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友,请留步!”
一只皮毛柔顺光亮的大黑狗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口咬住李牧的裤腿汪汪叫道。
这只让人面熟的大黑狗赫然是在严琅琊身上做某些事的那只!
看着地上那只黑狗,李牧的嘴角不禁抽了一抽,他虽然早就看出了这只黑狗的跟脚,嘴上一句都不提,但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胆大,直接就闯进了皇城。也不怕被皇城里那位闭关的化神老祖抓到扒皮烤着吃了?
一只元婴期的大黑狗,这可是补中补,万一遇到个仙源空虚的怎可能会放过它?
“汪!看啥呢!我是家养的,不似那些野狗!”
见李牧看它眼神不对,黑狗连忙汪汪叫了几声,解释道。
“道友,搞不搞?”
这话听的李牧满脑门黑线,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一只黑狗问你搞不搞,这画风就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汪!太久未与人交流,或有些语义错误,本狗的意思是道友做不做这星玉王朝的供奉,和本狗一起搞事情……”
本狗?笨狗?因为口音的问题,李牧一直听的都是笨狗笨狗之类的话语。
以这狗的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而没有被扒皮去骨,烤制金黄,隔壁……
一旁的玉樱璃玉手轻掩朱唇,明媚的双眸早已经成了弯月。
李牧一把抓住黑狗的后脖颈,提到胸前,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只不断挣扎的老黑。
“嗷呜~!要死了要死了,你这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竟然知道我这唯一没有炼化的妖骨所在。”大黑狗张牙舞爪的嘴里嘟囔着。
李牧:……
“道友,还请把黑祖放下,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就在李牧准备将黑狗放下的时候,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皇宫的阁楼里冲了出来。
“三皇叔!”玉樱璃脸上挂起两个小酒窝,看着那急冲冲的身影叫道。
星玉王朝玉宗元,金丹境修士,乃是化神老祖亲封的养狗……护族长老。
打了老的,来了小的?
李牧一把将黑狗放下,闻了闻袖子上的腥臊,黑线不断的自额头冒出,他连忙以手拂面挡住自己的表情,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把这狗给炖了。
它……它竟然敢尿我袍子上?!
“黑祖,您怎么又尿了?道友真是抱歉,黑祖乃是玉家老祖从小养大的黑狗……它性情有些顽劣,还望道友海涵。”
玉宗元颇为熟练的说出来这番说辞,甚至连那道揖都作的行云流水。
他……他这是给人拜了多少次才能这么流畅?
“无妨,黑祖这般性情,乃万吾辈典范,切让它好好修行,修真界中这般修为的黑……修士应是不多了。”
李牧一挥道袍,一道灵韵莹莹的照在道袍的袖子上,不一会便变得干爽无比,甚至还有了淡淡的香味。
不一会,李牧便与那三皇叔有说有笑的,看的一旁的玉樱璃不知说些什么,他们一口一个道友的,师兄成了皇叔的道友,那师兄岂不是比我高了一辈?
皇叔误我呀,这……这让我如何是好?
“师妹无需担心,我与宗元道友各论各的,不会让你差了辈分。”李牧仿佛看穿了玉樱璃的心思,冷不丁的插上了一嘴。
“打扰三位雅兴了,宗正陛下有请三位前去议事。”
玉樱璃正打算与李牧说话的时候,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忽然自不远处传了过来。
只见,一手持拂尘的太监缓慢的走了过来,临近,那太监拂尘一掸,袖子一插,尖声说到:“还请几位劳烦移步议和殿,皇帝陛下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有劳公公带路了。”
玉宗元客气的说道。
这星玉王朝作为摇光圣地的附庸,自然也算作摇光的势力,那王朝化神老祖在圣地里也有执事的职位。
李牧作为圣地当代大师兄,地位颇高,就算那化神老祖来了对李牧都得客客气气的。
他现在可是摇光的脸面,若是有人欺辱了他,岂不是骑在摇光圣地头上啪啪打脸?
别说皇帝,就算那老祖来了也得是做足了礼节。
星玉皇宫宏伟而壮观,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华丽的阁楼藏于林木之间,让人难以一窥全豹,忍不住的遐想。议和殿四周古树参天,红墙金瓦,金碧辉煌。
宫殿金顶、朱漆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得众人油然而生一股庄重之感。
殿内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这便是星玉皇帝玉宗正。
修为不高,架势到挺大。李牧心里忍不住的嘀咕到。
凡间的皇帝果然不如当个王爷逍遥快活,近乎同样的岁数,那玉宗元就是金丹境面若二十,这皇帝就只是个筑基期,那疲惫的说甲子外貌怕是都有人信。
“多谢牧兄护送璃儿回来,”说着玉宗正差人将一枚储物戒里递给了李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牧兄收下。”
“护送师妹回来,本就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本分,这谢礼断然是不能收的。”
李牧的话铿锵有力,听的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这储物戒里尽都是灵石,对于李牧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于玉宗正来说,家族里各种供奉需要供养不说,还要给摇光圣地交些供奉。每一枚灵石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就这点灵石都是他自掏腰包心疼了许久才拿出来的。
……
一个多时辰之后,几人从议和殿里走了出来,紧接着一道圣旨使得星玉王朝境内所有英才尽都振奋了起来。
十年一度的才子宴将在玉王城举办!
作为评审之一的李牧,则是一脸愁容的向着拍卖行走去,他怎么就成了评委?
玉樱璃忙着和家人们叙旧,自然是烦不到李牧,所以他才有时间自己去逛拍卖行。
刚到拍卖行门口,李牧眼皮骤然一跳,一股危机感忽然涌上了心头,这……这种感觉是……
感受到道路尽头的那道熟悉的气息,李牧整个人几乎就像炸了毛一样,毛发尽都立了起来。
她……她为何会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