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牌局之初,贾生那得意洋洋的神态溢于言表。
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斜睨众人,仿佛胜券在握。
出牌时,他总是用力地将牌甩在桌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嘴里还不时吆喝着:
“看我怎么赢你们!”
此刻的他,犹如霜打的茄子,蔫蔫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恐。
而我,一脸镇定自若,嘴角微微上扬。
旁边的马飞则是一脸的惊愕,嘴巴微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牌,半天回不过神来。
其他参与者有的紧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这其中的蹊跷;
有的则是面露惋惜之色,轻轻摇头。
这一把,贾生直接输了 3万多。
不吃不喝两年的工资,就此全完!
但他旋即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跳起来,眼睛里好似要喷出火来,怒不可遏地嘶吼道:
“你出老千!”
他一边怒吼,一边疯狂地挥舞着双臂,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笑了笑,心里暗想:
“挺聪明。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没有鬼才怪呢!”
“那你拿证据啊!别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嘴上还得振振有词,毫无惧色,义正词严地回击,
“没证据可别在这血口喷人,小心撕烂你的狗嘴!”
牌桌上,对方即便再怀疑,但只要他没有证据或者找不出证据,那就天不怕地不怕!
任谁来兴师问罪都是白搭!
贾生马上跳起来去检查牌,在那堆牌里拼命寻找其他 A,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如同刺猬一般,嘴里还不停疯狂地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
他的手指在牌堆里急速翻搅,速度快得像一阵旋风。
他翻来翻去,只找到一张 A,四张 3。
加上我面前三张 A正好够数!
毫无破绽!
除了马飞,其他人全部参与进来,把桌子上的牌全收起来查了一遍。
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是 52张!
有人说道:
“这没什么问题啊,贾生,你是不是输糊涂了?”
说话的人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疑惑。
贾生呆了一阵,立刻像疯了似的冲到我身边,用手指着我,那手指都在颤抖,仿佛要戳破我的胸膛,吼道:
“你身上一定藏有脏牌!”
他的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我身上,双腿不停地抖动。
这个贾生拿来让我们玩的是魔术牌,他能从背面看出我的牌点数和花色。
当然,这一轮我是故意让他瞧见的。
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个傻小子,还以为自己能看穿我的把戏呢,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不然的话,鱼儿又怎会乖乖上钩呢?
我心里满是狡黠的得意,这是我精心布置的局,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只要他看见了这看似失误的一幕,就必然会放松警惕,而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三叔的死,以一种血淋淋的事实警示着我,身上绝不能藏脏。
每当我想起三叔的遭遇,心中就会涌起一阵寒意和警醒。
我深知一旦被发现用老千的手段,等待我的可能就是和三叔一样的下场。
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我又怎会再运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呢?
我内心对这种手段是极度鄙夷的,那是没有安全保证的小把戏,只有那些初出茅庐的新手才会使用。
三叔,那是赢红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被人抓了现行。
我可是千术界的高手,我靠的是真正的顶级老千技术,那是我这双天生宽大而厚实的手掌。
我生来手掌宽大而厚实,只需施展“手里乾坤”之术即可,极为便捷。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充满了自信,这双手就是我在牌桌上的利器。
每一次在手掌之中藏牌、换牌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掌控全局的魔术师,在表演一场惊心动魄却又无人能看破的魔术。
在我的手掌之中瞬间藏牌、换牌就行。
手掌也好,手背也罢,左手与右手皆能运用得得心应手。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双手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与我心意相通。每一个动作都已经练了无数次,早已形成肌肉记忆,这是我多年苦练的成果。
就如同这牌,我想要哪一张,便能随时将其招来。
我看着眼前的牌,眼神中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我心里清楚,在牌桌上,我就是主宰者,这些牌就像是我麾下的士兵,任我调遣。
转瞬之间,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梅花3偷换成了A。
这一换牌的瞬间,我的心跳都没有丝毫的紊乱,我的内心平静如水,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深知,我的动作快到他们根本来不及察觉,这就是我的实力。
这便是千手的顶尖水准,那些肉眼凡胎之人又岂能察觉得出呢!
我在心中不屑地想着,盛气凌人的贾生在牌桌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而我则是那只隐藏在暗处的恶狼,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贾生明明知道我使用了千术,这对他来说就是个哑巴亏。
他能大声说出来,他从我精心挑选的牌背面,看透了我的牌点数和花色吗?
他难道不怕后果吗?
他难道是不想继续活下去了吗?
他更不知道的是:
我身上绝对不会有脏牌!
他来我身上搜身,那纯粹是自取其辱!
我张开双臂,高声对贾生宣布:
“来吧!搜我身!”
我紧攥双拳,目光中透着决绝与狠厉,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草泥马!你这驴球!你究竟有完没完?”
马飞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他大声叱骂,
“能不能正常点?”
我轻轻拍了一下马飞的肩膀说:
“无妨!让他随便来搜!”
贾生一听,猛地向前一步,挽起衣袖,脸上写满了自信与张狂,即刻准备动手!
“慢着。”
我微微眯起双眼,轻声说道,同时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停下。
“我问你,如果你搜不到怎么交代?”
此刻我的表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贾生。
“绝对不可能!我敢说你身上一定藏有牌!”
贾生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喊道,那模样仿佛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