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搜
纵横小说
首页 奇闻异事 奇门秘术 湘西诡匠
第23章 询问
作者:卧笔本章字数:6533更新时间:2025-06-23 21:06:35

这句话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我耳朵眼儿里!

按阳世的理儿,“听别人说的”?没错!可这“别人”……他娘的现在正烂在后山新土堆里!

我能怎么说?“报告政府,死人托梦亲口告诉我的”?刚才马路牙子上大头那记腰眼顶还在隐隐作痛,那就是警告!要再憋不出句“阳间话”,等着咱仨的就不是“配合调查”,而是“妨碍公务”加“宣扬封建迷信罪状”了!

冷汗“唰”一下又从后背冒出来,脑子像进了水的破风箱,拼命呼哧呼哧地想找出句能堵嘴的“人话”。

就在我卡壳卡得天怒人怨,舌头根子都在打结的节骨眼儿上——

身边影子一晃!平日里怂得恨不能缩成颗螺蛳的波仔,竟然一个箭步横插进来,挡在了我和那年轻警官(后头喊话这位)之间!

他把胸脯子挺了挺,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两滚,强行压住那点残留的哆嗦劲,对着那位明显是他顶头上司的警官(后头喊话这位),声音刻意压得平稳,还硬生生掺进去一丝公事公办的“沉稳”调儿:

“没错!”他眼睛微微向下瞄着,像是在努力回忆细节,脸上还恰到好处地带点初闻时的“不当回事”,“刚在朋友家里……嗯,碰巧听见他们嚼舌根子。”他顿了顿,像在努力组织“单位报告”语言,“说的是些村里头的闲话,开头吧,听着都像是婆娘们瞎编乱造的烂事。”说到这里,他忽然抬眼,目光直射年轻警官,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可他们后头说,让咱越听可就越觉得不对劲。好好的一女娃咋就寻短见了,家里死了人也不报警,还趁着夜色抬山上埋了。这味儿就全变了!我后脊梁蹭蹭冒寒气!”他语气陡转,带着点惊觉后的锐利,“这还能是自个儿不想活的事儿?这听着……”他话猛地刹住,似乎“命案”俩字烫嘴,生硬地拐了个弯,“……这不就是瞎话编出了邪性吗?”

他用力抹了把脸,像是要把那股子“荒谬感”抹掉,肩膀反而松了些,显出点“我也觉得离谱,但职责所在不得不报”的无奈:“我这心里头就像硌着块石头,越想越坐不住!琢磨着,咱就报个警,咱就往赵家园跑一趟问问!是真是假,掰扯清楚!”他眼神坦荡地迎上年轻警官审视的目光,语气掷地有声:“要真是个瞎编的,咱认罚!挨训、写检查都成!可这万一是真的……”声音陡然低沉,带着令人心悸的分量,“……咱当没听见,那不就让那枉死之人无处伸冤,害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了么?”

这套组合拳打得行云流水!这小王八蛋啥时候偷练了这身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他那副“尽职尽责单位好苗子”的做派,连我他妈都快信了!

“哼!”旁边那位老资格警官鼻腔里挤出个不屑的冷哼,脸上“你们几个小鬼头糊弄鬼呢”的鄙夷毫不掩饰。手里的烟烧出长长一截灰都忘了弹,眼神刮过波仔,又扫了我和大头这两片“绿叶”,黏稠得像嚼烂了的甘蔗渣:“听风就是雨?几句没影子的破事儿就敢往谋杀上瞎扯?我看你们仨是日子过得太清闲,想给所里擦地板了是吧?吃饱了撑的!”那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我们脸上。

波仔梗着脖子就要张嘴。

“行了!”年轻警官却手一抬断了他的话。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波仔的脸,像是在用目光一寸寸地刮骨秤量他那番话的真伪。极短暂的沉默后,他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走向警车:“上车!去赵家园村委会!”甚至没理会老警官脸上“真他妈瞎折腾”的黑气,径直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又从车窗探出半个头,对着还愣在原地的老警官一扬下巴:“老李!走!”

