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助看到这阵仗,顿时大惊,对身边人惊呼道:“闭上眼睛,往后退!”
但是还是迟了,除了权助,大允和为首的忍者头目,周围十几个忍者和阴阳师已经全部倒下昏迷。
剩下三人像退出光罩,但是被一股能量反弹,出不去!
三人大惊,这个天师府连海潮强悍如斯!突然三道白色剑光分别向他们袭来,大允蹲下身,双手撑地,三人身前多出一扇数丈高的巨门,门面是一副面目狰狞的鬼面,三道白色剑光击碎了这扇门,也缓解了剑光的攻势。
三人随即看到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不是连海潮,居然是那个落魄书屋的男员工。
“各位,远道而来,为何不正大光明地进来做客,而且偷偷摸摸想潜进我们店里,不合适吧?”沈醉用鸟语和三人交谈。
“你也是巫祝一脉?顾醒是你什么人?”权助看着眼前这个术法强悍的年轻人主动问道。
“我叫沈醉,是他员工,不是巫祝……”还没等沈醉说完,背后跳出一个身影,正是那个忍者头目。
原来他已经用影分身再用地心首斩术潜到沈醉身后,打算趁其不备,背后刺杀。
光罩内,位于中心处的沈醉则消逝不见,来到三人身后,双手拧住那个忍者头目真身的脖子,轻轻一拧。
“我说,为什么每次想好好聊天的时候,非要我动手呢?我很苦恼的。”
书屋内,楚翌突然神采奕奕,对老潮问道:“刚刚你感觉到了,沈师兄突然灵力释放那一下,周围的时空好像出现了一瞬间停滞,这是什么术法,扭曲时空,好逆天啊!”
老潮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应该又是河图洛书里面记载的万法之术,醉啊,你就是个终极核武啊!”
“河图洛书?这个我书中记载看过,沈师兄他拥有物灵?”楚翌眼神一亮,那可是上古的玩意儿,很多物灵的老祖宗啊!
“翌妹子,他有太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了,习惯就好,心态别崩。”老潮砸巴一下嘴,沈醉就是个变态,普通人就算得到万法之术,要想完全掌握运用,没个三五年,不能够啊!
一旁的洛舒有些担心,沈醉只有一个人,自己又不会术法,帮不上忙。
权助和大允大惊,分别向后退去,神情戒备。
“你到底是谁?”权助警惕道。
沈醉把已经被掐晕的忍者随手甩到一边,他不喜欢杀人,而且这里杀了东洋人,九处肯定又找上门来。
“我刚才说了,我是落魄书屋的员工,还是说说你们吧,半夜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好好说,能不动手就别动手。”沈醉轻笑道。
“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打什么主意。”
说完白光大作,权助和大允来不及反应,自己的灵识好像被拖进了什么地方,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
一处小村庄,一个男孩正在河边摸鱼,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嗓音:“阿吕,回家吃饭啦!”
“好嘞,阿姐,我马上回去!”男孩冲河边上来,背着自己的竹筐,高兴地准备回家,因为他今天在河里捞到一把刀,看着像把厨刀。
他的阿爹就是村里有名的厨子,正好用得上。
“阿爹!阿爹!我在河里捞了一把厨刀,你的刀钝了,刚好能用上!”男孩回到自己父亲的饭馆,立马邀功。
父亲看着那年手里做工非常精致的刀,约摸六寸长,刀身刻着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刀柄被黑色皮带缠绕,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刀。
父亲神色一变,怒斥道:“哪里捡来的放回哪里去!这把刀,不是我们凡人能用的,你这样会冲撞神明!”
男孩有些委屈,父亲不但没有夸他,还骂他,但是男孩从小怕父亲,所以只能把这刀丢回到河里。
晚上饭桌前,男孩闷闷不乐,他的阿姐也发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阿吕,怎么了?”
父亲冷声道:“不用理他,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
男孩更委屈了。
晚上,男孩睡不着,还在想着那把精致的刀,思来想去还是等父母和姐姐睡觉了,偷偷翻窗出去来到河边寻找那把刀。
找了许久,终于在河流的下游找到,男孩一时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同时也有些担忧,阿爹知道了,会不会又骂他啊!
不过男孩觉得带回房间偷偷藏起来,他的梦想也是当个厨子,而且要做出最好吃的食物,让所有人都能吃到。
他打算等他长大了,就离开家乡,到各地学厨艺,然后在东都开一家大饭馆,比阿爹的要大好几倍!
男孩把刀举起来,借着月光仔细观摩这把刀,刀身的符文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异常妖魅。
男孩越看越喜欢,把刀收进怀里,顺着月色的微光,沿路返回村庄,夜晚的风有些冷冽,男孩本来就穿得少,加上河水里待了那么久,身体不停地颤抖。
得快些回家,好冷啊!
