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她察觉到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她们。月立马静静的更加靠近云汐,无声地从少女背后抱住少女。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向着云汐攻了过去。月直接左手更紧地将少女保护在怀,右手快准狠的抢过一个黑衣人手上的刀,一刀刀杀着眼前的黑衣人,没有一丝犹豫,这种时候,也只有快速解决对手,才能保护云汐的安全。
只是眼前的洒出的血腥还是深深刺激了少女,少女五年来第一次又发出了声音,多少年没用的嗓子哑哑的嫩嫩的叫着,是那样的可怜,眼泪早不受控制的流下,眼中的空洞全部一扫而光,换成了恐惧无助。
月留意到了,很是不舍,可此时的她分身乏术。只是在她分神的时刻,她身上多处被黑衣人砍伤,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让人伤害怀中的少女一分,她只得加快杀人的速度,一边继续杀人,一边说道:“汐儿,不怕,闭上眼睛,一会就没事了,月在,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云汐听话闭上了眼睛,更紧的抓着月,她虽害怕,可是有了月在,至少让她有了可以撒娇的怀抱。直到最后一名黑衣人倒下,月也是一身的伤,红色的鲜血染满了她的衣服,有她的,更有黑衣人的,同样染上了少女那洁白的衣裙。
月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痛,满身地血污,血迹的腥味,以及地上的尸体,而扔了手上的刀,双手紧紧抱住哭泣的少女,温暖着她吓坏冰冷的身体,嘴里还继续说着:“汐儿,不怕,坏人都死了,乖,月在你身边保护你,不怕。”只是这次之后,云汐是不愿再来这竹林,真是可惜了这美好的所在。
过了很久很久,怀中的少女终于哭累了,渐渐睡了过去,可睡着的她还是紧紧抱着月,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是这样的依赖着月,月的心其实早已沦陷。
月一把打横抱起怀中的少女走向马车,一路上,她都没再放开少女。特别是入宫后,还好他们不用出马车,没人注意到两人一身的血迹。
回到汐颜宫后,月把少女送到了她的床上,唤来了玉儿。玉儿是整个人都吓坏了,月想让玉儿给少女擦身换下衣服,玉儿却立马打了盆水过来就离开,她才不想碰那满身的血迹。
而云汐又紧紧地拉着月不放开,睡梦中更是小声的哭泣着:“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了。父王,母妃,银珠会乖乖的,求求你们不要死,不要丢下银珠。银珠不想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在这冰冷的世上•••”
一句句话都像是砸在了月的心上,“汐儿,你以后都不是一个人了,月会永远陪着你。”月不舍地摸上了她的脸,扶平她紧紧皱着的眉头。
看着少女满身的血污,月没法只能轻轻点了她的睡穴,尽量闭着眼睛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却还是不敢给她擦身。只是用湿了水的毛巾给换好衣服的少女擦了擦脸和手。
看到云汐平稳不再激动的呼吸后,月才放开少女的手,替她盖好被子,偷偷离开了房间。
梧桐树边上的一个小房间,正是月的住处,她推门进入后,一个黑衣人在房中等着她。
见到月后,黑衣人立马跪地说道:“主子,您受伤了,要快些包扎。”
此时的月哪里还有一丝女态,一种浑然天成的男性气息拥了出来,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带上了男子独有的磁性:“我会包扎,去查查今天竹林的刺客,是谁想杀她。”
“是,主子。属下不该多嘴,可您什么时候准备动手。”
“我自有分寸。”
“主子,我们布置了那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没听见我说的吗?快去。”
“是。”黑衣人走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瓶金创药。
月确定没有人后,才脱下了身上的女装,衣服里两个像大肉包大小的两团棉花体掉到了地上,月的身体相交于其他男子只是稍微纤细了点,可那一身性感的肌肉露了出来,就是男子的躯体,匀称白皙的完美,只是那一身的疤痕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慢慢上完药后,月才重新换上新的女装,又拿起地上的两坨棉花团,塞在了胸口,确定无异常后,才再次回到了云汐的房间。
月轻轻解开了少女的睡穴,少女潜意识中又紧紧拉住了他,他只得躺下陪着她。而少女更是无意识的放肆,直接窝进了他的怀中。月只得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不敢多动,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念着清心咒,天快亮时才有了些睡意。
竹林刺杀事件的当晚,不同于汐颜宫中的特殊故事,另一边的戢从府中,云治醒来已是深更半夜。
一种无法克制的怒气不需要他开口,直接从他身上折射出来,那双平淡高雅的眼睛只剩下了愤怒,“真是好大的胆子,尽敢给我下迷药,戢从府里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李义立马跪在他的床前:“是。”
云治昨天下午,也是和往常一样要去竹林赴约,走时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就没了知觉。这是可是他的府衙,敢在他眼皮子地下下药,可不是一件小事。
“义叔,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刺杀汐公主。”
“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云治眼中的愤怒换上了不该有的焦急情绪。
李义皱了皱眉头,可他还是隐下了这份担忧,继续回答道:“阿月保护了汐公主,公主没事。”
“看来给我下药,是为了杀汐儿,查出是谁做的吗?”
“是云王赐给王子您的歌姬。”
“一个小小的歌姬哪来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