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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俘虏?没有!
作者:竹简听雪本章字数:4237更新时间:2025-08-06 23:12:28

硝烟裹着血腥味在炮楼周围弥漫,李卫民抹了把脸上的尘土,粗声下令:"抓紧打扫战场!"

他扫过赵有才沾满硝烟的脸,转身走向主战场——作为大队长,战后清点、伤员安置、物资调度,一堆事正等着他。

孙爱国摘下被弹片划破的军帽,露出渗着血珠的额头,拍着赵有才和张二牛的肩膀直夸:"好小子们!不仅将炮楼顶端的机枪给端了,还是第一个冲进炮楼进行清场,这功劳我给你们记死了!"

"队长,之所以有这样的功劳,全靠有才哥!"张二牛攥枪的手还在抖,虎口被后坐力震得发麻,"刚才那头小鬼子军官举着指挥刀扑过来,要不是有才哥拽我胳膊往旁边一甩,我现在早就躺在那儿了。"

张二牛眉骨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这是在与伪军进行对战时,所受到的伤。虽然有着一定的战斗技巧,但毕竟年幼,在力气上与成年人的伪军相比,还是差着一筹。不过,不管怎样,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孙爱国点了点头,用袖口帮他擦了擦脸:"第一次上战场能稳住就不错了。跟着你的有才哥多学学,然后在这血水里泡过一回,这才算是真的成了一名合格的士兵。"

张二牛偷瞄了一下赵有才,心里满是疑惑。

这人跟自己前后脚入伍,可刚才在炮楼里腾挪躲闪、抬手就能撂倒小鬼子的身手,怎么看都像是打了十年仗的老兵。

难不成还真有天生就会打仗的人?

据点的炮楼之内,赵有才握步枪的手稳如磐石,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刺刀,哪有半分新兵的生涩。

"亮子,带俩人上二楼进行清场!"孙爱国朝壮得像铁塔的亮子喊,"子弹粮食罐头,但凡能用的全划拉干净,动作麻利点!"

"得令!"叫做亮子的男子,瓮声应着,然后,他拽上两个队员就往楼梯冲,快速上前的脚步踏得木楼梯咚咚响。

"队长,我也去搭把手!"张二牛快步跟上,他总觉得刚才冲进来时,二楼拐角好像有黑影动了下。

炮楼一层,赵有才正蹲在地上清点战利品。

三八大盖堆了半墙,撬开的子弹箱里,金灿灿的子弹滚得满地都是。

队员们互相包扎着伤口,有人胳膊被流弹擦出深沟,有人小腿嵌着碎弹片,好在都没伤着要害。经此一战,三小队的士兵眼神里都多了股狠劲,那是从生死场里熬出来的锐光。

突然,二楼传来炸雷般的喊声:"小心!"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轰!"

木楼板被炸得粉碎,焦黑的木屑混着尘土劈头盖脸砸下来。

随即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亮子哥!大壮哥!你们醒醒啊!"

赵有才猛地弹起身,步枪"哐当"拄在地上,他和孙爱国对视的瞬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怒。

"上去看看!"话音未落,他已经蹿上楼梯。

二楼的景象让人睚眦欲裂。

亮子趴在血泊里,后背被炸出个碗大的窟窿,身下还压着半片手雷残壳。

柱子倒在墙角,半边身子都被硝烟熏黑,手里攥着没来得及塞进背包的罐头。

张二牛正骑在一头小鬼子的尸体上,刺刀一下下往那血肉模糊的胸口扎,血点子溅得他满脸都是,像头红了眼的小狼:"狗娘养的!我让你装死耍阴招!"

"到底咋回事?"赵有才的声音发紧。

张二牛抹了把脸,混着血和泪的水珠往下掉:"我们上来时见亮子哥他们正拾掇战利品,刚要喊他们分我个罐头,就见这头鬼子突然从尸体堆里爬起来,手里攥着手雷......我喊出声时,亮子哥啥也没说就扑上去了......"

他的声音哽咽着,刺刀"当啷"掉在地上。

赵有才狠狠跺了下脚,懊悔得心口发疼。

刚才怎么就忘了多嘴提醒一句?鬼子最擅长玩装死反扑的阴招,战场上哪有半分松懈的道理!

