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欣兰转过身,对一旁百无聊赖的李元正说道:“毛毛虫,你给我过来。”李元正看了眼左右,指了指自己道:“你在跟我说话?”
“不是你还有谁,赶紧给我过来。”
“你把话说清楚,谁是毛毛虫?我可是大襄国堂堂五皇子。”
“哦,是吗?要不要我出去帮你宣扬一番?”卫欣兰冷笑道:“我想杜晦很乐意拿你的脑袋去领赏。”
李元正一下子怂了,缩了缩脖子,心不甘情愿地朝卫欣兰走去,骂骂咧咧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抓起来,折磨个十天十夜,让你跪在老子面前求饶。”
想是这么想,李元正还是扯出一张笑脸,笑嘻嘻地说道:“卫姑娘有何吩咐啊?”
“她现在神识不清,没办法吸收药力,你用真气帮她把将药力化开。”卫欣兰转头对房正东道:“你也不要闲着,通知杜晦,让他烧两大桶热水来。”
“要热水干嘛?”房正东问道。
“让你做你就做,哪来这么多问题,还不快去。”卫欣兰没好气地推了房正东一把,指挥着李元正将劳慧扶了起来,从瓶子里倒出一黑一白两颗药丸,掰开劳慧的嘴喂了进去。
李元正凝神屏息,真气灌入劳慧体内,慢慢将药力花开。劳慧身躯一震,身上的红色稍微退减了一下。
此时,房正东将烧水的要求吩咐下去以后,扭头看了一眼治病的李元正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便无聊地打量起四周。
劳慧的闺房说不上有多豪华,跟精致的杜府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一间茅房。房正东忍不住想道:“看杜晦的样子,也不像一个虐待妻子的人,怎么自己夫人的房间这么简陋。”
这样想着,房正东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房间内居然找不到任何男人的痕迹,就算说这是未出嫁的女人的闺房,房正东也相信。
就在房正东觉得奇怪的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侍女在外面说道:“几位,热水准备好了。”
“你去抬进来,不许其他人进来!”卫欣兰吩咐道。房正东应了一声,打开门,将两个两人环抱的大桶依次抬了进来,在床边放好。
“弄好了,接下来做什么?”房正东问道。
“什么也不做,你就在旁边待着吧。”
“那热水呢。”
“放在那就行。”卫欣兰看了房正东一眼道:“要是你无聊的话,可以去里面泡泡。”
房正东神色尴尬,往后退了两步,在桌子旁坐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杯子。
两个时辰过去了,房正东坐在桌前打瞌睡,突然听见一声惨呼,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慌张地看着四周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惊一乍地做什么,吓老子一跳。”李元正神色不悦,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从床上下来。房正东走上前去,只见两大桶热水已经不见,劳慧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碍。
“扶着我点,老子腿有点软。”李元正伸手去搭房正东的肩膀,却没想到被房正东一下子避开,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扭头一看,只见房正东凑到卫欣兰面前,满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李元正气得吐血,对着房正东背影骂道:“你这个见色忘义的狗贼,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房正东回头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问道:“你还好吗?”
“不好,老子很不好!”
“哦,那你好好休息,辛苦了。”房正东敷衍地说了一句,转头对卫欣兰说道:“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休息一下?”李元正两眼一翻,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我没事。”卫欣兰轻轻摇了摇头。房正东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声问道:“她怎么样,好了吗?”
劳慧此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人也被吓了一跳,身子往杯子里面缩了缩,胆怯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杜夫人,你中了毒,是我们救了你。”房正东道。
“我中毒了?怎么可能?”劳慧脸色变得十分不自然,突然厉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正常人知道自己中毒又被人给救了,就算不感恩戴德,说话也得客气几分,说几句感谢的话吧,哪有张嘴便要赶人的。
“我问你,你昨晚去哪了,见了什么人?”卫欣兰问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直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劳慧慌乱道:“你们怎么还不走,人呢?快来人啊!来人啊!”卫欣兰脸色一沉,一把掐住劳慧的脖子,劳慧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能救你,也能杀你。”卫欣兰眼神冰冷道:“最后问你一遍,你昨晚去哪,见了什么人?”
劳慧吓得面无血色,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房正东在一旁也被吓到了,生怕卫欣兰真的下手杀了劳慧,急忙说道:“你先放开她,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卫欣兰扭头看了一眼房正东,但手却没有松开。房正东伸手抓住卫欣兰的手腕,柔声说道:“相信我好不好?”
四目相对,似有柔情流转,卫欣兰脸一下就红了,闪电般缩回自己的手,低声说道:“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她不说的话就照我的方法来。”说着松开了劳慧,退到一旁,眼神不善地盯着劳慧。
劳慧终于喘过气来,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满脸惊惧地看着两人。
“杜夫人,还记得我吗?房纯南的儿子,房正东。”房正东道。
“是你?”劳慧这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诧异道:“你怎么会跟……”她偷偷瞄了卫欣兰一眼,后半截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房正东苦笑道:“我的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劳慧脸色一边,将头转向一旁道:“我有什么事,我……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赶紧走。”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能找杜晦来问问了。”房正东顿了一下,若有所指道:“我想杜晦应该还不知道你偷偷跑出去,跟其他男人幽会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李元正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满脸兴奋地看着劳慧道:“我的老天爷,这么刺激的嘛?”
劳慧仍是背对着房正东,不敢搭话。房正东暗道:“果然被我猜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