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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强大
历史 类型2025-05-06 首发时间2.1万 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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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虎牢烽火
作者:太过强大本章字数:3276更新时间:2025-05-06 12:19:56

虎牢关的残阳如血,将三万黄巾军的营帐染成一片沸腾的血海。萧战勒紧玄铁重剑的剑穗,指节在鎏金护手处碾出青白的痕——这是他第三十七次与黄巾军交锋,却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军阵:十万黄巾军头顶缠着绘满朱砂符文的黄巾,在关前摆出倒悬的「太昊八卦图」,阵眼处矗立着九根漆成血色的木柱,柱顶悬着浸满人血的素绢,在晚风中发出凄厉的尖啸。

「将军,贼军阵中妖气冲天。」副将李敢握紧腰间横刀,瞳孔映着阵中升腾的紫黑色雾气,「探马回报,张角那妖道正在阵中做法,说要借北斗之力斩下吾等头颅祭天。」

萧战忽然扯动嘴角,指腹摩挲着剑柄上刻的「镇国」二字——这是先帝亲赐的玄铁重剑,曾斩过匈奴左贤王的头颅。他抬手按在胸前玄甲,甲胄上的蟠龙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传令下去,玄甲军结『北斗连环阵』,神机营准备霹雳火球。告诉弟兄们,今日若教张角的妖术得逞,明日长安百姓便要拿妻儿的头颅去填贼军的祭坛。」

号角声撕裂暮色。三千玄甲军如黑色潮水漫出关隘,战马铁蹄踏碎枯黄的野草,每五骑一组结成小阵,如北斗七星般相互呼应,在平原上织成一张流动的铁网。萧战一马当先,重剑在掌心转出血花,忽然听见黄巾军阵中爆发出刺耳的 chant:「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紫黑色雾气突然如活物般涌动,九根血柱顶端的素绢无风自动,在阵中拼出「灭汉」二字。萧战瞳孔骤缩,只见前方十步外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白骨手臂从土中伸出,指甲缝里还沾着新鲜的血肉——正是三天前战死的玄甲军弟兄!

「都闭上眼睛!」萧战暴喝一声,重剑劈落最近的白骨,剑气所及处白骨化为齑粉,「神机营,火球招呼阵眼!李敢,带骑兵绕后砍断血柱!」

三百架霹雳投石机同时轰鸣,裹着硫磺的火球划破天际,在黄巾军阵中炸开漫天火光。张角的身影在阵眼处显现,道袍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他手中九节杖狠狠砸向地面,竟硬生生接住三颗火球:「萧战小儿!你以为火能破我北斗血阵?」

萧战却在此时露出冷笑。他看得清楚,当火球炸开时,藏在玄甲军鞍鞯下的弩手已悄悄张弓——不是寻常弩箭,而是涂着朱砂的「破邪弩」,正是三天前他让陆子渊从长安太卜寺调来的镇邪之物。

「放!」

七百支弩箭破空声如暴雨倾盆,张角惊觉不妥时已来不及,弩箭穿透他的道袍,钉在身后血柱上的素绢,符文瞬间迸裂出金红色火星。萧战趁机拍马冲锋,重剑劈开最后两根血柱,玄甲军的连环阵如利刃般切入敌阵,所过之处黄巾军如稻草般倒伏。

「张角!」萧战锁定那道仓皇后退的身影,玄铁重剑带着千钧之力劈落,「你可还记得,五年前在陈留城外,你用妖术屠了整个村庄?」

张角抬头,眼中尽是疯狂:「炎汉气数已尽!你护得住一时,护得住一世——」话音戛然而止,重剑劈开他的头颅,黄巾教的「天公将军」就此毙命。黄巾军见主帅陨落,顿时如鸟兽散,唯有那紫黑色雾气仍在挣扎,却被萧战剑上的蟠龙纹震得粉碎。

虎牢关的烽烟渐熄时,萧战才发现掌心已满是血泡。他解下头盔,任由汗湿的长发披落,望向关内方向——那里应该有陆子渊派来的信使,带着新政推行的消息,也带着长安城里十常侍愈发跋扈的密报。

「将军,丞相府的信使到了。」李敢呈上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信,蜡印上刻着「天下为正」四字,正是陆子渊的私印。

萧战撕开封口,目光扫过绢帛上的小楷,忽然捏紧信纸——除了新政推行遇阻的详情,信末还有一行小字:「十常侍已与冀州牧暗通款曲,七王近日频繁出入北宫。」

他抬头望向东方,暮色中的洛阳城轮廓模糊,却仿佛能看见未央殿内的刀光剑影。三年前他在北疆击退匈奴时,陆子渊曾在雪夜与他对饮,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这锅里已经有太多想翻勺的手。」

此刻马蹄声从关内传来,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滚落鞍下:「将军!兖州急报!东郡太守联合青徐二州牧,以『清君侧』为名,率二十万大军西进!」

萧战猛然转身,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知道,真正的风暴,从来不是来自关外的妖邪,而是来自关内——来自那些披着王侯冠冕,却比妖邪更可怕的人心。