他望着亮子圆睁的双眼——那是跟了孙爱国三年的老兵,上次突围时还替他挡过子弹,此刻却再也睁不开了。

孙爱国紧跟着冲上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瞬间青肿:"补刀!都给我补刀!每个尸体再捅三刀!这种亏,老子再也不吃!"他声音都在抖,平日里沉稳的队长此刻红着眼,像头受伤的豹子。

队员们沉默地抬着亮子和大壮的遗体下楼,刚才胜利的喜悦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伤亡冲得一干二净。

赵有才望着被炸药包围的炮楼,引线在夜风中滋滋燃烧,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这胜利来得太沉了。

"轰轰轰!"

三声巨响过后,炮楼轰然倒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队伍撤离时,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在旷野里沙沙作响,像在为牺牲的战友送行。

"有才,"孙爱国的声音在幽幽飘过来,"刚才在炮楼里你那几枪真准,跟弟兄们说说,咋练的?"

赵有才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场,那里的烟雾时刻提醒着方才战斗的激烈:"都是队长平日训练得严格。您总说'训练时多流汗,战场少流血',我就记着这话,刺杀、瞄准、隐蔽,每个科目都往死里练。"

孙爱国脚步一顿,随即朗声笑起来:"说得好!这才是我的兵!你们都听听,有才这话在理!要想少负伤,就得把训练当打仗练!"

队员们都转头看赵有才,阳光的照射下,他脸上的伤痕泛着微光,那双眼亮得惊人。张二牛攥紧了拳头,心里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

回到晓林村根据地时,天已接近黄昏。

队员们围坐在院子里擦枪,得胜归来的民兵战士们——胜利的兴奋、失去战友的悲痛、缴获物资的激动,种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有才哥,我想跟你学真正的杀敌功夫!"张二牛突然站起来,手里还攥着块擦枪布。

众人都抬起头。赵有才也是愣了下,笑道:"我哪会什么功夫?"

"咋不会!"张二牛急了,"刚才在炮楼里,你踹那鬼子裆部那脚,又快又狠,那头小鬼子直接蜷地上哼哼,就教我这个!"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低笑,几个队员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赵有才闻言,也是脸上发烫,挠了挠头:"那不是功夫,就是瞅准了敌人的要害快准狠的下手。对付小鬼子,不要讲什么武德,只要是管用的就是好招术。"

"对!"角落里有人喊,"管他阴不阴,能杀鬼子就是好招!"

"我也学!"

"算我一个!"

“......”

赵有才望着一张张热切的脸,心里那点尴尬早没了。

随后,他走到院子中央,沉声道:"那我就教你们几招实用的。记着,战场不是戏台,要的是活命、是杀小鬼子。"

他扎稳马步,"看好了——突刺要直取心口,侧身肘击打软肋,还有这掏裆踹,对付近身的小鬼子最管用......"

黄昏的夕阳里,赵有才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花架子,每一招都是奔着要害去的。

队员们也是跟着赵有才的招式一一的比划,双脚踏在泥地上咚咚作响,惊起几只准备歇息的麻雀。

赵有才望着众人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前世军训时教官说的话——保家卫国,从不需要花拳绣腿。

随着夜晚的到来。

指挥室里油灯开始摇曳,烟雾缭绕。

李卫民把烟袋锅在桌腿上磕了磕,烟灰簌簌落在破旧的木桌上。

各小队队长围着木桌,花生壳堆了半桌,众人此刻也是正唾沫横飞地聊着先前的战况。

"老孙,你那三小队藏着个宝贝啊!"二队队长扒着花生,"赵有才那小子,不仅将炮楼顶端的机枪火力点给他端了,且还在炮楼里解决了几头小鬼子和伪军,这身手绝了!"

"可不是嘛!"一队的队长接话,"要不是他在炮楼里将小鬼子给压制住,咱们得多搭进去几个弟兄。"

孙爱国嘴上谦虚着,"是弟兄们勇猛",眼角的笑纹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这时大队长李卫民迈步进来,烟袋锅里的火星在昏暗中亮了亮。

"都坐好。"李卫民把战报拍在桌上,"今日这仗打得不赖,伤亡比预计少一半,缴获的弹药够咱们撑俩月。"他顿了顿,指尖在战报上重重一点,"但有件事必须说——三小队牺牲了两个弟兄,是打扫战场时被装死的鬼子阴死的。"

闻言,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记住这个教训!"李卫民的声音陡然提高,"小鬼子不是人,是畜生!打扫战场时,不管躺着的是死是活,都要先补一刀!别跟我提优待俘虏,那是对放下武器的人说的——小鬼子揣着手雷装死,配叫俘虏吗?"