老李警官像被噎了口馊饭,腮帮子鼓了鼓,最终狠狠把烟头碾碎在脚下枯草里,鼻腔里“哼”出股闷雷,悻悻地绕到驾驶位,车门摔得山响。

年轻警官摇下他那侧的车窗,目光越过车身沉甸甸地压在我们三个“木桩子”身上,嘴角似乎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耐人寻味的弧度:“几位‘热心市民’。”他故意把“热心市民”四个字咬得意味深长,“打算在这儿站成路标?上车吧。”那语气像和风细雨,分量却重得能压断稻草。

我心里咯噔一声!警车?这玩意儿跟铁皮棺材似的!沾上那漆了公安蓝的边儿,走街上都觉得脊梁骨挺不直!进去坐一遭,以后在镇上还做不做人了?我赶紧瞥大头:哥们儿,咱是良民,清清白白的!

大头那张脸绷得像张硬弓,喉结跟上了弹簧似的乱跳,眼神里写着四个大字:见鬼去吧!

我俩目光在冰冷的空气里碰撞出火星,又不约而同地,像两盏强力探照灯,齐刷刷聚焦在波仔身上——这兔崽子是我们仨里唯一在派出所门房里混过烟抽的!

嘿!你瞧他那德性!

他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抽了抽,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极其扎眼的、居高临下的嘲笑,刮过我和大头惊慌的脸。明明白白写着:怂样!稀泥糊不上墙!

然后他就真像个下班熟客,几步上前,一把拉开了警车后排的门——那破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呻吟!——他甚至侧着身子让了让,一手扶着车门,一手做了个极其浮夸的“请”的动作,对着我们这边:

“二位爷,请吧!”那声“爷”拖得百转千回。

操!

我和大头像两只被赶上架的鹌鹑,顶着车内两道射线般的目光(尤其是老李警官那“哼”都从鼻子里带出响儿来了),缩着脖子,僵硬地、一个挨一个地把自己塞进那个散发着皮革老化气味、淡淡烟味汗味混合的幽闭空间。车门“嘭”地关上,隔开了外面的冷风和最后一丝稀薄的安全感,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和令人窒息的沉默。

车轮碾过坑洼的土路,在稀疏昏黄的路灯牵引下,不到十分钟就冲进了赵家园黑黢黢的村巷。村部那排瓦房果然黑灯瞎火,只在挂锁的门缝底下,挣扎着挤出昏黄暗淡、快断气的一缕光。光晕里,一个披着旧黄棉袄、缩着脖子的干瘦身影,手里攥着个快没电、光柱发黄的手电筒,正是被从家里叫过来的老支书。

推开吱呀作响、掉渣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劣质烟叶、尘土、隔夜冷茶和煤球灰的浑浊气味儿扑面而来,顶得人嗓子眼发痒。老支书满脸褶子都透着局促不安,一边搓着布满老茧裂口的手,一边抖抖索索地掏出盒压扁了的“老大哥”,先敬给两位警官,喉咙里像裹了层砂纸:“陈……警官,这大冷天的……是有啥大事体?”那眼神里的迷惑和隐隐的不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烟卷儿被挨个点燃,小小的、墙上刷着旧标语的村部值班室里,烟雾像幽灵般迅速升腾弥漫,模糊了彼此的脸,也隔开了初时那股刺骨的紧张。几道身影在缭绕的烟幕里模糊晃动。

陈警官喷出一口笔直、浓烈的烟柱,目光像淬火的锥子,最终穿透烟雾,牢牢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才转向老支书,下巴朝我们一挑:“赵支书,案子是这几位小同志报的,他们说是听说了点关于……你们村老李家姑娘那桩事的闲话,听着不太对劲儿。”他没提“命案”,但每个字都压秤砣。

老支书那双常年被烟火熏得浑浊的眼睛立刻像钩子似的扫过来:“这……瞅着眼生……不是咱村的后生吧?”

