢笑之余有着哀愁……
每个书生心中的佳人有所不同,李三胖想起了云烟,黄伯仁想起了阿梅,王二想起了秋香,端木擂忍想起了欧阳静,而吴雨想起了林倩兮,端木云就是为了林倩兮而作,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不过端木云和吴雨目前还不清楚他们之间彼此的情敌关系。
慢慢的许多人离开了万花楼,当然也有许多人留在了万花楼……
林倩兮和欧阳静悄悄的离开了万花楼,她们不告而别,没敢让端木云看到。端木云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黄伯仁身上,当然端木云对黄伯仁一脸的青春美丽疙瘩豆不敢兴趣,他只对黄伯仁的那首诗感兴趣,如果他不配合,端木云不介意用点手段,让他明白不合作就会有拳头可吃,让他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切肤之痛。
此时的端木云悄悄的跟在黄伯仁的身后,夜黑风高,劫财正当时。啊,呸。看他一幅穷酸的打扮,劫财没有可能,劫色更不可能。
刚好转角进入小巷,端木云手拿板砖大喊一声:“站住,别跑!”
黄伯仁整个人懵了,算卦的不是说自己今年会走好运吗?好运在哪里?好运在哪里呢?本以为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八尺彪形大汉,却没想到竟然是那位作出《鹊桥仙送友人》的木云公子。按说他和端木云萍水相逢,虽然神交已久,但是两人确实没啥交集,更不可能有什么仇恨,他一向为人小心谨慎,更不敢惹事生非。
小声说道:“不知木云公子喊在下有何事?”
“你认识我?”端木云顿时感觉有些不秒,自己有点大意了,忘记蒙住自己那帅气的脸庞了。
“木云公子的《鹊桥仙送友人》过了今晚恐怕整个天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又岂能不知。”黄伯仁心有戚戚然的回答道。
端木云很满意他的回答,如此诚实之人看来不像狡猾奸诈之徒,应该很容易能够弄明白那首诗的来源之处。端木云笑了笑开口说道:“是在下失礼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木云兄客气了,在下黄伯仁。”黄伯仁心中一喜,心想木云兄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不知黄兄的名字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那个伯仁。”端木云表面客客气气,心里却想还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的,要不然他岂能明白担白从宽的好处。
端木云的嘿嘿一笑,在黄伯仁看来确实很瘆人,心想自己啥时候因他而死,为什么自己要死,自己不是还年轻吗?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下这个花花世界,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还需要自己去安慰。阿梅还等着自己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那日。如果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客死他乡,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不知木云兄有何指教!”黄伯仁颤颤巍巍的说道,心里很是恐惧。木云兄手里的那块板砖确实太吓人了。
端木云看到黄伯仁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板砖看,心中一喜,果然下马威已经够了。装作好不之情的说道:“噫,我手里怎么会有一块砖头呢?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块砖头呢?这特么也太不合常理了吧?黄兄可否看到是谁把砖头递到我的手中?”
黄伯仁心想我要是真的信你才是有鬼了。只好小心的赔笑道:“想必是哪位兄台一不小心放到了木云兄的手里,木云兄放下可好。”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端木云见有了台阶脸上笑出了一朵花,于是再次说道:“我和伯仁兄一见如故,不知伯仁兄能否给个薄面一起喝酒聊聊,也好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
黄伯仁又岂不明白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有砖头袭来,只好无奈的说道:“既然木云兄一片好意,在下若是拒绝也实在是不知好歹了,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就厚着脸皮了。”
此时天色还早,对于不夜城的天南城来说也是一天中的好时候,刚好离此不远就有一处小酒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端木云和黄伯仁就来到了小酒馆,酒馆规模不大,但里面却几乎坐满了人,端木云向掌柜要了一间包间,分主宾落座以后,稍微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等菜期间两个人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的毫无营养的话。
又过了一会,菜已经上齐,上好的女儿红也已经开封,两个人交杯换盏,大快朵颐,好不快活。又少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稍微都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醉意。这才缓缓展开,徐徐道来。
“伯仁兄大才,一首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朗朗上口,甚是佳作。”端木云旁敲侧击转弯拐角的说道。
“木云兄谬赞了,在下的水平自己很清楚,那里比的上木云兄的万一。”黄伯仁应答自如,论拍马屁他还是颇有经验的。
“想来伯仁兄也是坦率之人,在下有个不知该不该问的问题,还想请伯仁兄指教。”端木云再次一饮而尽,终于引入了正题。
“木云兄客气了,既然是木云兄所问,在下定会知无不言。”酒意上头黄伯仁豪气云干的说道。
“不知那首诗可是伯仁兄所做?”端木云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很是畅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