说到这里,李卫民把烟袋锅往桌上一墩,火星溅在花生壳上,"以后谁再在这事上马虎,军法处置!"

孙爱国闻言,也是猛地站起来,腰杆挺得笔直:"是!保证传达下去!"

一夜无话。

次日。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远处的田埂上已有人影在晃动。

炮楼的硝烟散尽了,但亮子扑向手雷的身影,永远刻在了每个战士的心里。

院子里,赵有才教的招式还在继续,一招一式都带着复仇的狠劲——这仗,他们必须赢。

......

天刚蒙蒙亮,孙爱国便在通讯民兵的通知下,早早的来到了大队长李卫民所在之处。

对于孙爱国,李卫民也没有任何的做作,之间就是将战报往木桌上一放,捏起颗落花生,指甲盖"咔"地掐开壳,捏出果仁丢进嘴里,慢悠悠开口:"昨日那仗打得漂亮!全靠各小队指挥员把作战计划执行到底,加上弟兄们敢打敢拼,才用这么小的代价拿下来。我代表组织,给你们指战员和弟兄们道声辛苦!"

孙爱国也是没有言语,但,内心却是异常的激动。

连日来的疲惫都被胜利的热乎气冲散了大半。

李卫民看了一眼孙爱国,指尖在战报上划着:"咱们此次战斗的伤亡统计出来了,咱们牺牲的弟兄比预计少一半;几乎是全部歼灭了小鬼子和伪军。"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最关键的是缴获——枪支弹药堆成了小山,虽说最后要按小队战功进行统一分配,虽不能保证人人能换上趁手家伙,但最后的结果还是错不了的!"

随后,赶过来的一小队和二小队的队长,在听到李卫民的话后,也是忍不住的搓起了手。

可随后,李卫民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手里的花生壳被捏得咯吱响:"但高兴归高兴,毛病得说透。在昨日简单的总结中,咱们也是知晓了,在这次战斗收尾时,咱们栽了个不该栽的跟头。"他目光扫过众人,"打扫战场的时候,有些同志太大意,没防着那些装死的、没死透的小鬼子。这帮畜生受那狗屁武士道洗脑,见着咱们的人就玩阴的,要么冷枪要么扔手雷,非要拉个垫背的。"

说到这儿,他看向角落里的孙爱国,声音带着痛惜:"三小队就因为这疏忽,没了两个好弟兄。亮子和大壮跟着你从队伍刚建就干,尤其是亮子,他是一名能扛事的副队长啊......"

孙爱国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狠狠点头:"队长说得对,是我没叮嘱到位!"

"所以必须立规矩!"李卫民一拍桌子,震得破旧木桌上的花生乱颤,"以后打扫战场,不管地上躺的是死是活,先给补上一刀!宁可错杀,不能让弟兄们再吃这亏!"

这话刚落,二队队长忍不住开口:"队长,咱们不是有规矩优待俘虏吗?万一真是活的,不该救治吗?"话虽有理,可在这满是硝烟味的屋里,听着确实别扭。

李卫民把嘴里的花生仁狠狠嚼碎,冷笑一声:"优待俘虏?在我这里,没有俘虏可言。何况,那是给放下武器的人讲的规矩!"他声音陡然拔高,"可那些装死的小鬼子放下武器了吗?他们配叫人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畜生都不如!"

他胸口起伏着,眼里冒着火:"对这种玩意儿,不用讲任何规矩!补刀!往死里补!别他妈有任何顾虑!"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屋里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李卫民的爹娘和妹妹,去年就在鬼子的"扫荡"里没了。

他深吸口气,声音沉下来,却带着千钧力:"老子全家都死在鬼子刺刀下,还谈什么优待?狗屁!即便是全杀了,抽了筋,放了血,老子也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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