“具体他们听到了啥,让他们直接给您唠唠?我也再听听。”陈警官顺水推舟,视线又落回我身上,那眼神无声地敲着边鼓:该你上场表演了,别掉链子。

老支书的目光紧跟着落在我脸上,那压力像座小山:“说说!听哪个婆娘烂嚼的舌根?没影的事儿也敢瞎传!”

“来来?……”陈警官夹着烟的手隔空虚点了点我们仨,“你们三个,谁说说?”他的视线最终停在波仔身上,显然刚才那套“单位腔报告”给这位陈所留下了点深刻印象。

那老李警官叼着烟屁股,斜靠在掉了漆露出木头本色的破办公桌边沿,身体重心都歪在一条腿上,半眯着眼吐烟圈的模样,全身上下就透着一个字:烦!他斜乜着我们仨,眼神像剔骨刀刮过:再憋不出句囫囵话,老子就地按“扰乱公务”论处!

我跟大头?

心虚得要命!脚底板都在发凉!对付山精鬼魅咱是门儿清,铜钱符箓就是咱的胆!可跟穿着警服、腰里别着家伙的人民卫士在烟熏火燎的破村部掰扯“鬼话”?这感觉就像光脚踩在烧红的炉盖上!每句话都得在薄冰上溜,还得让这二位爷信以为真……操!比斗十殿阎罗还心慌!

眼神在烟雾里一撞,电光火石,我跟大头这两道视线“噌”一下又精准无比地黏在了波仔脸上!祖宗!全靠你了!千万憋住你那“阴阳眼人设”!

我赶紧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他一下,喉管里挤出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波仔!说人话!把那套‘亲身经历’给老子吞回去!要装就装像点!”

波仔飞快地点头,眼神坚毅如磐石,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架势。只见他深吸一口烟,硬是在肺里憋了足有五秒,才带着长长一道白雾喷出来,像条烟雾凝成的毒蛇。他朝前迈了小半步,隔着油腻腻的办公桌和缭绕的尼古丁,直视着老支书那张被岁月刻得沟壑纵横的老脸:“老支书。”声音不高,带着点被搅和了的疲惫,“我们打听来的……是说上个礼拜,村里有个姑娘……年纪不大……说是……自个儿想不开,跳了塘?”

老支书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珠里闪过一丝真切的黯淡,像蒙了层灰,深叹了口气,烟灰簌簌落在积满尘土的破桌面:“唉……是有这么个丫头……五队李老大的闺女……命苦啊……才二十不到……就上星期的事……”那叹息带着泥土的沉重。

“哦……”波仔状似无意地点点头,眼皮却倏然一掀,目光锐利地瞟过陈警官的脸,又钉回老支书脸上,像是在无声地确认:重点来了!

“这人没了。”波仔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近乎质问的直白,“是自杀,还是出了别的啥状况?当时……给咱公安机关报备了没有?”

这记闷棍,狠狠砸在了最要害的地方!

我眼风扫过陈警官——他那张原本沉静如深潭的脸,瞬间绷紧!下颚的线条像是刀劈斧凿般骤然锐利起来,双唇抿成一道薄线,周身那无形的气场瞬间凌厉如出鞘利刃!连旁边那位快靠着桌子打盹的老李警官,叼着的烟屁股都忘了吸,眼皮猛地掀开一丝缝隙,射出两道毒蛇信子般的寒光!

值班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老支书被这当头棒喝噎得老脸通红,像被揭开了什么不得了的疮疤,下意识地避开两位警官探照灯似的目光,布满老年斑的手用力搓着粗糙的裤缝线,声音嗡嗡的,像是从破麻袋里挤出来:

“……这……这种事……十之八九都是家门里头出了烂账……婆媳闹架、汉子打老婆、娃儿逼急了走绝路的……喝农药的、钻水泡子的、挂房梁的……老辈子多少年都这样!能救回来,是祖宗保佑。没救回来……”他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认命的麻木,“……那是她的命数!该着。自家的事,族里村里操办下就得了,惊动官家衙门……算个什么事儿?谁家丢得起这脸?”

