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小区门岗旁，周涛斜倚着保安亭，嘴角咧到耳根，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孙承。
“兄弟，下班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快活。”
孙承抬眼看向周涛，眉头微皱。
周涛身上隐隐缭绕着一缕黑气，那是他从小到大都能看见的征兆：霉气与病气。
这种能力让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后来被送去拜师学艺才好转些许。
自从交了女友李玲玲后，他看到的黑气确实淡了不少，但周涛身上的黑气不仅浓重，还夹杂着几分桃色污浊，明显是染上了脏病。
“那地方少去为妙。”孙承轻声劝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
周涛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摆手。
“你这人真不知好歹，假正经！”
旁边另一名同事听见对话，凑过来挤眉弄眼。
“孙承，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该不会还没开过荤吧？”
孙承懒得理会，正要转身，视线却撞上了停在小区门口的一辆红色跑车。
车窗半降，里面坐着的高冷少妇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那是小区业主姜淼，孙承记得她。
她丈夫赵天龙家产千万，却很少来这里过夜。
“看什么看，那是你能惦记的人吗？”同事顺着孙承的目光望去，压低声音猥琐地笑道，“听说她老公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的，这娘们独守空房，寂寞得很呢。”
几个保安哄笑起来，另一个接茬。
“要不怎么说有钱人傻呢？家里放着这么个美人不管，换我啊，天天把她喂得饱饱的。”
“就你？三分钟完事的主，吹什么牛呢！”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孙承本不想多言，却还是忍不住呵斥。
“放尊重些，背后议论业主像什么话。”
众人一愣，随即笑得更大声。
“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看门的吗？”
孙承不再搭理他们，余光注意到姜淼已经驱车驶入小区，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让他心头莫名一动。
下午两点，保安队长大步流星地走来，手里拿着对讲机。
“D栋1207业主家进了蛇，孙承，你去处理一下。”
几个同事互相使着眼色，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
“听说那是条毒蛇，小心被咬啊。”
“要是被毒死了，哥几个会给你烧纸的。”
孙承面无表情地拿起工具，径直走向D栋。
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嘲讽，自从被前老板周宏赶尽杀绝，不得不沦落至此，他学会了隐忍。
抵达1207门口，他按下门铃。门开了，姜淼站在门前，穿着一件丝质睡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她满身酒气，脸颊泛红，眼神迷离。
“什么事？”她声音沙哑。
“物业接到报告，说您家进了蛇，我来处理。”
姜淼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他进门。
“哦，对，在阳台那边。”
孙承走进宽敞的客厅，很快在阳台角落发现了一条小花蛇。他熟练地用工具夹起它，放入随身携带的袋子里。
“解决了，是条无毒的菜花蛇，不会伤人。”
姜淼倚在墙边，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喝杯水再走吧。”她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一杯水。
孙承确实有些口渴，接过水杯正要喝，却敏锐地闻到一丝异样。
他从小对气味敏感，能分辨出常人难以察觉的味道。水中有种淡淡的甜味，与普通饮用水截然不同，那是助兴药物特有的气味。
他放下水杯，姜淼却催促道。
“怎么不喝？怕我下毒不成？”
孙承直视她的眼睛。
“水里加了东西。”
姜淼脸色瞬间变得难堪，嘴唇微微颤抖。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将孙承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上去。
“别不识好歹。”她喘息着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孙承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和急促的心跳，混合着酒气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
他本该推开她，但目光却不经意瞥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那张屏保上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前老板周宏。
这一刻，一股强烈的报复心涌上心头。
那个毁了他生活的男人，如今他的妻子正压在自己身上。
孙承的父母在他十二岁那年因车祸双亡，全靠邻居接济度日。
青梅竹马的李玲玲考上大学后，为了报答恩情，他毅然辍学打工供她读书。
没有学历的他找工作处处碰壁，好不容易在一家销售公司做出成绩，却因撞见老板周宏与女秘书的好事而被开除。
更糟的是，周宏动用人脉，搅黄了他所有的工作机会，最终只能沦落至此，当一名小区保安。
想起这些，孙承的手不再推开姜淼，反而搂住了她的腰。
姜淼感受到他的回应，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周宏从来不知道珍惜我......”
这句话更加坚定了孙承的决心。
他一个翻身，将姜淼压在身下，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富家太太，此刻眼中满是渴望与迷离。
沙发上，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
事后，孙承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景象模糊又清晰。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再也看不到人身上的黑气了，取而代之的是脑海中涌现的大量陌生知识——医理、武道、相面之术......浩瀚如海的信息让他一时愣住。
姜淼起身，整理好睡裙，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扔在茶几上。
“拿上钱，滚吧。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
孙承感到一阵羞辱，迅速穿好衣服，看也没看那些钱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我不是卖的。”
门被重重关上。
姜淼望着紧闭的房门，神情复杂。
她早就知道周宏在外面养了情人，却无力反抗。
今天听到孙承在小区门口维护她的话，觉得这个年轻人人品不错，长相也俊朗，一时冲动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周宏。
但刚才的亲密接触中，她体验到了从未在周宏那里得到过的快乐，不禁心生不舍，又唾弃自己的放荡。
孙承回到保安宿舍，脑海中仍在梳理那些突如其来的知识。
从前他只能看到人身上的黑气，现在却能通过面相准确判断一个人的健康状况，甚至知道如何治疗。
这一发现让他震惊不已。
“哟，去了这么久，真干坏事去了？”同事见他回来，调侃道。
孙承心虚地敷衍几句，躺在床上，闭目凝神。
他回忆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要他尽早找个漂亮女朋友，说男女双修对他大有裨益。当时他只当是玩笑，如今想来，与姜淼交合时确实有一股气息涌入体内。
这种感觉与李玲玲在一起时也有过，但远不如这次强烈。
也许与女性欢好能逐渐唤醒他体内的某种传承，而李玲玲阴气不够纯粹，加之两人虽是恋人却聚少离多，所以一直未能完全激发。
姜淼貌美且阴气纯粹，一次就彻底唤醒了他脑海中的知识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