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人没多大本事,官瘾倒是不小。
三个大爷里面排行老二,平时就爱耍耍大院的小权利。
在外面逞官风,在家里规矩也不少。
说是家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把儿子当牲口养,给口吃的就得感恩戴德。
“开大会?”
李阳瞥一眼刘海中,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淡声道:“要是报案,你就是报案人,你想现在我来处理,还是晚上大院开大会?”
一听这话,许大茂一下子挺直腰板,“不愧是干部,说话办事都有理有据,走程序,既然李警员现在赶上,就让李警员来——”
处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旁边的刘海中忽然咳嗽起来。
大家伙全都看过去,何雨柱嗤了一声,手指着刘海中,“还没看出来吗?二大爷就要开大会,管什么警员不警员,二大爷都不信!”
“诶!你傻柱说什么呢?”
矛头指到自己身上,还指名道姓的点明自己的心思。
刘海中急了,“我说开大会怎么了?这么多年95号院子都是这样,你傻柱想坏了规矩?还是你许大茂想坏规矩?”
说完傻柱,说许大茂,转头刚想说李阳。
结果对上李阳的视线,刘海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怎么说,李阳也是所里的民警。
刘海中叹口气,摆出姿态,一字一句的说道:“李阳啊,我呢,是你的长辈,大院里的事杂,刚搬过来正好晚上听听院里大会。”
三言两语,直接定下晚上开大会。
“诶你?”
许大茂这下反应过来,抱着胳膊哼哼起来,“行行行,晚上开大会,反正李警员在这,我许大茂就要一个公道!”
……
天一黑,95号大院的中院中心,坐满了人。
中间是三个大爷,一大爷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二大爷刘海中也是红星轧钢厂,不过是七级锻工。
至于三大爷闫富贵是红星小学的小学老师。
易中海坐中间,刘海中和闫富贵坐两边。
“人都到齐,今天这事讲讲吧。”
易中海拄着桌子,给了刘海中一个眼神。
毕竟今天院里大会是他挑起来。
“那个,今天下午许大茂的媳妇窦晓娥生病没下地,许大茂回来发现老母鸡丢一只,正好何雨柱炖着小鸡。”
刘海中原封不动的把事情重复一遍,“现在许大茂夫妻俩就怀疑是何雨柱偷了这只老母鸡。”
“等等!”
许大茂忽然打断,“今天这事特殊,咱们大院全都沾亲带故处这么多年,说没感情那不可能。”
“之前就算了,现在院里来了个公道人,派出所民警李阳!”
许大茂心里盘算的门清。
一大爷易中海跟傻根关系不错,闫富贵又是个计较的老茬子,剩下刘海中下午的时候还被他得罪着。
这么办下去,自己铁定找不回老母鸡。
还不如让一个公正的外人来处理,正好李阳还是派出所的民警。
傻根翘着二郎腿,抬头说,“你许大茂这话算是说对了,这事就得让公家人来处理,我得让公家还我一个公道!”
一听这话,大家伙纷纷议论起来。
“我看傻柱理直气壮,不像是偷鸡的样啊?”
“没准真是被冤枉了。”
大家伙在这讨论,前面的秦淮如却坐立难安,旁边的贾张氏脸色不太好看,伸手掐一把秦淮如的胳膊。
一个眼神,秦淮如便明白过来。
李阳,李阳,又是李阳。
想起前几天被李阳当着大院数落一通,秦淮如心里就记恨一笔。
“我看不对,咱们院里确实搬来一户公家人,可说到底,咱们大院一直都是三位大爷撑着,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秦淮如手缩到袖子里,扯着脖子说,“许大茂你这不是卸磨杀驴么你!”
“卸磨杀驴?我卸磨杀驴?”
许大茂手指着自己,倒是纳了闷,秦淮如今天怎么跟他对着干。
难不成就因为一个傻柱?
窦晓娥眉心一拧,瞪过去,“秦淮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大茂是欢迎新邻居,正好李警员是公家人,难道我们要把公家人排除在外?”
“我看你是有意搞内斗,想搞私权!”
上来一句内斗,一句私权。
瞬间让气氛紧绷起来,刘海中心里都突突一下。
没成想女人斗起来嘴皮子这么厉害,太邪乎。
“行了行了。”
易中海板着脸,语气严肃下来,“现在是开大会,一个个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难不成让公家人看咱们笑话吗?”
说到这,他四处看看。
“话说李阳呢?晚上开大会没人通知他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李阳拎着一个兜子进来。
刘海中没动弹,斜了一眼过去,“我说李阳,你搬到咱们大院,头回开大会就迟到,这有点不像话吧?你平时去所里也迟到吗?”
李阳看都没看,直接把手里的兜子,丢在中间。
周围大家伙全都看过来。
“这是什么啊?”
闫富贵扶着眼镜,往前面看看。
李阳一字一句,“叫花鸡。”
此话一出,对面的秦淮如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就连傻柱也愣了下,扭头看向秦淮如。
贾张氏的手更是死死的掐着秦淮如的胳膊,劲儿用的不小,袖子都皱巴起来。
“叫花鸡?”
刘海中挑起眉头,冷哼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光是一个黑壳子,能看出是叫花鸡?”
李阳笑了,“二大爷,劳驾您去闻闻,叫花鸡的味儿都快把兜子熏入味,我就在轧钢厂后院看见的。”
闫富贵像模像样的起身过去,掀开兜子一看,“诶呦,扑鼻子一股烤鸡味,咱小时候有一回也整过,埋在土里烤出来的鸡。”
易中海咂摸出不对劲,“李阳,你啥意思?别藏着掖着,赶紧说吧。”
三个大爷里面,也就易中海算是正常点。
除了爱当道德天尊,还能讲点理。
李阳朝许大茂抬抬下巴,“咱家家户户日子过的紧巴,没人放着老母鸡不养,放土里烤了吃,还丢在钢厂边角落。”
“明摆着有人顺走许大茂家的鸡,偷偷摸摸在外面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