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发出,这几天,阴丽华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坐在铜镜前,目光中满是未散的忧虑与坚定。
阴丽华(朱标)的双手不自觉地轻抚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密函,那是她代替昏迷中的刘秀,独自支撑起朝野大局的见证。
还好自己变成女子的可是作过太子的人,不然每一份奏章都仿佛重若千钧,一定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此时阴丽华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睁开,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皇后,您这样可不行,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鹤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她深知自家小姐的倔强与坚韧,但此刻的阴丽华,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阴丽华勉强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正准备伸手去接鹤熙递来的清粥,却听鹤熙突然惊呼:“呀!小姐,您的脸色……”
阴丽华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而陌生,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国家大事,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力与体力。即便再不喜欢照镜子,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定是憔悴不堪。
“不必了,鹤熙,你先去休息吧。”阴丽华本想阻止鹤熙去请太医,但话到嘴边,却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她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这样硬撑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太医匆匆而至,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恭敬地向阴丽华行礼:“恭喜皇后娘娘,您有喜了……”
鹤熙已经惊叫跳了起来,像小孩子似的又叫又笑:“太好了!皇后终于有喜了~~~”
阴丽华愣了好一会儿,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此刻正是多事之秋,这个孩子,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粥凉了……”
“呀!奴婢马上去重新熬一碗……”
“还有什么…尽管说吧。”阴丽华挥手让剩下两个贴身宫女退下,问太医。
“娘娘不久之前中毒,不利于胎儿生长,只怕会有小产之……”
阴丽华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阴丽华握紧了手掌,说道:“有几个月了?”
“快二月有余……”太医说完忽然觉得有一股冰冷的杀意袭来……
阴丽华皱眉摸了摸肚子,半晌,轻声但坚定地道:“准备堕胎药吧……”
“娘娘!您……您不打算跟皇上说一声吗?”
阴丽华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让太医立刻噤了声。
“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本宫第一个诛汝三族!”
“是…是!”太医几乎哭出来,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了皇上啊……
“你先下去吧。”
太医心神恍惚的退出。
九日后,刘秀苏醒!
刘秀静养一个月零九天,才苏醒过来,这一次又是中毒有被刺杀,让刘秀十分愤怒,刚刚装备召集兄弟对成国的战略的时候,发现被皇后差一点灭掉了成国,可惜被最后迟昭平派出救援部队打退,汉军无奈只有退守汉中!
而另一边,阴丽华(朱标)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体难免会有些虚弱,近来那种慢性毒药有些要发作的迹象,她这两天脸眉眼都有些晦暗!
太医的意思是先让她养好身体,再除毒,继而堕胎,不宜操之过急,鹤熙丫头知道一些药理,那日诊出她有身孕之后,阴丽华就严令三人不得对外透露,几天下来,鹤熙也认定了太医给的方子是保胎药……
自从宫变那天起,阴丽华严令,皇帝回宫之前,任何人都不准与阴家接触……
结果没有几天,整个洛~阳~城传来了刘秀驾崩的流言,接着传来十万大军奉诏前来勤王的消息。
掌有实权的王诩以皇城之内不得驻兵为由,拒绝开放城门……一时洛~阳的人心浮动,百业俱废……经之后赶来的右将军槐里侯万宿调查发现,是有人造成这起事故!
并迅速追拿了疑犯,审讯的结果让百官震惊,主使人竟然是王诩!!
在众人宗亲百官立刻决定起兵赶回京城缉拿王诩一族,以右将军槐里侯万宿为先锋,杀向京师。
消息一传到京城,朝堂立刻乱成一团。
而王诩,面对那足以颠覆朝纲的弑君指控,面容冷峻如霜,既不辩解那无端的罪名,也未显丝毫慌乱之色。
王诩的一举一动,仿佛预示着风暴前夜的宁静。
随着一声令下,禁卫如鬼魅般穿梭于皇城之内,太傅高密侯邓禹,这位昔日的帝王师,竟在一夕之间被悄无声息地软禁于深宫一隅,其手中紧握的禁军兵权,也如同落叶般轻轻滑落,归于王诩的掌控之中。
一场无声的浩劫席卷了整个京城的权贵之家,家眷们被一一请入特设的“安宁居”,名义上是保护,实则形同软禁,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
几位在京城的藩王,眼见朝中风云变幻,不甘坐以待毙,他们暗中勾结,迅速调集各自府中的精锐兵力,剑指皇城。
马蹄声渐近,尘土飞扬,一场宫廷政变与藩王反叛的交织大戏,即将在京城的上空拉开序幕。
就在这紧要关头,京城之外的宁静被一声声震天的战鼓彻底打破。原本隐匿于山林之间,仿佛沉睡巨兽的大军,突然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直逼京城四面城门。
守城的将士们惊愕之余,定睛一看,领军的将领竟是声名显赫的大将军胡佚名,他身着银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忠诚。
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守城士兵的心情瞬间跌宕起伏,从震惊转为难以置信,再到最终的热血沸腾。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更多的则是握紧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望向城外的战场,仿佛已准备好为了各自的信念,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仅仅两个时辰的对峙,胡佚名就带着他的大军顺利进入外城!
