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
不用任何催吐办法,一看到那白色的小井就吐了!
这么光滑,这么漂亮的玩意,怎么可能是马桶?
而且,清甜爽口,一想起那滋味……
yue……
冷鸢你个死变态,还回味起来了?
“冷二,你受苦了!”
“没想到此酒竟然如此之烈,连千杯不醉的冷大将军,都吐成这样。”
女帝拍着冷鸢后背,满眼尽是心疼之色。
“陛下,不是……是我……”
冷鸢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冷将军,此间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这长乐县太多邪门,任何一个小的线索都有可能揭开惊天之谜。将军,你可不能藏私啊。”
“我……”
“你不说就是欺君之罪!”
“……”
冷鸢怂了。
然后……
“你是说……噗……哈哈哈”
房间里传出杀猪般的笑声,经久不绝!
冷鸢一脸黑线,要不要笑得这么夸张?你可是一国之君啊!
“咳,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女帝指向墙壁,做了个噤声手势。
冷鸢:“……”
拜托,就你笑得最大声好吗?
女帝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像往日一样有威严。
“我们还是以公子、冷二相称。冷二我问你,你有什么发现吗?”
见女帝认真起来,冷鸢想了想,低声回复道:
“我粗略算了一下,看门的、值岗的,所有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五人左右。”
“我打二十个,剩下的五个归公子,应该可以出得去。”
女帝摇头。
“那我再多打两个!”
女帝汗颜。
这位女将军眼里就只有这些打打杀杀吗?
要真是如此简单的话,刚才在酒楼的时候自己直接亮明身份不就行了?
有一瞬间,她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当时跟简荣已经剑拔弩张了,如果贸然亮出皇帝的身份,后果是什么?
就算对方真的相信了,然后呢?
跪下来,俯首称臣,大呼饶命?
简荣在长乐县做的这些事情,随便拉出去一件都是砍头的罪名。
别人要砍你的头,你会怎么做?当然是谁要我脑袋,我先要谁脑袋。
别人或许不敢,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简荣绝对敢!
而且百姓对着贪官还颇为爱戴,那自己对抗的就不是简荣一个人,而是整座县城。
就算冷鸢足够勇猛能迅速制住简荣,但想逃离这座城简直是天方夜谭。
光是那突然出现的暗器,就能这不可一世的将军瞬间失去战斗力。
如果自己站在简荣的角度考虑,说不定直接对自己动手一了百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简荣是不折不扣的地头龙。
思来想去,亮明帝身都不是明智之举。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才进来之时,两边的监牢给她留下很深印象,顺着记忆跟面前的将军分享:
“记得我去天牢看隆多的时候,离着三米远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根本无法靠近。”
“京城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地方。可你闻闻,这监牢有异味吗?不仅没有异味,每间牢房都是上下铺,不像其他地方地上铺点稻草就算了事。”
“陌生人一进牢房,所有犯人都像看见救星一样人人喊冤。可这里边的犯人竟然没有一个喊冤的,最重要的是眼神。”
“眼神,你懂吗?”
女帝回忆着说道:
“犯人的眼神都是灰色,死灰色。牢房将他们的人关起来的同时,也将他们所有的希望给关了起来。”
“可是这里的犯人精神状态都很正常,几人还凑在一起愉快地聊天,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一个犯人身上,反正我还从未见过。”
“而且,你听到他们聊什么了吗?”
冷鸢摇头。
她实在不理解,现在不是应该考虑怎么逃跑吗?注意这些干什么?
“老贾,老子今天赚了十文钱,足足十文啊!”
“我今天才赚了五文,不行我明天也去秋秋牧场试试运气?”
“行,咱明天一起!”
两名犯人交谈时,眼睛里都闪着光。
当犯人还能赚钱?
震惊之余,女帝对所谓的秋秋牧场更感兴趣。
难道自己吃的那些牛肉,真的出自这牧场?
听人说,还有一座秋秋农场。
为什么都叫“秋秋”啊?听起来像个女人名字,莫不是那知县的相好,或是老娘?
感觉这长乐县真是有太多的秘密,朕一定要好好看看,听牢头说咱们也可以去农场、牧场赚钱。
哈哈,那朕明天一早就去赚钱看看。
眼下的事情,就是要叮嘱好这个毛躁的将军。
两人所在的这个单间,在最西边的角上。
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房间的右边还有一间很小的房子,几乎跟门一样宽。
因为太窄,所有很容易让人忽略,应该是个放杂物的地方。
可这长乐县一切都不能用常理度之,哪个牢房放杂物的地方没有人出入,而且那门通体黑色,在暗淡的角落很容易被人忽视。
这是有意为之吗?
是一国之君的警觉也好,是一个女人的直觉也好。
她总感觉对面绝对有人!
女帝盯着雪白的墙壁,眼神锐利,仿佛要穿透墙壁看到对面。
这墙也太白了,白的都发亮。
而,对面是否也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朕?
女帝鬼魅一笑,恶作剧似的向看不透的墙壁挥手!
这一幕,可把正趴在墙上偷听的镜员9527吓了一跳。
“你爸爸的,这家伙能看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