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疑惑之际,那个电子合成音又传到了他的耳朵中:“宿主您好!”
“非常抱歉!本次在未了解清楚您的想法时就将您带入了跨时空交易空间中。”
“下次如果您想进入空间,我们会自动捕捉您的想法然后将您带到这里。如果您想从空间中出去,我们也会自动捕捉您的想法然后将您安全地送出去。”
吕元浪想试探一下这系统的功能,念头一动:“回家给妻女做饭。”
然后系统就马上把吕元浪送出了空间。
“不错,还挺智能。”
吕元浪摸黑回到了家中,轻轻推开院门,手里拿着那只鸽子,刚一落脚,就听见屋里传来萱儿“咿咿呀呀”的哭声。
再细细一听,老婆正轻声哼唱着哄睡的摇篮曲,他的脚步瞬间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安宁的氛围。
他独自走进厨房,一抬眼,灶台冷冷清清的,上前一摸,连一丝火星都没有,再一看,旁边堆着的柴火也见底了。
他转身去院子里拿起斧子,挑了根合适的木头,“哐哐”几下就砍了起来,不一会儿,地上就堆起了一小摞木柴。
他熟练地生起火,火苗“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没多大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鸽子肉的香味。
虽说手头没啥好佐料,就撒了点盐巴,再加上些自家种的葱姜蒜简单调味,可炖出来的鸽子汤,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让人直咽口水。
吕元浪满心欢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大碗鸽子汤,大步走进堂屋,扯着嗓子喊道:“月月,出来吃饭了。”
他连着喊了三遍,云轩月才抱着萱儿犹犹豫豫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一瞧见桌子上摆着的那大碗鸽子汤,她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疲惫,还透着一股浓浓的警惕。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吕元浪,又瞅瞅那碗汤,目光里的恐惧都快溢出来了。
吕元浪瞧在眼里,疼在心上,心里那股酸涩劲儿就甭提了。
他瞧着云轩月始终不敢靠近,心里明白她在想啥,只好无奈地转身走出堂屋,声音低低地说:
“你先吃吧,我拿个窝窝头去厨房吃,那里还有点鸽子汤。”
云轩月瞅着吕元浪出去了,可还是不敢往前迈一步。
她站在那儿,心里直打鼓,暗想着:“这难不成是断头饭,想把我毒死,然后把萱儿卖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寒毛都竖起来了,当下就下定决心,一口也不吃。
吕元浪在厨房坐下,拿起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
这窝窝头,又硬又糙,和他上辈子山珍海味吃惯了的嘴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以下咽极了。
可他还是就着鸽子汤,一口窝窝头一口汤,硬生生吃了好几个。
一边嚼着,他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家好起来,绝不能再让月月和孩子过这种苦日子。”
吃完后,吕元浪回到堂屋,一看,屋里空荡荡的,云轩月和萱儿不见了踪影,就留下那满满一大碗鸽子汤,还冒着丝丝热气。
他知道老婆对他还有戒心,压根就不相信平时在家里,不管有啥好东西,都要紧着自己先吃个够的他,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心。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卧室门,想跟云轩月好好说清楚,这鸽子肉真没问题,让她放心吃。
可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云轩月惊恐地大声怒道:“吕元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是想把我毒死然后把萱萱卖到城里是吧!”
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眼眶红红的,满是绝望。
吕元浪看着她这失常的反应,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痛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恍惚间,他依稀记起上一世,自己在赌局上认识了一户不孕不育的大哥,每次赌完输了钱,喝得醉醺醺的,就满嘴胡话,说要把萱萱这“赔钱货”卖了。
一想到这儿,他“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云轩月面前,扬起手,“啪啪”狂抽了自己十几个巴掌。
没几下,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血丝。
“月儿,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去赌了。”
吕元浪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云轩月,眼神里满是悔恨与坚定,“萱萱需要营养,你也正是下奶的时候,去把鸽子汤喝了吧。”
云轩月瞧着他眼神真挚,不像是在说谎,犹豫了一下,还是警惕地命令道:“那你先喝一口汤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毒。”
“好,老婆,我喝。”
吕元浪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碗,“咕咚”一大口汤就下肚了,还舔了舔嘴唇,“呐,一点事没有,老婆你就放心吃吧。”
见吕元浪真喝了,云轩月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碗,拿起勺子,一点点喂着萱萱,自己也跟着吃了起来。
她太久没尝过肉味了,这一口下去,肉香在嘴里散开,那滋味,让她回味无穷。
没一会儿,碗里的肉就被她们娘俩吃得干干净净。
吕元浪见她吃完了,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说:“你走吧,这里我来收拾。”
说着,他就动手把盘子端了起来。
云轩月瞧着他这举动,眼里满是诧异,抱着萱萱回了里屋。
她心里纳闷,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包揽家务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吕元浪可没管她咋想,卷起袖子,认认真真地将碗筷洗得干干净净,又把厨房的灶台、案板,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
这一通忙活下来,他身上出了一身臭汗,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他烧了满满一壶热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子,觉得清爽多了。
想到老婆,他又烧了一壶热水,倒到盆里,小心翼翼地端进了卧室里。
“月月,用热水擦擦身子吧。”
