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光了衣裳的汉子顶着个裤衩就走了...
就是这位当时叫阿尔·夏洛克上的桌子...他应该庆幸对方拒绝了,不然裤衩都没了。
‘果然啊,这些赌徒都是不长记性的。’
阿尔的一只胳膊拄着吧台,坐在高脚凳上,端着那杯半天都没喝完的姜啤,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剩下的那三个人里面...有两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千,手很快,但阿尔能看出来。
唯独另一个,明明没有任何的端倪,却偏偏每一次都是赢家。
而且每一次都是一两点的差距获胜!
那两人若不是自己本就是老千而有些心虚,估计早就掀桌子了。
“先生,我真的有些后悔把姜啤卖您了,这么久都还没喝完一杯吗?”
出入烟馆的人都是大手大脚的,无论是赌博,还是喝酒,还是抽烟,都这样...
他可能真的没遇见过阿尔这种。
阿尔自然也没见过他这种,索性直接给对方丢了两英镑过去。
“拿着吧,别说话了,你吵得我耳朵痛。”
酒保顿时开颜,把那一整桶的姜啤都给搬上了吧台,笑嘻嘻道:
“先生,不要见外,喝的话自便。”
他把两枚英镑夹在食指与中指和无名指与尾指的缝隙中,变魔术似的把玩着...
毫无疑问,这酒保也打算去赌两局。
……
警厅内——
由于联系不到阿尔,奥娜莎·霍尔与里伯特·斯莫德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把案情捋明白...
终于把莉莉雅以高额盗窃罪送进了监狱!
费洛斯·伯劳肯定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这甚至可以成为金简历的一角!
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真到了大陆上,会不会直接被赋予督长的身份呢?
很有可能!
“二位!别忙了,我请你们吃饭!就在鹈鹕街这边,有家特别不错的法餐店!”
费洛斯平时自己都舍不得下,那个老板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每一次去都要被掏空钱包。
可见,他的诚意很足。
但里伯特还是拒绝了,“不必了,先生,你还是把钱用在家人身上吧。”
奥娜莎愣了一下,除了感同身受之外...还有原因是她知晓阿尔帮助斯莫德家的事情。
没几个月,但里伯特比当时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孩强了太多了。
“好吧,二位还有需要的话,尽管和我说就好了。”费洛斯肯定不会强求的。
毕竟,少去一次能省下不少的钱呢!
走在中心街——
‘哔——哔——哔!’
联络器的声音响了起来...奥娜莎这才想起来,夏洛克早就把这个东西交给自己了。
里伯特倒是第一次见,对这玩意很好奇...但他听说过伯可·劳伦斯的事。
所以,更多是叹息。
“安莲达姐姐?怎么了吗?”
奥娜莎和安莲达·夏洛克都有些反应不及,毕竟谁也没料到会是对方。
安莲达思索了一下,问道:“阿尔和你在一起了吗?尽快回来吧。”
“我们...没在一起。出什么事了吗?”奥娜莎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安莲达委婉地说道:“兰格斯下雪了。”
奥娜莎忽然一怔!她询问道:“是又出了雪人了吗?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我让霍特·李联系直升机去接你们了,尽早集合到一起。”
安莲达的语调始终都是沉稳的...她本身就是这样,永远端庄大方。
但是奥娜莎偏偏就能够感受到那种被人习惯隐藏起来的情绪!
她!很着急!
“我知道了,安莲达姐姐,我马上就会叫着阿尔离开了!”奥娜莎迫切地答应了。
以致于她自己都没发现说了什么。
安莲达那边却明显在窃笑,“好吧,我会让霍特·李通知驾驶员多等一段时间的。”
“嗯!”
……
烟馆的赌桌上,现在只剩下了酒保、阿尔,以及一名快输光了家底老千。
他现在很有资格怀疑...这两个狗日的绝对是比自己还熟练的千手!
三人玩的赌游是‘拼十七’,游戏规则很简单:
一副牌有九十张,分别是九次‘1’到‘10’,每人每轮三张牌,看牌的总和。
最接近‘17’为胜;总和超过了‘17’则从头计算。
只看规则,这似乎就是运气游戏,或者说能够和老千挂一些边。
但显然阿尔没这么认为过...他在提前离开那栋山庄别墅后,读的书可不少。
其中恰巧有几本有关‘概率学’的,而且都是以赌博游戏举例子。
阿尔摸过了牌...7、4、3!
除此之外,还有1、2、5、6、8、9、10...这其中有一张底牌不会被抽走。
他回想起了那本书中提过的两个骰子掷6...
24次会出现一次双6的概率为百分之四十九...而三人完成了八轮,八轮中出现过一次双6。
无论是老千,还是运气,都必须尊重概率,几乎没有人能够逾越过去。
所以,此次绝不会再出现17!
阿尔需要考虑的则是15、16...951与268则是这种能够压过自己的分组。
将‘双6’看作个体后叠加‘2人’...这就像是选择门游戏...
当你在三面门中选择正确的门时,获胜概率为三分之一,但当一个人淘汰出局后...
即便你反复选择同一点,也会促使概率提升。
百分之五十!
阿尔弃了手牌,“认输。”
男人看向手中的分组...258...应该不会输吧?
他正犹豫着...酒保也在深思熟虑后弃了牌。
他大喜过望,差点没反应过来,“哈哈哈!都是我的了!”
男人一把搂过了所有的筹码。
就在这时...里伯特也找到了这里,“叔叔,我们该返回了,出雪人了。”
阿尔愣了一下!
“走。”
‘又是这样,每次到了一半,都要出现问题!’
阿尔离开了...酒保也下班了...只剩下男人沾沾自喜。
他打算看一看这两人的牌!
“幸亏那家伙认输了!要不然得被我赢得什么都没有!”男人还是有些佩服阿尔的。
毕竟‘14’不小了!居然会认输!
他又掀开了酒保的牌...却愣住了!
10、6、1!
……
三人登上了直升机。
那名酒保居然还送了一程!
阿尔正疑惑着...对方慢慢脱掉了衣服、撕掉了脸皮。
她穿着一件莹绿色的短裙,点缀着金黄色的丝巾,十分的利落、大雅!
没有杂色的金发随风荡漾着...
“本人,莫斯特·莫里亚蒂。”
“别太相信理性啊,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