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较癫,特设大脑临时寄存处,随看随存。特设多巴胺临时发放处,随看随发。
疼,很疼,非常疼。
曹锐陡然睁开双眼,因心跳骤停造成的大脑缺氧令他头昏目眩,不由得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
腥臭潮霉的味道钻入鼻腔,令曹锐直欲作呕。
他倚坐在一层霉烂的稻草上,用力将眼皮睁大,打量着四周环境。
四周一片昏暗,粗长密集的木柱将这昏暗空间分隔成一个个牢笼,潮湿的墙壁上分布着几盏冒着黑烟的松油灯,灯光跳跃,将一个个牢笼映照的忽明忽暗。
卧槽!不会是狗日的阿三国的牢房吧?!
一念及此,曹锐心中一紧。
刚才,自己明明正在西疆前线的一条峡谷中,和战友们痛殴侵入国境线的阿三们。
在接连打倒两个阿三后,自己一不留神摔进了冰冷刺骨的峡谷激流中,在水中接连撞击了几块巨石后便不省人事。
难不成,自己被阿三们从水里捞出来成了俘虏?
娘的!老子宁死不当俘虏!
想到此,曹锐没有丝毫犹豫,咬紧牙关一头撞向身侧的木柱!
“咚”的一声闷响,曹锐并没有死去,一段陌生的记忆猛然在脑海中炸开!
同时,来自全身的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曹锐口中“斯哈”连声,将目光收回在自己身上,一看之下更是触目惊心!
只见自己身上衣衫褴褛,皮开肉绽,处处可见遭受酷刑后的惨相!
记忆被疼痛撕扯的逐渐清晰起来,曹锐终于意识到!
穿越了!
大宏王朝庆云府!
原主也叫曹锐,现年十八岁,是府衙里的一名小杂役。
他自幼为奴,机敏能干,能干到什么程度呢?
知府夫人的亵裤和肚兜指名让他来洗。
同知夫人的胭脂水粉指明由他去买。
就连通判夫人的月事来了,都是找他给按摩脑袋舒缓疼痛!
实可谓恩宠有加,三位夫人宁可食无肉,也不能一日见不到曹锐!
原因无它,只因三位夫人已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爱之入骨,和他都只差“临门一脚”了!
府内人虽未真正料到后一层关系,却也已经羡慕嫉妒恨,令曹锐在府中人憎鬼厌。
于是流言蜚语漫天飞舞,都说知府、同知、通判三位大人被曹锐这个低贱的小杂役戴了绿帽子。
三位大人震怒不已,今日一早,还是把曹锐投入大狱严刑拷打,想逼问出曹锐与自家夫人到底有没有奸情。
曹锐被打的死去活来却始终没有承认,终在刚死之际被现代曹锐穿越复活!
正当曹锐梳理头绪之时,牢房通道内走来了四五名差役,带头的两人,正是今天给他用刑之人。
几个差役来到了曹锐所在的牢笼前,“哗啷啷”一阵响,打开木门锁链进了牢笼。
曹锐警惕心顿起,本能的屏声敛气一动不动,只是眯着眼静静观察对方的举动。
就听为首的高个差役对曹锐呸了一声,“娘的,老子们每天给大人们卖力办差,也没见几位夫人正眼瞧咱们一下,却把你这靠女人吃饭的小笔崽子宠上了天,老子不弄死你连饭都吃不香!”
身后一名差役语气恭维道,“刘哥,今天您和马哥借用刑的机会弄死了这个小杂役,真让弟兄们解气,等把他的尸首处理了,弟兄们凑份子请二位勾栏听曲去!”
众差役轰然响应,纷纷弯腰去抬曹锐。
曹锐身上伤口被扯,吃痛之下不由“哼”了一声。
几人顿时吃了一惊,刘差役惊呼,“这小笔崽子真是命大,居然又活过来了!”
