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不仅让一众人议论不已,让那个夏侯校尉也很是震惊,就连赵虎也都诧异了!
他咋都没想到,竟会是大将军亲自来赏。
“不可能,薛督首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全营的将士都可以证明,他赵虎确实是杀人了,您且看那身后,绝不是我等瞎编乱造的!”
“大将军不顾犯罪,任凭欺凌残杀之事而不管,便是不公,便就是有违军法!这让我等如何相持,我等也绝不肯受!”
一时,夏侯校尉愤懑不已,更是带着众戍卒们开始喧闹起来。
但才刚闹没多久,却听那薛督查冷哼了一声,紧着呼的一抬手。
急着督军们瞬间涌着向前,咔的一下便将那夏侯校尉的胳膊擒住,并噔的一脚直接踩在他的背上,又一人薅住他头发向后提,紧着一柄的横刀就那般掠在他的喉咙边!
这姿势向下和向上力量同时作用,受刑者只能感觉到皮肉骨骼皆在分离之感……
但又不敢喊出声,因为其割刀就递在脖颈边,离着血管动脉也并不远。
而若是他非要乱动自己扎上刀,那也是因为自己拒绝受罚,胡乱抵抗下自己伤着自己。
由此,动又不行,不动那疼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足以让对方崩溃!
滋……
并且此刻不时间还传来头皮分离时那冒血声响,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可怕的折磨!
“督军大人,小人说错话了,您饶命!”
薛督首却仍旧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松口,反倒嘲冷的问及道:“怎么,你不是不服吗?”
说完,他手又是一挥,顿时那负责行刑的督军更是铆足了劲儿!
咔滋!
血顿时顺着头皮流入眼睛内,渗入眼睛,惹得夏侯校尉满眼尽是血红,惹得几分恐怖!
同时,听闻那督军监查营中诸部,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就更是瞧不起被监管者。
由此其平日里最讨厌的,也便是有人质疑他们!
咔。
“怎么,你不是很能耐吗?”
“敢跟我们督军帐叫嚣,驳斥我们薛督首,你算个什么东西!”
却见行刑者还故意的扯住那箭头,往伤口内使劲地怼,惹的伤口一时更是二度戳入伤口内,那鲜血更是不住的往外冒,染红了一大片的地面!
“饶命……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看在我干爹的份上,饶恕一二啊!”
那夏侯校尉不免地痛苦喊着。
可不提那行军司马倒也罢了,提起这个则更让督军们愤慨,他们的职权本大于那司马,却总是被人自己乃司马帐下的人!
为此,让他们去看司马的脸色行事?那就是在触及逆鳞!
呲……
啊!!
一时箭头没入更深,而头发也被扽的更紧,甚至那摁扣的骨骼都弯曲了!
还没等完,却听着薛督首冲着赵虎一拱手,言声道:“赵屯长,您且稍候。”
“这边的事,容本督首处置一番。”
赵虎点了点头,却也不免的几分意外。
这般心狠手辣的众人,竟是意外的对他赵虎这般的客气,他还真是没想到。
紧着便却见那薛督军又走到了此刻已然糊一个血人的夏侯校尉跟前。
半蹲而下,咔的一下抬起他下巴。
“好,校尉大人既然非要弄清楚这桩桩件件,本督首便也还你个公道。”
说着,他又一挥手。
紧着几个担架抬来,却见正也是那四个被赵虎灭了的校尉帐亲卒。
而很快两名督军揭开了其中一名的帐布。
于是很快,整个军帐都跟着热议不已……
“欸,不对啊,他们几个并未在兵员册书上登记,都是生面孔!”
“不,这些人都不是生面孔,而是校尉帐内私募的幕僚高手……我见过几回!”
“听闻他们都是附近肃州扶有名的七品高手,本事堪强,怎会穿上亲卒袍服,出现在屯长私帐之内呢?”
“对啊,这太蹊跷了!”
一时周围议论不已,更是对着那夏侯校尉指点不已。
于此同时,更也有人跟着不住地暗自赞叹出……
“更蹊跷的是,赵屯长不是只有一个吗?怎得一人还能灭杀这四名高手?”
“是啊,这可决计不是谋杀,这是纯凭本事自保且还干掉了寻衅高手!”
“这赵屯长不亏是我军楷模,这等本事确实该赏,而非责罚!”
“是我等都误会他,险酿大祸啊……”
而就在这此起彼伏间,营内的舆论风向也跟着大变。
唾弃谩骂校尉者层出不穷,而对赵虎的应对赞赏者也开始越发的多。
夏侯校尉此刻再没了方才的底气,只不住的瑟瑟发抖,脸上本就已惨然,此刻便也更是抽搐且惨白不已!
