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的晒谷场上，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用顾尘给的木勺往灶里添柴，火星子噼啪炸开时，她忽然听见东头老槐树下传来争执声。

"昨儿后半夜我在祠堂打地铺，顾先生就蹲在供桌前！"小少年攥着自己磨破的袖口，脖颈涨得通红，"他说咸草灰得筛三遍，火舌舔到锅底第三道纹时要撤半把柴——"

"小柱子你醒酒没？"扛着锄头的王阿伯把烟杆往石墩上一磕，"顾师傅早走了，昨儿赵工追出去都没见着人影。"

"真的！"小柱子急得直跺脚，突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