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看着眼前的牢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张家公子的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一个刚刚从一面镜子穿越过来的人,都不认识那个什么张公子,抓他的人都没解释一句。
站起来看了一眼其他牢房的人,一个个看起来脸黄肌瘦,恐怕已经在这里关了很长时间了。
“踏踏踏踏……”
外面传出脚步声,陈子安立刻就走到牢门口,就看到外面狱卒走过来,立刻开口。
“大人,小人初来乍到,的确不知道那位张……”
“噗……”
陈子安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那狱卒拔刀就是挥过去,没有反应过来的他被斩断手臂。
“……啊。”
懵了一会才叫出声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看着掉落在一边的手臂,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
“大人,这次就让这个家伙抵罪算了,反正张家也不敢乱放屁,给他们交代就已经给足面子了。”
边上的狱卒对着牢头赔笑,毕竟杀了张家公子是修炼者,这样的人他们可谁都得罪不起。
现在用一个人扛下来,没有编造姓张的那个家伙罪名就不错了,张家恐怕没人敢乱说话。
“嗯,带走。打烂他的嘴,这就是认罪的犯人,岂容他叫一声冤来翻案。”
老头看着里面的陈子安冷笑一声,狱卒立刻点头开门进去,拿着刀鞘就朝陈子安的嘴打去。
“啪啪啪……”
几下就打的陈子安满嘴鲜血,嘴里的牙都已经被打碎,可随后就被强行喂下一颗丹药。
明明失血过多的他都快要失去意识了,可被强行喂下那颗丹药的后,整个人的意识就清醒。
“唔……”
可他却没办法发出一声,眼神里面充满愤怒和恐惧。
被两个狱卒抓住就朝他拉走,都已经砍了他手臂,自然也不在意磨损他的脚了。
“此人就是残害张家公子的那个罪犯,现在就当着张家和三位修炼者的面斩了他……”
从牢里面出来,狱卒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而被他拖着的陈子安根本就没办法反驳一句。
不仅仅是身上的伤势太重,拖着他的狱卒也抓着他的头发往下按。
“把张公子撕碎的家伙就是他啊。”
“砍头都便宜他,应该把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没办法,谁让仙剑门是一个正义的门派,五马分尸这种事不可能去做的。”
大街上的人听到狱卒的话就议论纷纷,说话都是觉得陈子安这个“凶手”死的太便宜。
意识清醒的陈子安满心的愤怒,可身体却丝毫无法动弹,满心的怒火便开始燃烧起来。
燥热的身体好像火炉一般,滚烫的身体却没有办法发现,慢慢的汇集到他的丹田。
那股凝聚的热气随后就流传全身,被斩断的手臂再这样内气的冲击下却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陈子安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内心现在只需要把这些胡说八道的人给撕碎。
这些看热闹的家伙难道不知道真相?监牢那些人可是随时都被提出当做抵罪的人啊。
难道那里面就没这里的人,这些家伙难道就不担心一天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砰。”
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后背上,被控制的他自然是没办法翻身,更不要说反击了。
“啊……”
却传来一声惨叫,却是砸到陈子安后背的东西急速返回,不知道砸到谁的头上。
“妖人,妖人……”
大街上的人看到那一幕就惊呆了,谁都没想到竟然会飞回去,这样的事情只在修炼者身上看到过。
可这个家伙能被狱卒斩断一条手臂,又怎么可能会是修炼者?
陈子安并不知道刚才的事,心中越来越愤怒的他,耳朵里面都开始充满嗡名声。
一直被人拖到行刑台,跪倒地上,头枕在一块巨石上。
冰凉的石头没有能让他燥热的身体清凉下来,心中的恐惧却又让他冷汗淋漓。
明明将近中午的阳光异常炽烈,可他只感到丝丝恐惧的冷意,身上的燥热也不能让他丝毫温暖。
“午时已到,验明正身,此时就是杀害张公子的凶……”
“慢着。”
“柳仙师,您……”
“柳师叔,您这是做什么?”
“蹬蹬蹬……”
躺在那里的陈子安在要被砍头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停。
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可自己并没有被斩杀,脚步声随后越来越近。
忽然被人捧起脑袋,看到眼前一个女人,一身白衣,看他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怜悯。
“原来如此……”女人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原本燥热的身体被这双玉手就吸收:“他不是凶手,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撕碎张家的公子。这件事需要查清楚,给枫叶镇的百姓一个交代。”
女人说完就从怀中玉瓶,轻启红唇要开,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丹药,就喂给陈子安。
“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跑来一个女人,看起来比这位柳师叔的年纪还要大,却口称师叔丝毫不觉别扭。
“九阳之体。”
那柳师叔回头在师侄耳边嘀咕一声,那师侄神色一变,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陈子安因为被对方拖着脑袋,对于二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就连对方也听到了。
“九阳之体?这是说自己的体质吗?”
他虽然不知道这身体有什么异常,不过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和一般人的确不一样。
“杀害张公子的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此人被牵连是我仙剑门之过,我带回去给他好好治疗。”
柳师叔微微叹气,就把陈子安抱起来,百余斤的身体对于修炼者来说轻如鸿毛。
“多谢仙师……”
陈子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张张嘴想要表达谢意,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每发出一个音。
“好好休息,对于造成这件事的错误,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女人微微一笑,抱着陈子安就化为一道光消失,很快就出现在一个房中,轻轻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