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一阳刚要发火。
张惧星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你什么你,鱼没卖完就快去卖鱼,在这里你你你的,我们也不会施舍你一个铜板。”
“你们很好!!!张惧墨你不说些什么吗?”白一阳脸色愈发阴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向来对外温和的张惧墨。
张惧墨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恍惚的说道:“嗯?怎么了白家主,聊完了吗?聊完了就快回吧!我们哥几个大半夜被你吵起来,还没睡醒呢!”说完就放下一直吹着的茶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张惧墨心头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想在来张家找事!做梦!
“好!咱们等着瞧!!!”白一阳怒喝一声转身要走,身边的随从连忙拿起盒子跟了上去。
张惧木走到白一阳刚刚坐过的座位身旁,似是带着嘲讽地说道:“这桌椅看来是要换一套了,一股子鱼腥味,老三你看看,啧啧啧,入木三分呐。”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女人才能忍受这股味道。”张惧星也似是感慨地大声说道,甚至用了内力加大了音量。
而还未走出大门的白一阳只觉得内里一阵翻腾,怒火直奔天灵盖,体内内力翻涌,身子一个踉跄,吓得随从连忙上前搀扶。
待到白一阳彻底离开,张承正带着李双江走了进来。
“承正啊,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啊。”张惧星抢先开口关心道。
“三叔,我与属下出去小酌几杯,误了时辰,刚刚回来发现家仆都不在又听见争吵声便来看看。”张承正不好意思似的说道。
“白一阳那个老东西来找事,家仆都让我安排回房了,不用管那个臭卖鱼的,一切有三叔在。”张惧星一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
“哈哈哈!三叔你这说得好啊!等家族事情结束以后一定重用承青表妹。"张承正开玩笑地打趣道。
张承青是张惧星的独女,自然是手中肉,心头宝,张承正的话自然说到了他的心上。
张惧墨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话:“承正正好,有些事情与你商量,我们觉得老二的葬礼应该尽快办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张惧星张惧木二人眼中有些泛红。
张承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勉强把眼睛憋出了通红的血丝开口道:“大伯您安排吧。”
张惧墨平静地说道:“嗯,那好,便定在两日后吧。”
“嗯,一切听大伯的。”张承正说着对三位长辈点点头随后走出会客厅。
真的不能不走,晚走一步都得乐出声。
会客厅中三人略显沉默。
“希望承正能挺过去吧。”张惧木率先打破了平静。
“承正这孩子重情义我看得出来,这一关不是那么好过的。”张惧星强忍心中悲痛说道。
“好了老三老四,你们也先回去准备吧。”张惧墨缓缓开口道。
“是大哥。”二人齐声说道。
......
白府
回到白府的白一阳面色阴沉地叫来下管家沉声问道:“老二回来了吗。”
“回老爷,二少爷还没有回来。”管家低身恭敬地回答道。
“哼!这个老二整日游手好闲,不知道联姻的日子快到了吗?你派个人去找,找到了让他立刻滚回来!”白一阳怒不可遏的说道。
不过白一阳虽然恼火却对于白家二公子的失踪并不感到惊讶。毕竟白二公子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突然失踪也是他经常与自己发脾气时耍的把戏。
只是这次因为婚约之期临近,时机特殊,这才接着黑虎帮的由头去了张家一趟,虽然被讽刺了一顿,但是张家三位长老都在,尤其是张惧星也在,应该不是张家的人动的手。
至于不在张府的张承正,白一阳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不通武学的家主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值一提。
“快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呢。”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白一阳的夫人,白一阳与其共有二子一女,夫妻二人很是恩爱。
管家见夫人的到来也是松了口气,连忙应着退了出去。
“老爷消消气,老二又怎么惹到你了,让你这么生气,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你的你声音。”白夫人走上前替白一阳揉了揉脑袋,安抚地说道。
白一阳闭上眼睛,胖胖的圆脸上挂满了惆怅的表情,无奈地说道:“老二这么大了还是那么胡闹,老大还好些,为人沉稳可却是个不会徇私的主儿,我让老二与王家联姻也是给他一条退路,他却还在胡闹,临近日子耍脾气玩失踪这不是让我被戳脊梁骨吗?家族也不是我完全说了算的,他怎么就不懂呢!”
听到白一阳的解释,白夫人也略微有些头痛,毕竟丈夫说的都是实话,老二确实有些不成器。
片刻后,白一阳忽然按住了白夫人按摩的双手,抬头看着她的脸庞。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如果老二回来后还是这副德行的话,我也只能帮他最后一次。王家的女儿不是老二能驾驭的,我们买一个酒楼给老二,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也就是了。”
白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但也没法反驳什么,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