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像刚才那样,摸一下脑门,表示自己还清醒。
却感觉手臂发麻,好像突然没了力气,只好放弃这个动作。
他虽然见过的女人不多,但平常喜欢看书的他,对书里描写的美女们,早已有了大概的心理认知。
但眼前这个女人,以他肚子里的墨水,竟然无法形容她的样貌。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只能浓缩成两个字,简单概括一下:那就是‘好看’,看来自己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幸好他的岁数,已经不小了,自控力,还是有的。
赶紧让自己低眉顺眼,不敢再看。
就怕多看一眼,会无法自持。
要是不小心,流出口水,就丢大人了。
只听到耳边,传来对方和李阿姨的问好声。
以及李阿姨的介绍:这位是张文博;这位是祁珍,你们认识一下。
随之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你好”的问候。
声音清脆悦耳,犹如珠落玉盘。
虽然知道,人家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张文博依然没敢向对方多看一眼,继续低眉回应一声。
只觉得自己嗓子发干,声音暗哑,差点失声。
忍不住偷偷在自己腿上,用力掐了一把,以示惩戒。
暗暗责怪自己:太不淡定了,真是狗肉一盘。
都没有顾得上思考,这样会不会,让自己显得很没礼貌?且没有男子气概的问题。
脑子里只是在想:这种小地方,竟然有这样出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又哪里用得着相亲?
就算是要相亲,又怎么会选择自己这样条件的人?
难道?李阿姨没有和对方说我的情况?
或者是,李阿姨夸大了自己的优点?
莫非把自己身家十万,说成了身家十亿?
或是把自己在油田上班,说成了家里有个油田?
嗯,很有可能。
媒人的话,作家的书,都是众人皆知不靠谱,当真你就算输了。
可怜张文博,虽然相亲无数,以往都是看对方一眼,就不想再多看。
这次却是,不敢多看对方一眼,被对方实力碾压的,没有一丝自信可言。
自己和人家相比,犹如鲜花和粪土,公主与乞丐,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只觉得是命运,在和自己开玩笑,这样的女人,那里是自己配的上的?
脑子里并没有考虑,该怎么好好表现,让对方能对自己,有个好影响。
只是想着,怎么赶紧结束,这次让他十分不自在的会面。
自从这女人出来以后,自己感觉,坐都坐不安稳。
总担心,自己脸没洗干净,或是衣服没穿对,惹的对方嫌弃。
反正浑身不舒服。
便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真是活受罪。
也不知道这女人周围的男人,是如何面对她的?
应该和自己感受,差不多吧?
看的着吃不着,比受刑还难受。
只能对着别人流口水,还浪费纸巾。
至于希望对方,能够看上自己,完全没那个想法。
实在是双方差距太大,心里连一丝侥幸,都无法产生。
毕竟,并不是所有懒蛤蟆,都是喜欢吃天鹅肉的无聊之辈。
大多数来说,还是很务实,很本分的。
比如自己。
天鹅?哼,长得那么高,哥看不上,接个吻都要搭梯子,麻烦。
况且这女人,也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的,食欲不振的时候,看上几眼,效果肯定好。
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不知道?
全身加起来,没半两铁,穷的叮当响,响叮当。
就算人家愿意,自己敢答应?
答应了,把这种红颜祸水般的女人,娶到家里。
自己上班走了,能放心?
不放心,能安心上班?
不安心上班,能活着回家?
别为这女人,把命丢了才冤枉。
自古美人如珠宝,唯有能者才据之。
自己何德何能啊?你娶了这种女人,嫌命长了咋的?
武大郎用生命为代价,传下来的经验,难道不深刻?
不该是你的,你非要赖着不放,死了都活该。
自己说起来,还不如人家武大郎呢。
人家好歹有门手艺,也算个技术工种,会做脆饼。
自己除了那份工作,再会干啥?
要饭都拉不下那张脸啊,打定主意,这梦千万不能做。
想通了,反倒坦然了,想着全当见世面了。
不知道对方,让不让自己拍张照?给手机做个屏幕挺好的。
没想到现实中,也能见到这样的女人,还是在这种小地方。
原来,山窝里真能飞出金凤凰啊。
这女人,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演电影,都不用化妆,还能节约经费,降低成本。
用凤凰做比喻,好像有些夸张。
但是在鸡群里,冒出个白天鹅,还是恰当的。
这女人,用美丽两个字,已经没法比喻了,显得太俗。
用什么词形容一下呢?
如花似玉?绝代佳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哎呀,这些个更俗,都被人用烂了。
现在这社会,啥歪瓜裂枣的女人,都敢用这些词来形容,都不觉的肉麻。
用这些个词比喻她,是在侮辱人家,拉低了人家的档次。
就好像,现在对帅哥美女这两个词一样,反正只要是女人,叫美女就对了。
看来,依然只能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了。
嗯,通俗易懂,返璞归真,实在是好比喻,好体切。
原来,自己的文学休养,没降低?
依然那么雅致脱俗,各种赞美之词,信手拈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张文博顺便在心里,把自己也夸了一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让人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看的女人。
就好像对方是太阳,多看一眼,会闪瞎双眼。
以后,自己也有吹牛的资本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福气,和这样的女人相亲的,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反正,自己前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不管成不成,都是值得大肆吹嘘的。
几个人又坐了一会,李阿姨就说: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单独聊会。
她就先走了,免得两个孩子不自在。
对方父母也没强留,客气挽留了几句,就说他们送送李阿姨,也跟着一起出门了。
这下子,虽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张文博反倒感觉轻松了很多,长出一口气。
既然心里没有幻想,就想着:既然来了,倒不如好好看看。
刚才虽然看到,对方美的惊心动魄,到底怎么个美法,倒是想仔细打量打量。
抬眼之处,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双并膝而坐的长腿,长度惊人。
穿的是裙子还是短裤?不好说。
这女人穿衣,已经不是为了好看,只能是起个遮挡作用,免得走光。
露出的一节小腿,圆润饱满,皮肤光洁润泽,如瓷似玉。
好像光线照上去,都能反射回来,苍蝇落上去,估计都能掉下来。
因为是夏天,足上未着丝袜,穿着一双白色小凉鞋。
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两者的颜色,有何分别?
白生生细嫩嫩的脚趾,便如卧蚕一般,静卧不动。
张文博看的一眼,便不敢再看。
心下无语叹息:她便连一根脚指,都让人遐思,真是感觉,让人没活路。
谁娶了她,准保活不过三十岁,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