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王小山站在门口，试探性问了一句。

入眼一个中年胖子正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闭目养神。

听到王小山的声音，胖子只是抬抬眼皮，上下扫量了他一番，就将脑袋扭了过去。

“本店打烊，概不接客……”

好家伙，这货明显是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看着王小山穿着土气，便不准备再搭理他。

王小山心里挺着急，毕竟张强正在村子里疯找刘茹。

如果今晚把钱拿不回去，明天刘茹必然和张强脱不开关系，到时候免不了一顿毒打！

想到这里，王小山轻咳两声，将玉壶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唉……既然打烊就算了，我还说有个好东西要给老板长长眼呢。”

“切，好东西？老子好东西见多了，你……”

说话间，胖子再次抬起眼皮。

可刚看到王小山手里的玉壶，立马脸色一变！

虽然只有一瞬间眼神变化，也足以看得出，这胖子开始激动了。

“哎……兄弟等等，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把你手里那东西拿来我瞧瞧。”

说着胖子一个灵活起身，跟特么玉面飞龙一样！不对，应该是玉面肥龙。

王小山咧嘴一笑，将玉壶放在台子上。

胖子拿起玉壶打量，一会儿去找手电筒，一会儿又拿着放大镜，足足看了三五分钟。

这才撇嘴轻轻摇头。

“哥们儿，想卖多少钱啊？”

“我也不太懂，你看着给个价呗。”

王小山刚说完不太懂三个字，胖子顿时眼前一亮，比看到他老妈还兴奋！

“呵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大金牙！整条古玩街不敢说我做的最大，但做生意绝对最讲诚信！”

“你既然能来我这里，说明你愿意信任我！放心，我给的价一定合适！”

说着大金牙一把拽住王小山胳膊，将他拉到了里面。

里面有一套茶具，大金牙一边斟茶，一边咧嘴一笑。

“兄弟尝尝，这可是上好的天山百茶！”

王小山虽然觉得这大金牙有点浮夸，不过自己来只是为了卖壶，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不是问题。

“老板，你看这东西能给多少钱？”

王小山上来开门见山。

大金牙倒吸一口凉气，拿着玉壶一边把玩，一边扭曲五官，似乎十分纠结。

“嘶……这玩意儿品相一般，再说玉瓷本来就不值钱，现在都特么烂大街了。”

“不过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300收了，以后有生意你可得记挂着我。”

说着大金牙从兜里摸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王小山。

王小山都懵了！

尤其是看着这货一脸认真的表情。

明显是把自己当雏了！

“老板，你说多少钱？”

“300！不敢再多了，这东西真不值钱，要不是看在工艺有点意思，我都不能要！”

王小山比划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老板，你可真吃人不吐骨头！这可是元代官窑出头的手把壶，正经古董，你就敢给300？”

大金牙表情一佂！一脸懵逼的看着王小山。

“不是……哥们儿你行家呀？”

“害！这事儿搞的，你也不早说，行家你穿的跟个要饭的似的，我还以为你从哪儿偷来的玉器古董，准备报警给你抓起来呢。”

王小山懒得搭理他。

“开价！没时间跟你废话，你这儿要搞不定我去别家问了。”

说着王小山拿过玉壶就准备离开。

大金牙赶忙拉住了他。

“别别别啊！茶还没喝完呢。”

王小山又瞪了他一眼。

大金牙尴尬一笑。

“我给你出18万！绝对良心价，怎么样？”

一看王小山又要走的节奏，大金牙受不了了，庞大的身躯拦在王小山面前，整扇门都堵住了。

“呦……你这是不准备放我走了？”

王小山讥笑一声。

大金牙连连摇头，这肥头大耳，甩的脸上的肥肉在不停蠕动，看着还真有些莫名好笑。

“哥们儿，18万已经是良心价了，你总得给我留点差价空间吧？我是真心喜欢！”

“官窑出品的玉壶，全品无裂，玉质温润，怎么着也能卖30万吧？你上来就砍一半，生意还怎么做？”

大金牙无奈叹气。

“哥们儿，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力，但你对这行不了解吧？”

“嗯？此话怎讲。”

大金牙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王小山对古玩行业确实不懂。

“这东西市场正规流程拍卖确实能值30万，我不否认，可这30万是成交价，而且一般上下会有浮动。”

“更何况你卖给了我，我还得加价卖给渠道商，卖点也要再加，我要是给你30万，那我们这些人岂不喝西北风了？”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讲，整条街你转一圈，18万也是顶天价了。”

王小山思索片刻，觉得大金牙说的有道理。

不过18万解决不了放下麻烦呀！

光给张强那边就得20万，而且自己要想和刘茹结婚，怎么着也得给几万彩礼吧？

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又不是二手货。

似乎是看出王小山纠结的表情。

大金牙贱笑一声。

“哥们儿……看你对古玩挺懂，不知道你懂不懂玉石？”

王小山瞥了他一眼。

“你想干什么？”

“一会儿咱古玩街有个卖场，现场买石现场切，几千到几十万都有，你若是眼力好能切出冰种翡翠，上下挣个百十来万不是问题。”

大金牙刚刚说的其实就是赌石。

王小山眼珠子转了转，都说赌石一刀穷一刀富，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况且自己现在有透视眼，岂不随随便便就能看清石头里面的成分？

“怎么样兄弟？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王小山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容怪异。

“不对吧老板？从我刚刚进屋你就想坑我，现在又要撺掇我去赌石，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吧？”

大金牙脸色一变，连连不停的摆手。

“哎！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是冤枉我呀！”

“我就是……想挣点儿介绍费罢了，嘿嘿，我要带人过去，不管你消费多少钱，我都有五个点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