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渊的出色表现,大夫子迅速恢复了冷静,并开始进行周密的分析。
他意识到,这个外院学子实力非凡,很可能整个人间都已经陷入了与书院相似的困境。
在这种环境下,只有那些强大、有能力且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崭露头角,而陈渊显然符合这样的特质。
更重要的是,陈渊只是一个年轻的学子,而自己则是他名义上的老师。
这给了大夫子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可以通过掌控陈渊来逃出这个被僵尸围困的书院。
一旦逃出,他们就可以寻求朝廷的庇护。
毕竟,朝廷拥有庞大的势力和资源,陈渊再强,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对抗整个朝廷。
想到这里,大夫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巧妙地利用陈渊的力量,同时又不让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安全。
想到这里,大夫子心中瞬间有了计较,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打算寻找几个替死鬼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此时,其他几位夫子也认出了陈渊的身份,纷纷投来各异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夫子突然走上前来,满脸热切地望着陈渊,似乎想要套近乎:“这位学子,你应该认识我吧?”
陈渊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有点印象,这位正是经常欺压外院学子的一位夫子。
“我是李夫子,外院三位夫子之一!”
那夫子见陈渊没有立刻回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说道,“看来你平日里不太听话啊,连我都不认识。你是不是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是又如何?”
陈渊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烁着不屑,“你又能奈我何?”
中年夫子被陈渊的态度镇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时,另外一个外院的女夫子站了出来,她呵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跟夫子说话?夫子平日里教导你的尊师重道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陈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毫无波澜。
这位女夫子,他记忆中确实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似乎总是利用自己的职权,将那些年轻貌美却家境贫寒的女学子卖到朝廷高官的府邸,以换取自己的私利。
在那些二世祖面前,她更是卑躬屈膝,毫无尊严可言。
面对这样的指责,陈渊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言。
他心中清楚,这些夫子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却想利用他来逃出书院,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之前退到众人身后的大夫子适时地站了出来。
他假模假样地打着圆场,语气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夫子此言差矣,陈渊学子虽出身贫寒,但今日所见,他确是有勇有谋之人。”
“刚刚在外面的英勇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令人钦佩。”
他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陈渊啊,如今书院陷入困境,我们都需要你的帮助。”
“只要你能助我们逃离此处,我必定禀报圣上,为你请功嘉奖。到时候,封官进爵、摆脱贫籍,这些对你来说都不是难事。你可愿意为我们效力?”
大夫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试图用名利来打动陈渊。
然而,陈渊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早已看透了大夫子的虚伪和算计。
他明白,这些夫子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却想利用自己来逃生,实在是可笑又可悲。
陈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诸位夫子,缓缓说道:“诸位夫子都是这么觉得的,认为我应该带你们逃出去吗?”
之前呵斥陈渊的女夫子,注意到陈渊手中那柄还在滴血的杀猪刀,心头不由一颤,连忙改口道歉,就连之前那位李夫子也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不得不说,形势比人强,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被陈渊的气势所震慑。
陈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带你们逃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只是什么?学生但说无妨。”大夫子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故作镇定地说道,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陈渊的要求。
然而,陈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脸色大变:“拿你这老家伙的命来换!”
陈渊的笑容变得渗人起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大夫子的心腹见状,当即跳了出来,怒斥道:“放肆!大夫子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乃是太子之师!就连圣上见了都要称呼一句先生!小子,你竟敢这么跟大夫子说话!”
其他几个夫子也纷纷嚷嚷了起来,指责陈渊的狂妄和不懂事:“你这人疯了吗?知不知道太子知道此事,禀告圣人诛你九族!”
“小子,你这样的人妄为我们书院的学子!”
“我真是后悔,竟然教出你这样狼心狗肺、不懂尊师重道的学子!”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威胁,陈渊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和冷酷。
大夫子似乎真的被陈渊的话触动了,他挤出几滴眼泪,声音沙哑而沉重地说道:“若是如此能让你带我这些同僚逃出生天,老夫即便是坠入地狱,也心甘情愿啊!”
陈渊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还在演戏的大夫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
前世的自己,竟然差点死在这个虚伪狡诈之人的手上,如今看来,他的本性真是一点都没变。
“大夫子真是深明大义啊!”陈渊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不过,我可不敢让您老人家去地狱,毕竟,您可是太子之师,身份尊贵得很呢。”
大夫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此时与陈渊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只能继续用言语来稳住他。
“陈渊啊,你若能带我们逃出去,老夫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前程似锦,如何?”
大夫子试图用名利来打动陈渊。
其他几位夫子也纷纷附和着大夫子的话,他们似乎都抱有一种侥幸心理,认为陈渊不敢真的对他们下手。
在他们看来,这天下归根结底还是朝廷的天下,陈渊一个学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公然与朝廷为敌。
倘若陈渊胆敢妄动杀机,那他必将自食恶果,坠入无尽的地狱深渊!
诸位夫子心忖道。
“陈渊,你可要想清楚啊,我等皆是受朝廷册封的官员,你一旦对我们下手,便是公然挑衅整个朝廷的权威!”
过了片刻,一位夫子在大夫子的暗示下,挺直了腰板,故作威严地发出警告。
这无疑是大夫子惯用的伎俩——恩威并重,企图以此震慑住陈渊。
陈渊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岂敢让诸位夫子下地狱,还是让我自己去吧!”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杀猪刀再次挥动,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一股浓重的杀意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咻!
大夫子的脖子在陈渊的刀下瞬间被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见了陈渊冰冷无比的声音:“夫子啊,杀你好像比杀猪还简单!”
陈渊的目光冷漠,他深知,在死亡面前,无论是朝廷命官还是书院先生,都与贫苦百姓无异,没有任何特权。
他手中的杀猪刀,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大夫子的双手捂着温热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他伸手指着陈渊,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恶毒的诅咒,但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那双老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怨恨疑惑,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陈渊一个出身贫寒的学子,竟然敢对自己这个书院的大先生、太子之师下手。
等太子登基之后,自己会是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是陈渊一个泥腿子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怎么敢杀自己的!
然而,无论大夫子如何不甘、如何怨恨,都无法改变他已经命丧陈渊刀下的事实。
静!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