吕元浪轻声说着,说完便快步走出了里屋,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夜,静悄悄的,只有北风呼呼地刮着。
吕元浪坐在院子里,心里乱糟糟的,想着过去的荒唐事,琢磨着怎么让家里的日子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屋内才传来哗哗的水声。
又过了一阵,水声停了,他估摸云轩月擦完身子了,才起身走进屋内。
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看清啥情况,就见没穿好衣服的云轩月,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急忙捂住胸和私密部位,连连往后躲。
吕元浪下意识地抬眼一瞅,这一眼,可不得了,云轩月那白花花的肌肤,曼妙的身姿,看得他瞬间就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往上涌,差点就没忍住。
上一辈子,他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从部队出来后,就断了再娶的念头,一直孤身一人。
现在,看到云轩月赤裸曼妙的身子,他哪还能把持得住,只觉得欲火焚身。
“你别过来...”云轩月声音颤抖地说道,眼神里的恐惧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刺向吕元浪。
吕元浪心里一哆嗦,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知道自己以前太混账,把她伤得太深,才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他在心里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畜牲!”,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得慢慢来。
“老婆,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来把盆里的水倒了。”
吕元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说完,他就弯腰拿起盆子,快步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院子里,一阵风刮过,云轩月洗澡水的清香飘进他鼻子里。
他鬼使神差地把鼻子凑近水面,狠狠地吸了一下,香味直沁心脾,让他陶醉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把水泼出去。
回到屋内,吕元浪瞅着屋内那盏昏暗的煤油灯,再看看床上破旧不堪的被子,还有这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心里那个难受啊,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他当即下定决心,不能多让老婆过多一刻的苦日子,必须马上做出改变!
上一世,母亲病重,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到处打听药方,了解了不少中草药的知识。
想起自己曾经在村里的后山里,见过一些模样稀奇的草药,可当时村里的人,包括他自个儿,啥都不懂,都以为是普通的杂草,从来没人想着去采摘。
谁能想到,后来陆陆续续有城里人带着各种工具,大老远跑到深山里挖草药,大家这才知道这些不起眼的东西有多宝贵!
吕元浪一想到这儿,想着最起码要把家里这些破旧的家具全部换一遍,他从屋内拿起煤油灯,就准备出门往山里走。
云轩月瞧见他这举动,心里“咯噔”一下,大声问道:
“吕元浪你拿煤油灯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出去通宵赌博!”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绝望与无助。
吕元浪赶紧走到她身边,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媳妇我发誓不去赌博,我就去山上转转,真的。”
可云轩月哪能信他这荒唐的理由,“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
“我怎么会嫁给了你…”
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吕元浪无奈,只能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柔声说:
“月月,我去山上采摘些中药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去赌。”
说着,他把口袋外翻,让云轩月看个清楚,里面啥都没有,确实没藏着赌资。
云轩月瞅着他这举动,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哭声也渐渐小了。
见她慢慢平静下来,吕元浪才敢松开手,小心翼翼地说:
“月月,把房门拴好,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提着煤油灯,肩膀上挎着一个小箩筐,大步朝后山走去。
一路上,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生疼生疼的。
他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他瞧见村里不少人家都用上了亮堂堂的电灯泡,再回头瞅瞅自己家那个昏暗得让人压抑的小屋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吕元浪,你TM真不是个东西!”
吕元浪在心里又把自己骂了一遍,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北风呼啸着,直往衣服里灌,把他吹得瑟瑟发抖。
可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强忍着这刺骨的寒风,快步在路上走着。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后山上,山上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他提着煤油灯,沿着上山的小路,一步一步仔细地找着稀有的药材。
煤油灯那点光亮,实在是昏暗得很,他只能瞪大了眼睛,弯下腰,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个看起来像是名贵草药原料的植物,全神贯注地辨别着各种植物,就在他拨开一丛灌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一段斑驳的异样之物。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凑近一看,竟是一条足有两米多长的蛇皮。
吕元浪提着煤油灯,把微弱的光亮照在蛇皮上,仔细一瞧,蛇皮上的纹路精美华丽,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吕元浪突然心中一震,这可不是一般的蛇皮,这是极为名贵的乌梢蛇蜕下的皮,他清楚乌梢蛇价格不菲,活体更是罕见,它的皮价值极高,能制成各种昂贵的中药原料。
想到这,他小心翼翼地把蛇皮弯曲,然后轻轻地把蛇皮装到了箩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