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肉林!!!
耸入云霄的宫殿,雕龙画栋!
宫殿十九层,比地狱多一层。主人正是当朝宰相又是那人的亲弟弟。他说过“十八层地狱容不下我。我为自己再造一层。”这十九层宫殿又比那皇宫整整高了十层。可见势力之大,劳民伤财之多。
宫殿内。舞女,侍女无数。或舞或持酒盅而立。皆不着衣物,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杀完了吗?”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坐在大厅中高大椅子上的男人传来。那男人富态到极致。他的脸圆润而泛着油光,双下巴随着他的问询轻轻晃动,短粗的脖子几乎被层层叠叠的肉褶所掩埋。眼睛细小却透着犀利的光。仔细看男人坐的椅子,竟是那不着衣物女子跌趴在一起组成。
“嗖!”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位身着黑衣的精瘦男子,很普通。除了那没有瞳孔的双眼。眼眶里只剩下白色,瞎眼。
男子的出现惊的大殿中央的女子四散躲开,躲的是波涛汹涌,花容失色!
男子跪下,朝着肉椅子上的裘马轻肥的男子道“回王爷,走马刚刚来报,王家只剩一子,被剑二保护着,五怪正围!”
“哼!今晚若是不除根的话,五怪皆受残罚!”
瞎眼男子浑身微微一颤。我这双眼便是残罚所致。看来五怪遇上剑二凶多吉少了。
“是!”
剑二抱着王家唯一子嗣已经杀了三天三夜,也逃了百里,眼下这五怪如狗皮膏药般挣甩不脱。若没有几千朱家虎营的人命不停歇的消耗着剑二,放在平时五怪连当代剑圣的身也不敢近。不,应是所在的城都不敢踏足。
“剑二,你放下他,你已经算的上仁至义尽!”围住剑二中的一矮瘦男子道。“若不然你如今恐怕已经油尽灯枯,我等五人拼了性命,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若死在我们手里,你剑圣的盛誉就糟蹋了,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家伙而毁了你当代剑圣的尊严!”
没有回话,此等宵小完全不入剑二的眼。更不屑于与他们言语。若不是杀那几千人,恐怕那男子第一个字还没有出来已经是五具尸体了。剑二对着怀中约莫八岁左右的男孩说道“天朗,记住!灭你家的是当朝宰相朱不仁,你定当好生长大。至于这五个鼠辈……”
说着剑二便将手中剑抛至空中,剑没有落下来,竟然直直的横飘在空中。剑尖所指,正是五怪,嗡嗡作鸣!
御剑术!!!
五怪内心崩塌,已口不能言,腿不能动。内心震撼之极。当代剑圣剑二竟然已修炼成了御剑术,此等仙人功法真的是人可以修成的吗?因非天人所不及啊。当下只能木木的立在那里,内心已经完全不在乎朱王爷的残罚了,屁股尿流。
剑二没有御剑杀他们,不是不想,是自己强弩之末。这御剑术乃是天人功法,自己与剑交互二十余年,才揭开其一角。如今生死之际使出来,对身体已经是不可逆的伤害,更别说再控剑杀人了。
五怪已经起不了任何哪怕一丝丝杀心了,心中居然想着能死在御剑术之下,何其荣幸。
剑二召剑入手,离去。留下五怪呆若木鸡的。心中有股叹息,看来自己不配。
剑二抱着王家子嗣又瞬行几十里地,强行御剑术的反噬来了,剑二再也坚持不住,一个趔趄,单膝跪地,立剑撑住了要倒下的身子。怀中叫天朗的男孩说话了,也许是全家被杀心神被惊住了,也许孩子天性就是泰山自若。“二叔叔,你还好吗?”此刻的语气不是寻常孩童该有的镇定。充满着关心。
剑二放下男孩,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中难受。自己赶到不及时,落的王家满门被灭。如今功力大减,不知何年何月可以恢复,看来这个孩子自己也没办法再保护了,需尽快寻户好人家安置。看其造化了!
剑二道“天朗,叔叔恐怕无力再佑你了,我们再往西赶五十里,那有个我前几年游历过的村庄,去寻一户好人家,你定要好好活着!”
王天朗道“叔叔!大隐隐于市!”
宰相府。
“羊年间断左腿一只~!未卜扇聋左耳一只~!媚娘右胸三刀~!完念子短右手一寸~!隆达断左手一只~!”
朱门大殿上,一名男子用细长的声音高声宣读着朱不仁的残罚。每念一字,殿下跪着的五人皆是一颤。那残罚不是简单的断你一肢或划你几刀,残完之后有刑手不让伤口愈合,就让他溃烂,每三日一次,直至朱不仁说好。期间又有医者保你不死,端端是让人痛不欲生。
“居然会了这御剑术,不愧是当代剑圣剑老二啊!”大殿正中躺坐的朱不仁道“看来你们受这残罚也不委屈…好好享受吧…至于那王家子嗣有剑老二护着,你们这些吃干饭的就没人敢去了?出来!他们到底逃何方去了?”
“嗖!”那瞎眼男子神出鬼没“回王爷,走马未报!”
“一群饭桶!”朱不仁说完,气愤的拍向了宝座的扶手。那为了照顾王爷体重身形,通体用混天金所打造的宝座就那么随着朱不仁的一拍,而四分五裂。朱不仁站起身,脚下一跺,那肥胖的身形以不符合他那肥胖身形的姿势朝着酒池肉林掠去,留下一地的碎石地板。
“恭送王爷!”众人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