话里的无奈、回避、以及那深入骨髓的乡土“规矩”,像一块浸透了冷水的粗布,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因为什么事?”

一直沉默的陈警官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枚淬了冰凌的钢钉,“铎”地一声钉进了浑浊的空气。他锐利的目光如同解剖刀,紧紧锁着老支书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肌肉抽动。

老支书拿着快烧到指头的烟屁股,在坑洼的木桌上使劲摁灭,像要把什么不堪一起摁下去。他又哆嗦着手续上一根,劣质的烟草在寂静中“刺啦”一声燃起。他狠吸了一口,浓郁的烟雾几乎将他苍老的脸淹没。沉默了几秒,他闷闷的声音才从烟雾里艰难地挤出来:“五队李老大……老两口死得早,就剩个孤女芽子,跟着他二叔二婶过活。她那个二婶……唉,不是东西……狠心把自家侄闺女给‘许’了!许给邻村老光棍刘四喜了!卖猪仔儿似的!聘礼收了,黑天白天地催……前些天挑了个‘好’日子,晃晃悠悠就把人送过去了……”

他语调干涩,像在讲述一个极其遥远又令人作呕的故事:“晚上拜堂……吹吹打打闹到半夜,那刘四喜灌了一肚子马尿,被人架着进了新房……那小丫头……看着文静,性子里有股子刚烈劲儿!趁着那醉鬼挺在床上死猪一样,瞅准空子……硬是跑了!”他喉结滚动,“……刘四喜那牲口,半夜冻醒了,一摸旁边被窝是凉的!人没了!急眼了!披着件单褂子就疯了一样冲到李家……拍门拍得山响!李老二一家子也都懵了……一照面都说那丫头根本没回来!两家这就吵翻了天……打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满山沟水塘地找啊……”

老支书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成了含在喉咙里的、被冻僵的叹息:“……天快要擦亮的时候……在刘四喜他们村口……那口臭水塘边上……找着了。人趴在水边……捞上来时……身子都硬挺了……”他停顿了,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李家老二两口子……臊得慌,更怕摊上事儿……觉着丢人丢到祖宗坟里去了,嫌晦气……趁着天没大亮……叫了几个本家后生……草草抬上后山……挖了坑……就那么……埋了……”

最后一个字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悲凉和掩埋,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

“狗屁——!!!”

老支书话音未落,我身边的波仔就像一颗被点着的炮仗,“噌”地从那张吱呀乱响的木条凳上弹了起来!脖子梗得通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老支书,那一声“狗屁”裹挟着炸膛般的暴怒和不甘,震得桌上那个缺了口的搪瓷茶缸都跟着嗡嗡作响!

老支书吓得手一抖,烟卷儿差点掉地上,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连一直歪在桌边的老李警官都瞬间绷直了背脊,手“啪”一下按在了腰间的警具皮带上!小小的房间,所有目光瞬间变成探照灯,死死锁在这个突然爆炸的“知情者”身上!

我头皮“嗡”地一炸!千钧一发之际,身体比脑子更快!右手如铁钳般狠狠攫住波仔上臂肌肉,指甲几乎要嵌进去,同时从牙缝里挤出仅有他听得见的低吼:“你他妈给老子稳住!”

