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风餐露宿。
风申伊德及凌月,终于是赶回罗影阁一处堂口,罗刹堂。
堂前一把罗刹椅上,坐着一团虚影,幽幽传出沙哑之音:
“凌菁怎么没回来?”
“禀堂主,菁儿她此次没有寻得修补灵根之仙药,凌月擅自做主,让她回族内休养去了。”
“还请堂主责罚。”
沙哑之音再起:
“好了,菁儿这孩子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灵根受损,本堂主心也有愧。”
“回头你带一些滋补佳品,替本堂主去探望一番吧!”
“是,堂主。”
风申伊德上前一步,躬身拱手道:
“师尊,伊德此次失手了。”
“最后一天才寻得世界之灵之所。”
“可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说着就拿出一手细碎蛋壳,掉落在地。
椅上虚影明显一震,怒问道:
“喔,竟然另有其人,有寻觅之法?”
“可曾看出端倪?”
风申伊德赶紧低下头,拱手回道:
“禀师尊,徒儿并未看出端倪,不过……”
“不过什么?”
“此次秘境,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天机阁的海燕女老亲临,并且法身降临秘境内。”
“不过好像被一个魔教小子,逼的自爆了。”
罗刹椅上黑影端了端身子,赶忙问道:
“喔,竟有这事儿?”
“那可是具第六境,分神境中期的强大法身呐,她也舍得?”
“那天机阁阁主神机子,号称算尽天下事,也不过徒有虚名啊!”
“啊,哈哈,哈哈哈!”
“说说那魔教小子凭何本事?”
凌月躬身拱手道:
“禀堂主,那魔教小子叫金麟,听说是只五阶妖兽。”
“法宝众多,凭着一身忽悠本领,愚弄了众多青年才俊。”
“至于逼海燕女老法身自爆嘛,不过是抓住了天机阁,及丹阁几名核心弟子,以作威胁之由。”
“啪,啪,啪……”
听到此,堂主再也坐不住,一步起身来到凌月身前,拍手鼓掌道:
“法宝众多?”
“还是妖兽?”
“五阶就可化形?”
“有意思,有意思,别说你们被忽悠了,就是老夫几百年来,也闻所未闻。”
“能把海燕那老妖婆的法身,逼的自爆,看来他自身实力,也不可小觑啊!”
“堂主,还有一事儿。”
凌月赶紧又道:
“在秘境外,海燕女老真身,逼迫魔教小子现身时。”
“那魔教小子,脸上带着的一个血色骷髅面具,突然化身成一团黑影,重伤了女老。”
“据少林智空大法师所言,此乃一魔族老魔。”
“喔,魔族?”
“它,何以现身在我北凉之地?”
“算了。”
“此魔之事儿,无需我等担心,自有那天机阁去劳心费力。”
“还有那立地成佛的秃驴,竟然有脸现身海燕面前了?”
“有趣,着实有趣的很呐!”
“如此说来,这魔教小子很是蹊跷,让人琢磨不透,倒是给魔教苏难瞳,带去不少麻烦呐!”
“行了,这些事我知晓了。”
“我得立马去总阁一趟。”
“伊德,你回头留意,看看有哪方势力在收集世界晶石。”
“特别是这魔教小子。”
“下去吧,先休息几天,之后我有任务给你俩。”
“是,师尊。”
“是,堂主。”
……
天元宗大殿内……
沐惊天端坐上首,一众长老齐堂而坐。
“罗城,你所言可当真?”
二长老一步站起,惊愕道:
“海燕法身自爆?”
“魔族老魔?”
“如此诡异的小子,以前从未有所闻。”
“再加上竟然是只,五阶雕身?”
心中惊涛骇浪之余,急忙转向上首对沐惊天道:
“启禀宗主,此子怕是与圣尊之事儿有关。”
“咳咳咳……”
大长老赶紧捂着嘴,佯装轻咳了一声,吩咐道:
“好了,你们暂且下去休息吧!”
“舟车劳顿,都辛苦了。”
“哦,还有,邓刚你负责,把刘洪的身后事安排下去。”
邓刚一步上前道:
“是,大长老。”
待众弟子下去,独留宗主与六位长老。
二长老再次上前一步拱手道:
“宗主,依弟子们所言,圣尊之死极为蹊跷。”
“此子如此诡异,怕是和圣尊大人之死,脱不了干系啊!”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附和道是。
此时沐惊天心中正暗喜,小女沐白和徒儿离歌实力大涨。
原本资质一般的两女,也如黑马般一跃而起,出现在众多天才弟子之中,此行当真不虚啊!
心中一暗,眉头一皱。
其实他早已知晓,圣尊之死乃与那只雕有着莫大关系。
可听小女沐白,和离歌私下汇报,似乎她俩跟那雕儿私交不错,还给予了不少机缘。
就甚是难办啊!
“二长老,听令,此雕儿辱我宗门,即刻起派出弟子搜寻。”
“如已得踪,届时还得你亲自去一趟。”
“务必担心那血色面具。”
“是,宗主。”
……
北凉之地正中,有一山脉,山脉之主乃一高耸入云的古峰。
古峰其名天古峰,其上坐落一阁,名为天机阁,此时巍峨无比的天古殿中……
“砰”的一声。
一张古木契合而成的方桌,碎了一地残渣。
“荧惑妖星,你大胆。”
“竟敢伤了海燕。”
“与魔族勾结?”
“神里慈,你速去通知各大宗门,派出人手,务必将此子,以及老魔头格杀。”
“还有海燕至今未归,你亲自去一趟,务必寻回。”
“少林那两个老秃驴,我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许久未曾见阁主发此大火,神里慈赶忙躬身而退。
……
一处客栈大厅……
“听说了没?”
“昨个夜里,一老和尚扛着一老女人,住进了兰香客房。”
“喔……”
“竟有此事儿?”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憋疯了不成,老女人?”
“如此干涸。”
“啪”
正当智空撑着床头,昏昏欲睡,就被一巴掌呼醒了。
捂着半边红肿的老脸,喜道:
“燕儿,你醒了?”
“来,快把这碗药喝了。”
海燕女老摸了摸自身衣物,一步起身下得床来,捂着胸口轻咳两声,怒瞪智空道:
“达文夕,你个天杀的。”
“还想对老身做什么?”
智空被震的一时无语,摸了摸光头,轻轻呢喃道:
“老衲是曾年少轻狂,专好下半身思考。”
“做下了不少孽事儿。”
“可对你,那也是一往情深呐!”
眼见海燕老,脸色明显黑了下去。
赶紧打个哈哈道:
“此番念旧情,救你脱身,不求回报。”
“只是这临老孤寂,想寻个故人回味时光而已。”
“砰”的一声。
海燕女老一掌轰飞窗台,忍着伤痛飞走了。
智空伸手抓了个空。
“唉,燕儿。”
“你误会了。”
也赶忙一步,跟了上去。
客栈大厅,正密切关注这档子趣事儿的两厮,一听外面这动静,赶忙跑出门好奇抬头看去。
“那谁,掌柜的,那俩老东西飞走了。”
店掌和店小二,急忙冲出店门,一看自家窗台都给搞坏了,顿时气急败坏。
“唉,你说这光天化日的啊!”
“我那窗户招谁惹谁了?”
“老狗偷情也就算了。”
“还瞎几吧折腾,不怕散了架?”
“真是亏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