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周洋，程旭连忙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时间又开始了流动。
“好，老师尊重你的意愿。”
周洋点点头。
旁边稍微隔开远一点的导师已经在耳语。
“有没有搞错，一点修为都没有，就这么上去送死？”
“看到没，那就是程旭带的最差的一个学生，上了十几年学，一点等阶也没有，还是个普通人。”
......
周洋匆忙地离开了办公室，对于这些怀疑他早就习以为常，在程旭之前也有好几个导师带过自己，一开始都信心满满，没过多久就放弃了，一般而言，四玄书院初级阶段，都应该是同一个导师，唯独周洋，因为太过缺乏天赋，又是最难教的雷系，所以被一个又一个导师放弃。
周洋忍住了没让眼泪掉下来。
“周洋！”身后传来了程旭的声音，他有点紧张。
“忘了重要的事情，顾着跟你聊考试了。”程旭边说，把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了他。
“你爷爷早些时候来了一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今天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家吧。”
周洋打开盒子，是个银色的吊坠，吊坠应该是个圆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只有一半。
接过盒子的瞬间，一个声音在周洋心里响起。
“啊，这就是雷系的真传之子吗？”
谁？
但除了面前的导师程旭，没有人说话。
“程老师，这是......”
“应该是饰品吧，也许是爷爷想给你个惊喜。”程旭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导师又开始叽叽喳喳。
“看那色泽，怕不是最便宜的次等吧。”
“家里人连气都驱动不了，没什么正式收入，也就那样了。”
“要是我，干脆换个家算了。”
在北山国，所有人都会拥有一个甚至好几个辅助自己运气化象的物品，可能是饰品，也可能是武器，而其中又分为好几个等级，其中最差的，就是次等的物品，有的时候街上也能捡到好几件。
那几个八卦的导师说的话，绝无遗漏地传入了周洋的耳中，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把目光投向办公室里一直在贬低他的几个导师，那几个导师少说也是普等六阶，甚至接近卓等一阶，他们可不管周洋，直直看向周洋。
“有种你就动手啊。”其中一个导师突然开口。“用实力说话，懂不懂？你都换了几个导师了自己心里没点数？”
周洋愤怒到了极点，一只脚已经朝前踏去，他开始驱动体内的气，指尖闪烁着黄色的电光，发出骇人地“滋滋声”。
虽然周洋没有等阶，但驱动气炼化成属性雷，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雷系炼化一旦发动，它的威力还是速度，绝对是所有属性里面最强的，实力强劲的雷系高手，一旦运气化象，其气势足以以一当百！
几个导师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立马运气，四周的空气立马为之一变，双方剑拔弩张。
程旭挡在了周洋面前。
“你们少说两句吧。跟一个学生较真干什么。”
确实，高等阶雷系武师可以以一当百，甚至越级杀人，不过周洋不是高手。
“周洋，要学会尊重导师，知道吗？”
周洋本来还嬉皮笑脸地看向那几个嚼舌头的导师，被程旭这么一说，立马缩了缩脑袋。
“是......”周洋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入了口袋里，他不想戴出来，不是因为看起来是最差的品质，而是他不想别人嘲笑自己的爷爷。
“程老师，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周洋离开的背影，程旭内心也是五味陈杂。
如果可以选择，谁又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呢，他有无数次换学生的机会，但他实在于心不忍。
因为自己以前，也曾是一个后进生。
下午的历史课和往常一样无聊，公元2100年，人类进入了核冬天，经历数十年的原始生活后，人类偶然发现了五象晶这种新能源材料遍地产生，和植物一样源源不断，被核辐射影响的人类发现自己可以通过炼化五象晶来产生各种能源，甚至是拥有足以建立国家的兵器力量。
而驱动炼化的人体能量来源，叫作气，通过气来产生诸如风、火、土、水、雷各个属性的，又叫作化象。
课程结束后，周洋没有多作停留，起身就准备回家。
“周洋，等会儿老地方见吗？”说话的人是周洋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好友—白羽，风系武者，虽然和周洋同级，但实力早已超越同龄人，据说已经接近普级三阶巅峰。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溜去偷看书院中级和高级学生的的日常对练。
“啊，不了，今晚要早些回去。”
白羽有些惊讶，但他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刘一明那家伙好像对你很不满意，嚷嚷着要给你好看。”
“不用不用，我跑得贼快，哈哈哈。”
周洋虽然实力不强，但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白羽能和这样的人一直保持朋友关系，他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愿意再麻烦他！
在北山国，基本的交通工具便是汽车，是通过炼化五象晶变成石油等化工材料制作而成，当然也有出租车，只是周洋从来喜欢步行，因为他没钱。
周洋就读的四玄书院属于三级分院，位于北山国晴阳市，他的家在晴阳市的贫民区，也就是最南边的地方，基本接近郊区，所以每天放学后都得趁着天黑之前小跑着回家，偶尔因为偷看高年级练武，迟到回家被爷爷大骂一顿。
果不其然，在距离家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刘一明突然跳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上去是其他导师的学生，周洋见过一面，印象不深。
“就是这家伙？”
“对，今天把他给废了，这一带基本没人！”
刘一明表情狰狞，指着周洋恶狠狠说道。
麻烦了，周洋心想。
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白羽正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