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的天赋似乎很好,才刚满十四岁就已经开辟了四重灵,曾经在血乱族入侵的时候一个人堵住村口,血乱族硬是没有深入一步,后来在天自城征兵时,代村子参加了天自城护卫军。
自从哥哥天自城从军后,李羽就交给村里人照顾。
这孩子看起来还是挺快乐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这里的村民还是挺靠谱的。
晚上,李羽笑得很灿烂,热情地邀请秦空和他一起睡,但被婉拒了。
他在李羽睡着后轻轻走了出去,沿着溪流来到那座小山,打量着四周,感受着空气中的灵力程度,发现虽然比不上光门,但与一般的区域相比,已经浓郁很多了。
小山丘不高,却灵韵满盈。山体被浓郁的灵植覆盖,灵草鲜嫩欲滴,叶片上滚动着灵露,在阳光折射下,如同一粒粒璀璨的星辰,闪耀着斑斓光芒。
灵花争奇斗艳,花瓣似有灵辉流转,有的如火焰般热烈,有的似冰晶般剔透,微风拂过,花影摇曳,散发出阵阵馥郁灵香,引得灵蝶与灵蜂翩翩飞舞。
有水草在溪流边成长,也有一些玉石静静地躺在水底,反射着银色月光。方映星找了块位置坐下来,运转功法吸收天地灵气。
大约到黎明时,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长吁一口气。虽然灵气吸收得更快,但是想要开辟下一个元素灵却更难了,因为下一个元素将会和火灵产生一些碰撞,也因此减少了相应元素力的获得。
这时,秦空感到一阵发毛,因为一只有些枯瘦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喂,小兄弟,你有酒吗?”
他瞳孔急剧收缩,有冷汗流出,要知道,他如今已经是真正的修士了,再加上永恒瞳加持,感官何其敏锐,可此刻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只手的到来。
怎么回事?李羽不是说小灵村最强大的人,就是在创灵境之上一层阴阳境中期的村长吗?要是知道这里有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秦空是绝对不会冒险的。
阴阳境修士也就只有村长一个吗?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秦空吞了一口唾沫,缓缓回头,发现对方竟然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只不过的确是不修边幅,发丝凌乱地披散着,老眼浑浊,穿得破破烂烂的,光着脚,唯一称得上得体的就只有他腰间的玉佩,写着一个“婷”字,但看起来很粗糙。
在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后,秦空松了口气。
老人用浑浊的老眼凑近观察秦空,打量了半天,然后疯疯癫癫地大笑“哈哈,没想到是个小东西,爷爷我就不陪你玩了啊,找酒去也。”说罢,老者竟然直接飞了出去,不过几秒钟就没影了。
秦空眼都直了,会飞?那绝对已经开辟过主灵了。
平缓了气息后,他走回村子,一路上,四周的鸟鸣很悦耳,顺着春天的风儿一同吹来。
刚回村,就看到李羽那小子猛哭着跑向自己,一把就抱住他,秦空的衣服直接受到了童子眼泪的洗礼。
“大哥,我还以为你被血乱族的那帮混蛋抓走了。”秦空内心有些无语,但他的眼神很快就柔和下来,李羽的父母就是被血乱族击杀了,虽然他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想必内心一定也有阴影,要知道李羽也才六岁。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凝固了。
“呜呜,大哥,我刚才还在想给你烧多少过去呢。”李羽眼眶红红,一脸真诚地看着秦空。
秦空顿时小脸一黑,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会讲话呢?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他也想好了,自己的确需要传法,将那个人的法传下去。
当然,他只得到了从创灵境和阴阳境的功法,后面的就没有了,本来那个人还答应回去了就传给他的……
想到这里,他鼻子一酸,脑海中不禁出现了那最后的回眸,即使隔着遥远距离,他能够看到那个笑容。
不过那个人的秘法,火凰剑法全篇,他还是有的。
秦空笑了笑,拍了拍李羽的肩膀“跟我来。”
他们来到一片空地,空地呈圆形,边缘被一圈古老灵树环绕,树干粗壮,树皮似镌刻着远古秘纹,散发着幽微光芒。繁茂枝叶交织,如天然穹顶,洒下的斑驳光影,周围一片静谧,这里没有什么人,能够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秘密流出的可能。
永恒瞳运转,星辉汇集成一把长剑,璀璨发光。永恒瞳的核心能力便是这星辉了,可以随心所欲组合控制,注入灵力就可以改变性质,柔软或坚硬,尖锐或内敛。
李羽小脸兴奋地通红“大哥,我要学,我要学,这个真的酷啊。”
秦空安抚了他半天也不能见效,最后还是说要先教他更强的剑法,这小子才安稳点。
没办法,毕竟这是永恒瞳的专属技能,显然没办法教授他。
秦空也想将创灵境功法传授给他,因为他觉得……这个村的功法真低级啊,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功法,稍微好一点的还是残篇。
就这样,秦空每天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教导李羽,李羽也学得很认真,有着近乎执拗的态度,有时候秦空都练累了,他还在继续。
直到有一天,秦空正在家里思考接下来的修炼,阳光透过木窗照进来,映在他脸上,显得十分柔和。
然而画风很快变化了,他突然听到李羽的声音,疑惑地打开门一看,直接硬化了。
只见十几个孩子跟着李羽,一脸憧憬地看着秦空,李羽还没心没肺地笑得很灿烂,热情地给孩子们介绍秦空。
孩子们两眼放光,在李羽的带领指导下,齐乎乎的喊大哥,其中甚至有明显比现在的方映星年长的。秦空两眼一黑,他一直谨防自己的秘密暴露,结果还是忽略了这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大喇叭李羽。
现在,就算是春天的风儿也吹不走方映星内心的凌乱,仿佛有无数头骏马在奔腾。
他小脸一黑,揪着李羽的耳朵,拉到一边“你小子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我不是说了要保密的吗?”
李羽吃痛地龇牙,捂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他眼睛一亮,然后对秦空灿烂一笑,虽然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欠揍“我记起来了,好像有这回事,不过,我忘了。”
秦空的脸更黑了,自从遇到这倒霉孩子,他有一种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肤色都要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