男孩心中暗想。
回到村子门口,他发现有点不对劲,村子被一群穿着盔甲的武士围住,村里的人被他们带出了村口。
“我再问一遍,茨木圣童的灵识在哪?”为首的武士将领对所有的村民问道。
“大人,我们真不知道什么圣童啊!我们就是小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啊,请大人饶命!”一个老者跪地求饶道。
武士将领扯了扯嘴角,做了个手势,一个手下一刀砍下了老者的头颅,滚落在武士将领的脚下,无头的身体瘫软在地,血染红了四周,村民们吓得都跪倒在地求饶。
“我再问一遍,圣童的灵识在哪里!?”武士将领语气有些不耐烦了,一脚踢开那颗头颅。
村民们都不停的磕头,纷纷求饶表示不知道,有些人甚至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武士将领终于忍不住心中烦躁,一个手势下令,周围的武士开始拿起屠刀砍杀村民,顿时哀鸿片野,突然,一个村民大喊:
“坂上家有个七岁的男孩,这里没有看到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武士将领示意停下,把刚才那个大喊的村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跪趴到武士将领打腿边,指着阿吕的父亲大喊道:
“就是他,他家还有个小儿子!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你就是坂上?你的儿子呢,最好交出来,不然我可就要把你们全部杀了。”武士将领走上前去,对着阿吕父亲威胁道。
阿吕父亲神色难看,阿吕在他们被这些武士闯进屋子叫醒时,就已经不见了。
身边的妻子和女儿都看着他瑟瑟发抖,阿吕父亲摇头示意她们别说话。
“我不知道,他晚上自己跑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阿吕父亲回答道。
“哦?那就我让人带着你把他找回来。”武士将领笑道。
阿吕父亲跪着不动,神情复杂,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来找什么圣童,村子里现在只有阿吕不见了,被他们抓到阿吕,估计会凶多吉少。
武士将领见他不配合,看着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突然笑道:“这是你的妻子和女儿吧,姿色还不错,我这些手下跟着我长途跋涉,可是很久没见荤了。”
阿吕父亲神色剧变,这帮畜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无法无天!但他还是选择一言不发。
武士将领扯了扯嘴角,示意周围的手下,这帮武士满脸淫笑,上来二十多个人把她们母女拖了出来,上下其手,开始扒她们的衣服。
阿吕的姐姐大声哭喊,奋力挣扎,用手挠破了一个武士的脸。
那名武士气极,狠狠一巴掌甩到阿吕姐姐的脸上,使她晕了过去。母亲也好不到哪去,衣服已经被扒开,被十几个士兵凌辱。
阿吕父亲看到这一幕,心中悲愤不已,他们兼职不是人,他发现这里应该就是这个武士将领是他们的首领,他干了多年的厨子,力气还是有的,打算找机会擒住这个首领。
阿吕父亲突然暴起,准备挟持住武士将领,可惜这个将领早有准备,一个侧身,拔起自己的武士刀,刺进阿吕父亲腹部,冷笑道:“我劝你快点交出你的儿子,不然我杀你全家。”
“阿吕!别出来,快逃!”阿吕父亲先是满脸错愕,随即突然大喊,额头青筋暴起。
武士将领将手中的武士刀一拧,刀身在阿吕父亲腹中搅动,随后向侧一拉,阿吕父亲被横腰一刀两断,场面十分血腥,其他村民已经吓得伏地不起,拼命磕头,不断求饶。
“去,让人到村里再找找,还有再派些人在村子四周找找,一定要找到那个男孩!”武士将领对手下吩咐道。
此时躲在灌木丛中阿吕看到这一幕,眼神中满是恐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看着自己的阿爹被杀死,母亲和姐姐被凌辱,自己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同时也不敢出去反抗,手里紧紧抓住自己怀里的那把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受辱。
手下的武士已经全部回来,没有找到男孩,武士将领顿时一阵烦躁,对手下冷声道:“都杀了吧,然后烧了这个村子,今天动静弄得太大,不要留活口!”
将领一脚踢开那些还在玩弄母女的士兵,看着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两个女人,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这两个还有气吗?”将领撇了撇嘴。
“大的好像咬舌自尽了,小的晕过去了,还有气。”一个衣裳不整的武士讪讪道。
武士将领又是狠狠地一脚踹向那个武士,冷声道:“活着的那个带上,其他的都杀了,然后放火烧了,出来太久了,先回去幕府,留下一个人这里盯着!”
说完让人把那个全身裸露的少女向野狗一样被拖走,然后一群武士对着村民又是疯狂地杀虐,村民的惨叫声和武士手中刀的砍伐声交织在一起,此时的村落,已经成了一座炼狱。
阿吕一直看着这惨绝人寰的屠杀场面,这批武士离开,村子变成一片火海,如在地狱燃烧红莲,把阿吕黑色的瞳孔染得猩红。
等这批武士离开了将近一个时辰,留下来的那个武士看着还在燃烧地村落,感觉身体燥热。
他偷偷从草丛拖出一具赤裸的女尸,正是他偷偷藏起来的阿吕的母亲尸体。
之前这位武士一直被安排寻找男孩下落,没有尝到鲜,处理尸体的时候,他偷偷把这具女尸藏了起来,就是想着一个人的时候慢慢享用。
武士满脸淫笑地看着这具女尸,急忙地解开自己的盔甲,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凉风。随即往侧边一闪,一个孩童拿着一把精致的短刀刺向自己,扑了个空。
武士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持刀,满脸愤怒的男孩,笑容更盛,看来就是这个男孩,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
男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双手举着刀疯狂冲向武士,哪怕他只有对方腰间那般高,在他眼里穿着这身衣服的人,都得死。
武士轻松抓住男孩握住刀的双手,男孩还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让刀在往前推,虎口处已被刀身划破,鲜血渗入刀身,这把短刀瞬间被四周腥臭的血气环绕,整个刀身发出猩红的刀光。
就在武士以为捡到一份功劳的时候,男孩不知拿来的力气,一个甩手,武士被男孩甩的后退了数步,等他站定身形正要重新擒住男孩时,眼前已经出现了男孩的身影,双手举刀,刀身在火光的映射下,符文尽显,男孩的身型如鹰扑状,由下至上,劈出一道猩红色刀光,武士正要躲闪,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因为他看到了男孩同样猩红色的两个眸子,整个人像被这个男孩看定了!
男孩一刀劈出的猩红色刀光,武士直接被分成左右两半,鲜血洒在男孩狰狞的脸上,在火光中异常妖魅。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