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上了街,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很快就找到几个蹲在墙根,无所事事的人。
他直接大步走上前,很不客气的开口:“喂,你们认不认识一个人?”
“大约我一般高,年纪十二三岁左右,梳着一个发髻,簪子是桃木的。穿的不好,却还一副高傲的模样?”
这几个二流子一听,就知道这个外乡人找的是谁。
不是云舒小子,还是谁。
这个外乡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他们当然要榨点油水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有了主意。
“你要找的,肯定是云舒那小子。”
“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他,不过嘛。”一人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脸上带着一副你懂的表情。
“喏,赏你们的,快点带路!”
陈志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摸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人。他花大代价来小镇,是为了寻宝,可没什么时间浪费在找人的小事上。
为首的黄毛笑嘻嘻一把接住银锭,往嘴里一咬,确认了银子的真伪,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们马上带您过去找他。”给左右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黄毛立马带着陈志往巷子深处走。
“云舒那小子,我们可太熟了。你不知道,他从小就逗猫惹狗,小镇上就没人喜欢他。”
“要不是他年纪小,早就被人套麻袋打一顿了。”
......
黄毛一眼就看出陈志对云舒的敌意,一路上故意说着云舒的坏话。陈志听得很舒服,在黄毛带着他大街小巷乱窜的时候,也能耐下性子来。
黄毛的几个同伴,与黄毛分开后飞快穿过大街,跑过廊桥,顺着溪流一路往上,很快就看见了在老地方钓鱼的云舒。
“云老板,云老板!”
“怎么了?”云舒有些奇怪,这几个黄毛的同伴怎么突然来找他了,而且脸上还是一副焦急的样子。
“云老板,就在刚才有个外乡少年向我们打听你家的位置。”
“那少年眼里带着冷光,说起你的时候,恨不得咬你一块肉下来。”
云舒问了嘴那少年的模样,就想起早上差点吃了顿金坷垃的锦衣少年。看样子外面的练气士心性还不够啊。
“给黄毛传信,让他带那家伙去老地方。”
“这个消息对我很有用,这些报酬你们收好。”
云舒从怀里摸出几粒银子递过去,这几位还推脱不接。
“云老板,这算什么,我们现在能给家里送银子,还是多亏了你呢!”
“就是,这钱我们可不收!”
“一码是一码,都拿着!”
“要是你们不收,以后再有活我可换人了!”
云舒故意板着脸,这才让几人收下银子。
他们正要走时,一个眼尖的瞅见一旁的鱼漂动了,连忙提醒云舒,“云老板,你鱼竿上鱼了!”
云舒朝他们摆摆手,转身抓住摇摇欲坠的鱼竿。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拖拽力从溪水下传来,云舒立刻沉气下蹲,身体向后仰,这才稳住身体。
好重!
看样子这次自己钓到好货了!
云舒与鱼线另一端的猎物不断角力,不时放松鱼线又猛地收紧。僵持了十几个呼吸,他感觉到鱼线那头的抗拒力减弱,腰背生出一股新力,双手握住鱼竿,猛地往上一甩。
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中杆的猎物也掉在青石上。
一个成色极好的瓷瓶。
云舒将瓷瓶捡起的一刻,脑海里浮现出瓷瓶的信息。
【回血丹:五品】
【可迅速治疗五品之下肉身的伤势。】
好宝贝!
没想到那倒霉少年身上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云舒瞅了眼瓷瓶里的三枚丹药,将瓷瓶小心收好,鱼竿收起,大踏步离开。
这根鱼竿,是云舒觉醒宿慧后获得的金手指,经过多次测试,他发现鱼竿有一定几率,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钓上来。
而且,这鱼竿把东西钓上来后,就会打上自己的烙印。
当然,他用鱼竿钓宝贝也不是没有空军的时候,不过他发现了,多次空军后,反而会增加他钓到想要的宝贝几率。
关键是,鱼竿钓的宝贝,不会被小镇里的大能知道。
你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云舒之前偷偷摸摸钓到一位大佬的宝物,到现在还没有被大佬打上门来。
黄毛带着陈志绕了大半圈,很快就看见重新回来的同伴,与同伴眼神交流后,他带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陈志,往泥瓶巷去。
“那云舒的家,离这里到底还有多远?”
“公子,快了,马上就到了。”说着,黄毛一指巷尾那堵泥墙,“您看,拐过这条巷子,往左一直走,最末尾那个破院子,就是云舒的家。”
陈志望着那只有几百米远的破败院子,压下心中烦躁。
“公子,您看,那不是云舒吗。”
黄毛指着院墙处一闪而过的人影道,见陈志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连忙说了声,“公子,路我给你带到了,任务完成我就先走了。”
等陈志听到动静,黄毛已经跑到巷子口了,在这里无法动用真正实力的他,还真追不上黄毛。
算了,等会儿办完事原路返回好了。
等陈志回头时,他没有发现,原本钻进巷子里的黄毛,悄悄将脑袋探了出来。
接着,墙壁上又长出好几个脑袋,正是黄毛的几个同伴。
“哥,趁手的家伙事我们都拿了,一会是给那小子来个套餐吗?”
“要有耐心!”黄毛瞪了同伴一眼,学着云舒的样子,语调故意慢了半拍,“等会儿我们悄悄摸到院门口去,如果云老板有需要,我们就并肩子上!”
“好,让这些外乡人知道,来了我们这小镇,是龙你就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
黄毛几人紧盯着陈志的背影,见他稍微走远了,立刻跟了上去。
陈志很快就来到云舒家门外,看着眼前几块破旧木板拼成的木门,院墙里裹的杂草都伸出来,眼神带着一丝厌恶。
要不是因为云舒那一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样的污秽之地。
本就不是带着善意来的,陈志站到门前,一脚带着凌厉的风,猛踹向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