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宇,只要你大哥我一日不死,那我就还是家主!”
“给我跪下!”
张明伟声音铿锵有力,振振有词,多年家主的气势瞬间爆发,压迫着偌大的祠堂无一人说话。
张明宇愣在原地,嘴巴微张,欲言又止,面色如同吃了狗屎一般恶心。
站在一旁,他的儿子张鸣晨却不太高兴地开口道:“大伯。”
“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跟我父亲还是亲兄弟,我也是您的亲侄子。”
“大家都在祠堂开会,这不就是一个商量的事情吗?事关我张家的传承,谁能不上心啊?哪个张家人不上心啊?”
“再者,家族之位,除开嫡系血脉,另外一个就是能力了。”
“我爸也说了,虽然总体上来讲,我的确不如我姐,但是呢,她做出这种事情,总不能怪我吧?是她自己做的。”
“这跟明摆着放弃我张家继承权有什么区别?”
张鸣晨很不高兴对方如此说自己的父亲,哪怕对方是族长也不行。
他的面色一脸无所谓,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一个橘子吃了起来。
“家主大人。”
“鸣晨说得没毛病啊,在祠堂,那就是来开会,大家商量一下,你我不能当着老祖宗的面发火吧?”
“再者,他也是你的亲侄子,家主你跟明宇可是亲兄弟,血脉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我们这不是还没有联名下血书更改张家继承人吗?”
顾名思义,联名血书就是张家人不满意家主所做的事情,用血液写下更改事情,随后在写上同意更改之人的姓名。
血书一出,基本上就是跟家主闹掰了的局面,更是家主被架空的象征。
听到每个人大逆不道的言论,张明伟被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更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你!”
“你!”
“那我问你们,我还是不是家主?”
“老子为张家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年事情,难道你们一句话就可以否认老子做的事情,就可以否认老子对于张家的忠心吗?”
“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张明伟不敢置信,在这个关头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为他说话,反而是冷眼旁观,更有甚者心虚到低下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寒心!
彻底的寒心!
“打住吧。”
“家主继承人一事,不可轻易更改。”
族老的一番话刚将家主激动的情绪抚慰一些,但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张明伟眦目欲裂。
“但是!”
“若是家族继承人不能担起发扬光大家族的事情,就继续更换继承人。”
“相比将家族交给一个女子,我认为,还是将家族交给一个男子更有能力传承下去。”
张明伟刚想怒声反驳,另一位族老开口了。
“到此为止吧。”
“诗筠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之后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她想嫁人,我们不阻拦,可这张家,不能陪嫁。”
“若是她还想继承家族,想要娶回来一个上门女婿,可以,但必须经过开族会同意后才可以。”
“家族传承大事,不容马虎。”
“若是一个不三不四,毫无背景的穷小子,那我们就看诗筠的选择了。”
闻言,张明宇冷嘲热讽道:“女人,那就是情绪化动物,她最好能够冷静对待这件事。”
“否则,张家她绝对不可能继承这件事!”
他扭过头和自己儿子对视一眼,其中得意滋味不言而喻。
能为了一个外人逼迫干儿子喊别人当干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男子?
只要张诗筠表现出一抹恋恋不舍的情绪,他们就能抓住这个缺点,痛击对方,将家主之位拿到手!
可还没等多久,张鸣晨不耐烦道:“不会是心虚了,害怕了不敢来了?”
“这样的担当,如何能担得起一家之主的位子吗?”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一辆横冲直撞的跑车疾驰而来。
跑车那完美的流水线将迎面而来的空气切割,一个近乎完美的飘逸将车身停在祠堂的门口。
“谁说,没有担当就担不起一家之主的位子?”
“我这不是来了吗?”
张诗筠笑容自信,只因为她身边站着一个能永远让她安心的存在。
在她看来,得到了心上人的支持,那就得到了全天下。
只要他站在自己身旁,就算对抗全世界也无所畏惧。
“你来得正好。”
“说吧,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逼迫我们张家子嗣去喊他人当爹?”
“这摆明了就是把我们张家的面子摁在地上摩擦!”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张鸣晨走在最前面,迎面对抗那鲜艳如花的女子,轻蔑两字写了满脸。
一旁的男人他都懒得看。
会点花肠子算什么本事?女人他也有一大把!
撩拨女人,算不得什么本事。
跟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而魏川站在张诗筠身旁,打算先看看对方是如何面对这件事的。
他要看看对方的能力如何,他可不是什么废物都要的。
若是只会张开双腿,那这样的人抛开她还有九百九十九个。
“呵,我是他干妈,他喊我的男人一句干爹又如何?”
“有错吗?”
“他可以不喊啊,但还想做我的干儿子,还想要这个要那个的,既要还要?”
“给婊子立牌坊?”
张诗筠一看见不远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张铭文瞬间明白了一切,她丝毫不示弱,直接怼了回去。
“诶!”
“这里可是祠堂,你不要给我满嘴喷粪。”
“这么多族老,族人在这里,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张鸣晨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畏惧对方,现在,是对方有把柄在他手中!
“我爹是族长,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去向我父亲请罪,而你,一个纨绔,没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滚开!”
张诗筠清冷而又愤怒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把巴掌将对方打退数步。
“你敢动手打你弟弟!”张明宇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实木的太师椅上。
“长姐如母,打两巴掌怎么了?我骂他也没有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