东门和北门都是守门的将士首先开门投降,他们是被迫投靠两位郡王的,一见胡佚名到来,哪还会有二话!
大军加上城内投诚的守军一路势如破竹,叛军垂死挣扎,疯狂反扑,让本来气势如虹的大军受了不少阻碍,令胡佚名也有些头疼……
“长蛇阵!”随着胡佚名一声呼喝,菱形方正变成变化多端的双向长蛇阵,将叛军团团围住,叛军很快就被屠-杀殆尽,连带队的郡王世子也毙于胡佚名剑下。
经查点,所有叛军无一人漏网,而胡佚名一方大约损失了百十个兄弟,受伤的人数也在三百人以下……
胡佚名单骑来到门下,朗声道:“吾乃大将军胡佚名,速速开门!”
“大将军稍候,属下这就去开门……”守卫城门的侍卫长大声回道,嗓音因激动都有些颤抖。
“慢着!”一声威严的断喝阻止了侍卫长的动作。
就见一个年逾六旬的老者缓缓走上巍峨的城楼,他身后跟着无数甲胄武士,他正是目前掌控整个皇城的御史大夫王诩。
王诩走到众人之前,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城下的军队,目光停在城下白马长剑的戎装男人身上:“胡佚名大将军,来得可真及时啊……”
“御史大夫,过奖了……”胡佚名向城上一拱手:“收到皇上密诏,奉旨前来肃清京中逆党,请御史大夫开门,不要害了举荐汝的方望!”
“大将军,老夫巡查整肃,并无逆党……不要惊动了城中的贵人才好……速速退走!”
胡佚名笑而不语,他身边的副将却已经忍耐不住,大骂道:“什么并无逆党,吾看汝就是最大的逆党,还不快开门,束手就擒!!”
“哼哼……胡佚名,果然是要造反!!围困皇城,诬蔑大臣,假传圣旨!”
“一派胡言!大将军可是有皇上的……”那副将哪被胡佚名拦下,胡佚名说道:“传令——就地休整!”
副将一愣,片刻下去传令。
老谋深算如王诩,此刻的心绪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难以平息。
王诩拈着那缕银须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深深的疑虑。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王诩的眉头紧锁成川,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透露出他内心激烈的斗争与不安。
胡佚名,那个看似平凡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惊人之举的年轻人,此刻竟真的如同王诩精心布局中的一枚棋子,静静地站在原地,未动分毫。这份超乎寻常的冷静,让王诩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自己精心编织的网,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撕裂。
正当王诩的思绪如乱麻般交织时,胡佚名的军营之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一名偏将满脸尘土,神色匆匆地跑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紧张:“大将军,先锋部队已提前抵达南门,正快马加鞭赶来!”
此言一出,不仅胡佚名,连一旁伪装成普通士兵的胶东侯贾复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解脱。
贾复大笑出声,那笑声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哈哈,可算来了!老子这身小兵的衣服,穿得可真是憋屈!”
笑声中,贾复猛地一拍大腿,仿佛要将这几日来的压抑与伪装一并释放。
然而,这笑声未落,远处便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由远及近,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颤抖。
胡佚名进入帐篷,见到为首的那个青年一身银甲,手持一把宝剑,剑身上的彤色花纹雕绘得栩栩如生,仿佛正在熊熊燃烧烈焰一般……
胡佚名一愣,待看清来人时,笑道:“陛下,您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一路乔装匿行的从打猎刺杀中清醒过来的刘秀,他打着右将军槐里侯万宿先锋的旗号,一路顺畅的冲进京城,刘秀翻身下马对胡佚名道:“剩下的事就交给朕吧……王诩想复辟新朝,痴心妄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