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李牧川轻轻的在剑身上一弹,剑身便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啊!”
吴晨感觉手上跟抓了一个飞速旋转的陀螺一般,手臂震得发麻,惨叫一声,剑便直接从他的手上脱落了下去。
“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吴晨惊恐的叫着,看着还在地上颤动的剑身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是啊!唯有‘妖怪’能解释李牧川能让一把剑掉地上还在不停地动。
可李牧川却一阵无语,挎着脸:“就不能找个好词儿?什么叫妖怪?你才是妖怪,这叫共振懂不懂?”
蠢!
没上过学么?
哦,不对!这个时代的吴晨不理解共振也正常。
其实以李牧川现在脑力,他能非常精准的计算出共振所需的频率。
“什么共振?什么叫共振?明明就是妖术。”一个园丁当即怒喝一声。
“对,就是妖怪,得烧死!”
众人马上跟着叫嚷起来。
吴馨雨细腻的心思却跟着转动了起来,眼中流速般的光泽在李牧川的身上打转。
这个词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于是她一摆手:“如果是共振的话,确实是能做到。”
“额?”吴晨顿时涨红了脸,“你要替他说话吗?”
吴馨雨一愣,紧接着面色也不好看了:“什么叫我替他说话?不是,大哥,你没本事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含血喷人。”
李牧川咳嗽了一声:“行了,行了,别吵了,给你们解释一下共振的含义,让你吴晨这颗脑袋瓜子多补充点知识。”
“简单来说呢,就是当一个物体受到外部力,且震动的频率等于该物体的震动频率,便称为共振,当然说点土话,叫共鸣也行。”
“一旦产生共振,别说把这把剑震到地上,如果你撒手不够快的话,剑都能断裂,明白了么?”
“这个世界上不管任何东西,不管有多强硬,只要产生共振,达到一定的时间,就会损毁,这你都不懂,蠢!”
李牧川一边给这些人普及着知识,一边揶揄着吴晨。
吴晨的脸通红无比,他不信。
什么鬼逻辑!
他李牧川分明就是胡扯
再说,他要是承认了,那不是等同于他说自己丢人么?
吴晨当即喝了一声:“你放屁!妖就是妖,别在这里解释有的没的。”
“对,就是,装什么?我看你就是妖,把他李牧川绑了,一把火一烧,马上让他显露原形。”
“对,少爷,下令吧!”
“哎……”便是这些仆人们义愤填膺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叹息声在院中响起,“你们这些人,没有知识就算了,怎么能如此愚昧?”
这声音虽是苍老缓慢,但却极具震慑力。
原本的仆人们一听到这声音瞬间全都老实了,恭敬地对着那边鞠了一躬。
就连吴晨和吴馨雨都同时对着那边低下了头,同时喊了一声:“老师。”
吴晨在他父亲面前敢争论,在别人面前敢嚣张跋扈,但却从来不敢在外面这老者面前装逼。
李牧川也是好奇,便扭头看向了后面。
就见一个羽扇纶巾,两鬓斑白,一身素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
他那张脸上有慈祥但不失威严,有仁爱但不失霸气,令李牧川仅仅是见了一眼,都不由起了敬意。
他从刚刚坐在的位置上站起身,对着老爷子拱了拱手:“前辈。”
“你就是李牧川吧?”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他,“我听吴大人说起你了,果然不一般,虽是流民出身,知识却渊博得很。”
人敬李牧川一尺,李牧川回人一丈,他便是笑道:“前辈过奖了。”
“没有,没有,你要光懂共振的道理,老夫岂能这么说,老夫可不善拍马屁,你能精准地打出共振的频率,岂非寻常人能做到?”
说着这个,他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可惜,我这愚笨学生,此等道理都不懂,给予解释,还当借口,哎。”
他说的自然是吴晨了。
本来吴晨就被李牧川搞得一阵面红耳赤丢了脸,现在从小教导他的老师又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在众人面前大大地出了丑。
这可比他在粮仓里那里发生的事要丢人得多,更重要这些都是熟人,他即便可以不当回事,难道手下人就不会议论么?
想到这些,他便狠狠地剜了一眼李牧川。
老者说完,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白真欲,是吴晨和吴馨雨的纹师。”
李牧川一阵尴尬。
好家伙……
纹师?
这不是自降身份么?
师者,一辈子的恩情,没有以文武区分的。
他应该是听吴大人说了,要李牧川也当两人的老师。
要知道这种旧时代,不管是文臣武将还是贫民百姓,只要不是皇亲国戚一生有且只会认一个老师。
李牧川现在要做他们两个人的老师,相当于是在说这老者德不配位。
这给谁谁受得了?
但这老者自让一级,说自己是纹师,那李牧川就可以毫不避讳的做两人的武师。
李牧川不由多了几分尊敬。
他一拱手:“前辈言重了,我也就是帮着吴大人教他们些其余的本事,谈不上师者二字。”
“哈哈哈!”
白真欲捋着发白的胡须大笑道:“非也,非也,你就不用谦虚了,吴大人已经跟老夫说了,老夫也非那种不通事理,一根筋之人,只是过来时老夫还想试试你的本领呢。”
有刚才那一番事情,他也不用试了。
另外有这老爷子背书,也就证明李牧川刚刚说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刚刚说他是妖怪的这一群人无不一个个面红耳赤,羞涩的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越是无知就越是能往鬼神的身上扯淡……
李牧川这可是啪啪打脸了他们。
白真欲说完,又看向了那些园丁仆人:“你们这些人,平日大人也说让你们学点知识,尔等只会滥竽充数,胡搅蛮缠,不觉得丢人现眼么?”
众人缩着脖子吭哧吭哧的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