“怎么,校尉大人方才不是觉着不公嘛,这会儿又是怎么了?”
“说话!”
那薛督首紧着跟着一阵怒喝。
后者顿时吓得一哆嗦,一时半个屁都憋不出来了,只能吞着唾沫,呢哝着求饶之词。
“求饶?那是万万不能的!”
“此事关系到的不仅是营伍之事,更是你雇凶杀人的私人恩怨。”
“敢问,既是恩怨,我们督军又怎能随意管呢?若然不是赵屯长肯饶,怕是这件事不仅营中要处置,就是报上官府闹上朝廷,这事儿也没个完!”
这可把夏侯校尉吓得魂都快没了!
毕竟要真是闹到了官府乃至朝廷,就不光是他倒霉了,甚至可牵连之人都波及他的干爹,以及干爹背后的那大人!
彼时就别能在此间不能活,就算能活下,那宫里的大人又怎会饶他,饶他干爹?
“赵屯长……我错了,我错了!”
“是我小心眼,还请给您相饶!”
“此恩此情,定是感激不尽啊!”
赵虎此刻也才反应过来,觉察到早晨的异样。
寻常戍卒的数值怎会那般的高呢,原来是特意雇请的高手,扮作亲卒要拿他赵虎的命。
这样一来,群狼搏虎之下,赢下的话就可以把他赵虎“吃”了。
而若然输了也必可以给他赵虎泼脏水,以此苦肉计坑害他!
说来还真是藏着好心机!
不过也不能怪他赵虎,只因他如今这数值评分之下,早已对那普通人和七品武夫之间的感觉差不多了,由此才也没有多想那些。
由此此刻,本就气恨的他此番更也对着那夏侯校尉冷笑不已。
“感激不尽?这东西要是有用,咱们要法条法规做什么?”
那夏侯校尉听着一愣,但此番倒是领悟得快。
“是,是,是!”
“您且说,我现下做什么才可补偿您,补偿弟妹!”
呸!
赵虎当即得淬了一口,目光嫌隙不已。
“什么弟妹,你也配?”
“收起你恶心的模样,不然现下就弄死你!”
一声怒斥下,那夏侯校尉当即跟哈巴狗一般点头着。
一时只敢不住问:“如何相饶,还请相告!”
而赵虎听着后,一时则也笑着不已。
“行,要做的也很简单。”
“一来我需要你把一位唤作张福全的戍长调回来!”
“二来我不想再看到你,想尽法子滚出我们军寨,再看着你一回,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
“三来只许你一个离开,你的副将和身边亲卒一个也不许带走,都留在此间,由着下一任的校尉接替。”
“要是能答应,我留你一条狗命!”
虽说能活命才是要紧事。
可赵虎的条件明显是奔着要他夏侯德柱的老底去的。
敢情他在这里弄了一波事,到头来却只是人去楼空,半点功没得到,倒是惹了一身的臊。
这显然违背他这一贯作风!
可若是不合他赵虎的胃口,那或许赔得更多……
他能爬上现在的位置,靠的还是一些机灵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由此在没多思忖,他很快地叹了声,言声道:“成!”
“便按赵屯长你之意吧!”
听着情况差不多了,薛督首这才也一挥手,于是众督军松开了那校尉。
不过他薛督首也最是看不起营中这等靠攀关系而来的人。
此刻这番可还嫌不够过瘾。
于是很快他又跟着冷嗤了一声,言道:“怎么,赵屯长救你的命,校尉大人竟如此表示?”
“若然你是这般没教养的人,尽给你干爹丢脸,我等可也会如实和司马好好提及。”
“到时也让他好好教你做人,可知?”
夏侯校尉听到此间,不免目光紧蹙,脸上青白频频,恨不得去死才痛快!
而周围的那些个戍卒都也忍不住嘲弄起来!
不仅如此,薛督首此刻笑了,只因他手里头可还攒着大招呢。
由此这时他才悠悠走向赵虎,并又还拿出了那大将军的军令卷轴。
“赵屯长,大将军说,你为镇北大军立了大功,实在难得!”
“故特封你为本寨新的牙门将,正五品,主管门禁,于校尉同职!”
“另外,军粮、炭火、黄金和军帐以及绵褥,甚至几匹锦缎也会陆续送来。”
“彼时也会通知您的。”
这把那夏侯校尉说的更是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地里头去。
校尉不过从物品,牙门将虽管得兵少,却是正五品。
这明显就是在埋汰他……可他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喏。”
赵虎一时则也笑了。
此番,距离他实现蓝图,不过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