那马姓差役眉毛跳了两跳,一脸的阴狠,冷冷说道,“谁说他活过来了,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说着抽出腰间铁尺就要向曹锐兜头砸下!
刘差役却一把拦住马差役,一脸淫邪的看向曹锐,“小崽子,不想受尽折磨而死,就老实说说你和几位夫人之间的艳事,老子们可是相当爱听,呵呵!”
众差役跟着哄笑起来,饶有兴趣的看向曹锐。
趁着这短暂的喘息之机,曹锐心中立刻打定了主意:等会儿就挑最近的差役,暴起后一口咬住他的颈动脉,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日他娘的,引颈就戮、被动赴死绝不是东大军人的作风!
他双手擎住身边木柱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刘差役咧嘴一笑,口中蹦出三个字来,“听你娘!”
随即脸色一变目光决然,死死盯向众差役!
饶是一身人命的刘差役,也被曹锐杀机四溢的目光刺的打个寒战,他脸上肌肉抽动两下,跨步过来伸出右手掐向了曹锐咽喉!
前世在特战队多年苦训出的生死对抗机能,让曹锐的肾上腺素被疯狂激发出来,瞬间飙升!
他一把抓住刘差役的右手腕,转体的同时以左肘狠击刘差役小腹!
刘差役小腹吃痛,松手弯腰,曹锐毫不迟疑,提起右膝猛的顶在刘差役的心口,与此同时又用右肘以泰山压顶之势猛地砸在他后脖颈上!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众差役还没反应过来,刘差役已被打得面孔扭曲白眼猛翻,扑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眼见是不得活了!
原本静寂的牢狱忽然爆发了,各个牢笼中的犯人们纷纷呼号起来,“好样的小兄弟,干死这帮狗差役!”
此时曹锐依靠肾上腺素激发的体能即将耗尽,不等差役们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他拼尽最后一些气力,如同一头受伤的困兽一般纵身一扑,一把抱住最靠前的马差役的肩膀,张嘴咬在他的颈动脉上!
马差役惨叫一声,双手握拳拼命击打曹锐的脊背!
曹锐口中“嗬嗬”连声死不松口,鲜血从他的嘴边喷涌而出,飙在四周差役们的脸上、身上。
一众差役欺负惯了逆来顺受的犯人们,何曾见过如此狂野反抗之人,一时间竟被吓得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马差役双臂殴击的力度越来越是无力,终于双臂一垂,身子往后倾倒,“唿”的一声摔倒在满是霉烂稻草的地板上,一张脸因严重失血变得惨白如纸,四肢“突突”抽搐不停。
曹锐“噗”的吐出口中一块血肉,双眼目眦欲裂,环视牢笼中的众差役,依旧淌血的口中发出一声厉吼,“还有谁!”
众差役毛骨悚然,发了一声喊后连滚带爬的逃出牢笼,一道凄厉变形的声音从一名差役口中嚎了出来,“来人呐,暴狱了——”
这一声嚎叫,更像是在火中浇了一勺油,数百名犯人们更加狂躁起来,一个个高声叫嚷,大力拍打摇晃木柱,牢狱中沸声震天!
曹锐挣扎着走到牢笼门口,看着几个差役逃到了通道尽头,又看到一队手持弓箭的差役冲了过来,弯弓搭箭对准了自己!
“绝不引颈就戮”一直是曹锐信奉的法则!
生死之际,曹锐心思急转,撕下身上一块破布,又以指尖蘸着马差役身上之血,在破布上写下几个大字,随即直面一簇簇泛着寒光的箭头,展开破布冷笑道,“不怕诛九族的尽管放箭射来!”
众差役看到破布上几个大字,顿时面露惊骇之色,纷纷松了手中弓箭,一阵面面相觑后,先后俯身跪了下去。
牢笼里的犯人们也诡异的安静下来。
但见那破布之上写着几个血红大字:大宏高宗显皇帝之神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