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重试~~~”柴万捂住胸口,畅快说出自己的话语,只是为何最后一字有颤音,为何身体越来越疼,为何视线变得这么广阔……
看着被斩成两半倒在面前的尸体,心里有些发凉,刚刚只感觉有一道凌厉的剑气划过,司鸿知道在柴万开口之前,那一道剑气就已经斩过了,能让柴万把话说完,不知道这一剑到底算快算慢。
没有其他的言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主持者挥了挥袖袍,这一具尸体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三日后午时到这里集合,只认牌子不认人。”
四人微微躬身,起身就已在广场,抬头看着高台,又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唯有这个才能证实曾经的遭遇吧。
“朋友,牌子出不,随您开价。”几个眼如铜铃、虬发盘结的壮汉靠过来,兴许是看见了胡涞身边围过来的家仆,刻意避开了,却隐隐间围成一个半圆,将司鸿和查明亮夹在中间。
想起之前主持者的话,也就明白了,侧身向胡涞招招手,玩味地问道:“这玩意也能买卖?”
刚刚司鸿的动作是故意的,壮汉们自然也是看见了,悄悄让出一个身位,却将查明亮防得更加严密。
“朋友,仙君可是说过的,只认牌子不认人,咱们这里可不安全,也就咱哥几个这么热心,受累保护大家平安,收点保护费不过分吧。”
眼见那位在几人包夹之下瑟瑟发抖,司鸿拿起牌子假意扇风,打量过几人也没见带有什么财物,开口道:“如果我不想卖呢?”
距离自己最近的壮汉鼓大了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不是玩笑,将他的双手捏得啪啪作响,哈哈大笑道:“大家都有一颗见识仙道高峰的心,咱哥几个怎么也不会输给几只瘦猴子啊。”
司鸿摇摇头,轻笑着将手搭在壮汉粗壮的右臂上,一时间壮汉脸上冷汗直冒,哀嚎着抓着自己的右臂翻滚在地上,一下惊动了壮汉,顾不得再去包围另一位,将司鸿团团围住,一行六人除开在地上翻滚的,站住了四个方位,剩下一个将倒地的壮汉拖出老远。
“大哥,四哥的右手错位了。”那个被唤做大哥的大汉长出一口气,错位而已,待会找个医馆接好就是了,恶狠狠地看着司鸿吼道,“听见了吧,我兄弟好好的手可是被你废了,那你是不是得赔偿一下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统统都给了吧,也不要多,就你手里的牌子好了。”
嘿嘿一笑,自己的肉体力量不俗,再加上自己做刺客磨炼的一身本领,就凭这几个小虾米,只要让自己近身,绝不可能输。胡涞收好折扇拦住想要上前帮忙的家仆,看着司鸿漫不经心的表情,自然是笑笑:“打扰人家的雅兴可不妥,见识一下司鸿兄的手段也好。”
这几人可没打算给司鸿机会,一拥而上,直接打算借助人数优势擒住司鸿的手脚,司鸿却像游鱼一般总能在间隙中脱身,反手在几人胳膊上来上一拳,司鸿拉开身位,只能在那几人手臂上看到通红一片,看样子几人的身体素质当真不差。
大汉们甩甩震麻的胳膊,对视一眼,不再一鼓作气,四人站成一个圆弧形,盯住司鸿的四肢,这一次倒是让司鸿有些皱眉,几人的攻击频率肉眼可见的提高了,隐隐间之下像是布下一张网,一条鱼被渔网围追堵截,但活动范围却是越来越小。壮汉们怒吼一声,几人的拳头齐齐砸向一处,拳掌相接之下,司鸿连连后退方才稳住身形。
“看你这条鱼还怎么钻。”为首的壮汉哈哈大笑,司鸿揉揉手腕活动四肢,全身啪啪作响,这具身体现在的恢复速度真是吓人,击打造成的不适已经一扫而空,目光瞄准了几人的关节处,也不言语只是冷笑。
“战局已定。”家仆在胡涞身旁斟茶,胡涞身后有人开口,一位樵夫一般黝黑的汉子佩着一把古朴的刀。
“他若是连这都过不了,恐怕就不会拿到那块牌子了。”胡涞毫不在意,右手一翻,一块牌子交到樵夫手中,“徐叔,等司鸿兄出完气,把这牌子交给他。”
徐远看着手中的令牌,有些惊讶,这令牌胡涞只有一块,按照原来的打算是在将来的宗门里面谋求一位大能的支持,却给了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胡涞自然是明白他疑惑,一件塔型法宝出现在手中,一层光罩笼罩两人,四周一下安静无比,胡涞正色道:“徐叔,您是家里的老人,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上面发生什么,但是天赋测试是清楚的,我只能告诉你,司鸿的珠子没有一丝光芒。”
“这不应当,珠子里的灵力只要和身体接触,不论这人是否修炼都会有反应才是,一丝光芒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徐远很是惊愕,哪怕是那些从不修炼的人,也只是身体吸收灵力的多寡,照样会如实地反应在珠子上。
“难得破例测试了两次,自然是没错的。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司鸿的身体异于常人,起初我以为是妖魔化形,但主试官是四象剑派的离天禄,他亲自查验还给了主试官令牌。我翻阅典籍无数,能够直接拿到主试官令牌的寥寥无几,但凡能够顺利成长起来,必定是站在顶端的人物。站在商人的角度上,我相信手中的筹码在年迈的老虎和幼虎中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胡涞一边回忆,一边分析,看着徐远重重点头,也是微微一笑,撤去了结界。
“看样子已经落下帷幕了,徐叔,有劳了。”结界撤走,胡涞笑着摇摇头,司鸿正一步一步走向抱着四哥的壮汉,刚刚围攻他的四位壮汉全都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一个个的关节都有些扭曲,最后那一名壮汉十分惊恐,看着冷汗直冒瑟瑟发抖的四哥,咬咬牙挺身挡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