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闻言连忙把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我一定记住李哥对我的好,放心吧,绝对没差的!”
说着几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工作了起来。
李向前这边的活好不容易忙完了,以为能够轻松一些,没想到却是直接被安排去做了包装工作。
看着密密麻麻的鞋子需要装进包装盒里,一时间就连他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这个活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了,最主要的是过于劳累,其他的可以在机器的辅佐之下完成,但这个却是纯手活。
尤其是还需要往鞋子的鞋盒上贴上标签,稍微偏了一点后面流程的人就会骂个不停。
因为不同的型号贴的位置不一样,再加上没人教,难免会贴错。
后面的人知道你贴错了只会不断的骂骂咧咧的,压根不会教你,这就是工厂打工人的现状。
他们只会看你的热闹!
压根不会对你伸出援助之手。
这让他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但是一想到如今寄人篱下也只能是按压下去自己胸中的火气,乖乖地做事情。
工作的时间因为实在是太久了一些,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休息的空隙给到他们。
这时那仝千峰忍不住朝着一旁的人问询起来:“咱们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我想上个厕所。”
对方连看他都没看他,直接道:“不会给你上厕所的时间的,每天我们喝水都是非常少的,这样一来就能避免上厕所,你上厕所的话就得导致整个流水线的停摆,除非是有人好心的替你,不然的话压根就没有上厕所的时间。”
听到这儿就连仝千峰这样的老油子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显然是没有料想到这里的工作压力竟然如此之大。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要一直站着没有坐下去的机会!
饶是李向前干过工厂的人都站的腿酸腰痛,痛苦不已,也只能是趁着生产线上没有鞋子流下来的时候蹲起两下,从而放松好自己的身体。
不过在这样高强度的情况之下还是有一定好处的,那就是在十点左右的时候,终于是把所有的产品全部都给完成了。
不过质检那边依旧是走上前来给挑着各种各样的毛病。
“我说你们到底会不会干活儿?怎么出现这么多的次品出来,尤其是你贴个标签贴得东倒西歪的,能不能把心思从别的地方收一收?”
那名质检员这个时候朝着李向前就是咄咄逼人的一副态度,看着李向前对自己不搭理,只顾着收拾自己的工具顿时就火冒三丈起来。
“你给爷在这里摆什么臭脸,你看看,不仅是贴的东倒西歪的,而且还把一些标签都贴错了,应该是这个鞋子的却贴了另外一个鞋子的标签,你这样一来的话卖到客户的手里还不得被人家投诉,到时候亏得钱算谁的?”
因为有着好几个款式的鞋子在一起生产,所以说哪怕是心细如李向前都有几个出错的情况,一般来说,出现出错的情况并不是太多的情况之下,完全可以交给质检那边的人用加热枪烘烤一下标签的表面,然后四星来来重新打一张贴上去就可以了。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三两分钟的事情。
但对方完全是为了不干活,所以才会藉着这个由头来斥责李向前。
李向前自然是不会去惯着对方,当即回怼道:“作为一个新人,不经培训,出错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一件事情,谁能够保证自己的工作没错,不还有你们在最后进行找补吗?”
“你们那么多的人平时就在那里闲聊天,也不知道上来帮忙,这个时候还怪起我们来了,如果说你们不在那里瞎玩,而是选择上线帮忙的话,至于出这么多的错误吗?”
“与其来找我们这些人的麻烦,不如说是老老实实地帮助我们干活,厂子聘你们是干活的,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四处逛到闲聊天的。”
此时的李向前可以说是有些愤愤不平。
按常理来说,他们都是一个班的,有什么活,自然帮着干更加快一些,但是这群人选择袖手旁观不说,还时不时地对他们进行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
这让本就有些烦躁的李向前顿时眉头紧皱,有些心生不悦地看向对方。
双方剑拔弩张,毫不相让。
就在两个人对视的时候,赖昌贤走了过来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向前直截了当地对着赖昌贤说道:“他们质检那边的人压根就没有丝毫的集体荣誉感,只知道在我们这边颐指气使,但凡他们看下场帮忙的话,我们的工作早就可能完成了!”
“再者说他们质检人员凭什么活这么轻松工资还是跟我们一样的,如果说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话,那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话那名质检员有些洋洋得意地冲着李向前说道:“想要说法很简单,我是赖主任的外甥,这个说法够不够?”
不说这话还好你一说这话赖昌贤的眉头紧紧的凑在一起,厉声喝斥道:“徐文超,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徐文超见到自己的舅舅如此震怒也是忍不住把脖子一缩,再也没有去过多的狡辩些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赖昌贤对着李向前道:“你说的没错,你们是属于一个集体的,如果说能够早些干完的话那么就能够早些下班,更何况你们都是计时的工资应该一起忙活完成每天的任务才对!”
说着便看向了一旁一脸不愿的徐文超:“在刚一入场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这里没有你的舅舅只有你的领导你的同事!”
“今天的任务压力非常大,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四处游荡跟别人闲聊天,跟一些女员工勾勾搭搭的,你以为我不清楚吗?我一直都在暗中看着你们工作,如果说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下别要怪我不念及情面开除你了。
见到自己的舅舅是真的火冒三丈,徐文也不禁有些害怕,只能是十分不情愿地恩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