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家家主府。
正房内。
白夫人将满身酒气的白一阳抬上床。
白夫人轻声道:“一阳,王敛安怎么说啊。”
“呵呵,咱们出钱出力,事后三七分成。”白一阳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力的说道。
“怎么才七成啊!我们出钱出力让他王敛安坐享其成?”白夫人皱着眉有些不满。
“七成?七成是人家的?就这三成我还看尽了他王敛安的脸色。”白一阳说着小圆脸上闪过一丝揾怒。
“咱们出钱出力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那咱们不是跪着要饭了吗?”白夫人也有些火气。
“哎哟,我的夫人哟,咱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除掉张家,一不做二不休,把王家也一起做了,到时候哪怕天上掉下来一个铜子儿,那都是我白家的!。”白一阳说着嘴角不禁带起一丝冷笑。
“这才是你的性子吗!我就说你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白夫人满意的笑了笑。
....
转瞬间,日子便到了。
张承正对于家族的情况也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
清晨,小雨哗哗地下。
泥土的腥味透过窗户向屋内传来。
张承正看着屋外的风景有些无语道:“还挺应景,这回父亲不死一次还真不好交代。”
门外早已有了安排的侍女等候,在听到门里的声音传来轻轻叩响门道:“族长大人,时间快到了。”
......
当一身素服头戴白巾的张承正来到灵堂时三位长老正站立在棺材两侧,底下族人椎心泣血,张承正见此也用内力逼出了眼泪。
默默含着泪水走向棺材。
张惧星看到张承正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族长大人,二哥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张家的。”
“嗯,我知道的。”张承正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祭奠时辰已到,门外花圈纸钱都已经准备妥当,就连祭奠的来客也都差不多到齐,帛金也都齐活。
正当张承正低头默哀,准备为父亲行祭拜之礼时,灵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惧生大哥死了?我不信!”白家家主白一阳带着族人冲向灵堂,几个在外的张家族人都拦他不住。
白一阳手中拿着一把铁扇子冲进灵堂,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过冲突一般,喧闹声中白一阳来到了张承正的面前。
张承正站起身来看着冲进来的白一阳几人,沉声道:“白家主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谁不知道惧生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前段时间他还与我饮酒作乐!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白一阳看了看旁边吊唁的人群激动地说道。
哼!满嘴胡言,真是个演技派,要不是知道事情缘由,恐怕真的被糊弄过去了。
见张承正默然不语,白一阳还以为唬住了这个年轻的小屁孩,心中正得意着刚要乘胜追击。
就听见张惧星强忍着怒火压住了白一阳的肩膀道:“白一阳,今天是我二哥出殡的日子,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白一阳愣了一下随后面色舒缓的说道:“惧星,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着急了,我和老王来就是为了吊唁惧生的,不可能捣乱不是。”
白一阳太知道张惧星什么德行了,这时候要是跟他僵持住肯定要打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起来会让张家拼死反扑容易被王家捡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见白一阳退让了,张惧星也退了回去。
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白一阳见此也是对着张承正道:“大侄子,逝者已逝,我们还要向前看,待惧生老哥的仪式结束,你我还要好好聊一聊家族间的合作才是。”
说完也不待张承正回答,白一阳便带着族人走向从来到现在都如同透明人的王家家主王敛安旁边,随后站定默哀,好似真的是来吊唁一般。
张承正内心没有怒火反而有些想笑,父亲虽然自诩不通谋略,这不也把白一阳算计得死死的吗?
就是这王敛安有些琢磨不透,还真是有些城府。
咬人的狗不叫,相较于白一阳,王家更应该提防。
张承正回过神来不再去想,继续着葬礼仪式。
一个时辰过去,仪式完成。
张惧墨沉声道:“最后请小子承正送棺入墓山!”
墓山是张家包的一个山头,也是曾经张家祖辈占位为王的地方,用张家先祖张三的话说,那就是此地风水好得容易出龙啊!
张承正和几个族人抬着棺,前面有族人撒着纸钱,扛着幡一路向墓山走去。
灵堂内宾客也跟随其后。
........
墓山上。
规整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墓碑,较大中心区域只有三个墓碑葬在此处。
正是张家的前三代族长。
第一个墓碑上明晃晃地刻着张三这两个字,墓志铭更是刻着其大破三千军的事迹,其上甚至还有一幅石刻图。
只能说真的是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