长安,丞相府。

陆子渊的狼毫在《均田制改良疏》上顿住,墨汁在绢帛上晕开一团阴影。窗外传来更鼓声响,子时三刻,本该是夜深人静之时,后堂却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家仆压抑的惊叫。

「又是李阀的人?」他放下笔,指腹摩挲着案头刻着「明镜高悬」的镇纸——这是他初入官场时,恩师张苍临终所赠。

书童阿福推门而入,衣襟上沾着几片碎瓷:「大人,李阀送来的西域葡萄酒里...有毒。幸亏厨房王师傅察觉酒色有异,否则...」

陆子渊轻叹一声,拾起案头另一封弹劾信——来自弘农杨氏,弹劾他推行的「科举改制」动了士族选官的根基。自新政推行以来,这样的明枪暗箭从未间断,可他没想到,李阀竟会在中秋家宴的酒里下毒,目标直指他年仅六岁的长子。

「去告诉王师傅,明日让他带全家去蜀中,就说...就说丞相府需要在益州增设粮秣转运使。」陆子渊嗓音发哑,忽然听见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他的亲卫统领陈武。

「大人,虎牢关急报!」陈武递上染着血渍的军报,「萧将军大破黄巾军,阵斩张角,但兖州三郡牧以『清君侧』为名起兵,二十万大军已过定陶!」

陆子渊的指尖在军报上划过,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小字:「冀州牧暗中调派五万铁骑南下,疑似与十常侍勾结。」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未央殿,赵常侍曾阴阳怪气地说:「丞相大人的新政,可是让各地王爷们睡不着觉啊。」

「备车,去北宫。」他扯过青衫披在身上,腰间玉佩与革带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通知羽林卫,随驾护持。」

北宫的飞檐在夜色中如巨兽的利齿,陆子渊的马车驶过司马门时,被持戟的黄门侍郎拦下:「丞相深夜入宫,可有陛下手谕?」

「没有。」陆子渊掀开车帘,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绣着十常侍徽记的香囊,「但本宫有急事面圣,若是耽误了军国大事,你可担待得起?」

殿内烛火摇曳,汉灵帝斜倚在玉塌上,面前跪着三个衣着华贵的宦官——赵常侍、张常侍、孙常侍,正是十常侍的首领。陆子渊注意到,榻边案几上摆着半卷《商君书》,却倒扣着一张字迹潦草的密信,边角处露出「冀州牧」三字。

「爱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灵帝的声音带着三分不耐,三分醉意。

陆子渊跪地呈上奏章:「陛下,兖州三郡牧起兵清君侧,实乃受十常侍挑唆!赵常侍近日私扣各州粮草转运文书,张常侍擅自调发羽林卫屯田兵...」

「够了!」赵常侍突然尖声打断,「陆子渊,你推行新政弄得民怨沸腾,现在反倒诬陷咱家?冀州牧可是上疏说,你任用寒门子弟为郡守,坏了高祖定下的察举制!」

陆子渊抬头,看见赵常侍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忽然想起萧战曾说:「这些阉人,比战场上的敌人更可怕,因为他们手里握着陛下的朱砂笔。」

「陛下,臣恳请暂摄太尉一职,调集神策军平叛。」陆子渊叩首在地,额间抵着冰凉的青砖,「若再拖延,叛军旬月内便可兵临洛阳!」

灵帝尚未开口,孙常侍已冷笑出声:「丞相这是要兵权?当年霍光之事,陛下可还记得?」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陆子渊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刻——士族门阀、十常侍、各地藩王,三方势力正在暗处博弈,而他和萧战,不过是试图在裂缝中支撑危厦的两根木柱。

「准奏。」灵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厌倦,「但神策军需留两万拱卫长安,其余...爱卿与萧将军看着办吧。」

退出北宫时,陆子渊望着漫天星斗,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他在江南水乡读书时,曾见过这样的星空。那时他以为,只要读好书、做好官,便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而现在,他的靴底沾着李阀刺客的血,袖中藏着弹劾自己的奏章,怀里还揣着萧战从虎牢关送来的,染着张角鲜血的黄巾——那是叛军的信物,却也是帝国即将崩塌的预兆。

更鼓响过五更,东方泛起鱼肚白。丞相府的方向突然腾起浓烟,隐隐传来喊杀声。陆子渊猛然转身,只见阿福浑身是血地跑来:「大人!李阀的私兵...冲进府里了,夫人她...她护着小公子往密道去了!」

他忽然想起清晨收到的萧战军报,末尾写着:「若有不测,某当率玄甲军踏平李阀祖宅。」此刻握在袖中的手骤然收紧,指甲掐入掌心——原来他们早已准备好,在他调兵平叛之前,先斩断他的根基。

长安的晨雾中,陆子渊望向虎牢关的方向,仿佛看见萧战的玄甲军正踏碎晨霜而来。而他知道,这场战争,早已不是平叛那么简单——这是旧秩序与新希望的绞杀,是士族门阀与寒门士子的对决,更是一个帝国在崩塌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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