波仔被我这一抓,身体猛地剧震!他血红的眼珠子转过来,直勾勾看着我。那里面翻滚的东西让我心尖子都在颤——冤屈、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被浓重绝望浸泡过的痛苦!像一头在陷阱里刚受过酷刑的困兽!他死死闭了下眼,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两道棱线,再睁眼时,那狂暴的戾气勉强压下去一点,但声音却像是磨砂纸在刮铁皮,又冷又硬:“哼!……亲二叔二婶?……侄女……死了?捞上来……看都不多看一眼?问都不问一声?就他妈……像丢瘟猪一样……趁着没亮透的天光……抬后山……挖坑……埋了?”他死死盯着老支书那张写满惊惧的脸,一字一句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赵支书!这话……您自己信吗?这里头要是没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他妈把脑袋拧下来给村口当球踢!”那语气里破釜沉舟般的笃定和悲愤,带着砭骨的寒意。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劣质烟草燃烧的“滋滋”声都听不见。只有波仔粗重的、像拉风箱般的喘息在回荡。

“嗯……”一直冷眼旁观的陈警官突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极短促的音节。他缓缓点头,视线从波仔那张因激愤而扭曲的脸,缓慢地挪移到老支书那张失血惨白的脸上。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能刮下两层脸皮。

“赵叔。”陈警官的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却透着压死人的重量,“经您这么一说……再加上这位同志的反应……李家丫头这事,那就不是‘投塘自尽’四个字能盖过去的了。”每一个字都像法庭上的落槌。旁边那位老李警官脸上的“混日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面色阴沉得能拧出墨水来,那眼神……已经是在切割一桩确凿无疑的谋杀现场了!

老支书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汗珠子顺着额角的皱纹往下淌。他完全听懂了陈警官的弦外之音!这事要坐实了……他这村支书算是当到头了!

“别……可不敢瞎说……”他嘴唇哆嗦着,声音抖得像秋天的枯叶,“没……没这么邪性吧?真……真是命案子?”那声音里充满了垂死挣扎的求饶和无力的否认。

就在这空气凝滞得快要爆炸的瞬间——

波仔猛地甩开了我的手!

像是体内最后一根禁锢的弦彻底崩断!他整个人像被恶鬼附体,双手“哐当”一声重重砸在破旧的木桌上!

“她就是被杀的——!!”

这嘶吼带着某种非人的痛苦和绝望,仿佛不是他喉咙发出的声音!

“人是被人推水塘里的……”他双眼暴突,血丝密布,唾沫星子喷溅出来,“然后又被人砸晕了过去……最后才溺水死的!”他几乎是在咆哮,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得令人胆寒!“扒开那坟坑子!把尸首刨出来!验一下不就知道是被人害的还是自寻短见了么……”

他完全失控了,那张脸扭曲狰狞,汗水和因激动而涌出的泪水糊了满脸!声音嘶哑破裂,却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开了所有被掩盖的、肮脏的真相!那画面感太强太真实了!他就是那个午夜泥潭边的唯一目击者!那浸入骨髓的湿冷、剧痛和绝望随着他的嘶吼喷涌而出!我和大头魂飞魄散!操!这孙子彻底被那鬼妞的怨念烧穿了!

就在我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准备飞扑过去捂死那张闯祸的嘴的千分之一秒——

“啪!”

陈警官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声音在死寂的房间内如同惊雷!

他“唰”地站起来,身体绷得笔直,像一把瞬间上紧击锤的手枪,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却又绝对掌控的肃杀感!

“好!”他看都没看摇摇欲坠的老支书,目光像两道精准锁定猎物的探照灯,死死钉在状若疯魔的波仔身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但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钢铁意志和职业性的锐利锋芒:“……就按你说的!”

他顿了一下,那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千钧重量,如同钢印般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验尸……”

捧场
举报

扫一扫· 手机接着看

公交地铁随意阅读,新用户享超额福利

扫一扫,手机接着读
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 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按“空格键”向下滚动
章节评论段评
0/300
发表
    查看全部

    您已经读完最新一章

    作者大大 卧笔还在努力码字中(๑•̀ω•́)ノ~
    给作者大大一个小惊喜就不信他不更新~

    精品推荐

    精品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