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第108次检查手机银行余额时，一道紫金雷劫劈碎了他的泡面碗。

「检测到宿主符合‘要钱不要命’特质，天道直播系统绑定成功。」机械音在糊满老坛酸菜味的空气中响起，「新手任务：三个月内还清三千亿灵石债务，失败则魂魄投入畜生道轮回九世。」

他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掌心的青铜令牌，上面浮现出一行不断跳动的血字：【当前负债：3,000,000,000,000灵石（利息每分钟增加1.8亿）】

「你们修真界放高利贷的比缅北还狠啊？」林渡抄起桌上半包纸巾砸向虚空，「我在人间界连花呗都没逾期过！」

「温馨提示：天衍四九，本系统就是那个遁去的一。」机械音突然切换成李佳琦语气，「所有修士~听好了哦！三分钟后来看首场直播，上链接要像剑气一样快~」

......

戌时三刻，修真界所有人的本命法器同时震颤。

当十大宗门长老如临大敌地祭出护山大阵时，他们看到九天之上浮现出巨型光幕。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正对留影珠咆哮：「剑修道友们！你们还在为发际线焦虑吗？」

画面切到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昆仑长老——他头顶的地中海在月光下泛着智慧的光泽。

「这款飘柔本草精华液，萃取三千年何首乌之灵髓！」林渡将瓷瓶拍在桌上，身后突然浮现出系统强制加载的虚拟特效：白发剑仙使用后瞬间长发及腰，连本命飞剑都镀上一层柔顺紫光。

【药王谷掌教】打赏10颗上品灵石并留言：此物对丹修炼制生发丹可有借鉴？

【无情道圣女】送出九幽冰莲并留言：若能让道侣停止脱发，本座考虑暂缓杀夫证道。

林渡瞥见后台不断攀升的业力值，嘴角逐渐失控。这和他当初在直播间卖「情感挽回课程」时何其相似——那些为情所困的修士，和凌晨三点蹲守直播间的失恋女青年，本质上都是同一批韭菜。

「接下来是助眠神器！」他掏出一颗灰扑扑的丹药，「合欢宗特供忘忧丹，现在购买附赠《防止道侣查岗小技巧》玉简！」

「胡闹！」观战的凌霄宗掌门拍案而起，却听见身后传来亲传弟子的惊呼：「师尊快看！药效演示开始了！」

光幕里，合欢宗首席弟子服下丹药后，周身竟浮现出绝对领域结界。正在追击的道侣突然眼神迷茫：「奇怪，我为什么要追杀一个平平无奇的药童？」

整个修真界沸腾了。

当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林渡看着账户里刚刚入账的八十亿灵石，终于拧开那瓶泡了十二小时的冰红茶。忽然，令牌弹出血色警告：【检测到异常流量涌入，疑似「天机阁」黑客攻击直播间】

窗外传来清脆的少女音：「月活三千万修士的私域流量池，道友想不想合作？」

浑身贴满符箓wifi增强符的少女蹲在剑上，怀里抱着正在吐代码的机关兽：「自我介绍一下，谢无期，专业数据女工——听说你这里缺个C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