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那是什么宝贝,竟让他如此痴迷…
仔细一想,他们都是亡命天涯的盗墓贼,或许早已看淡生死,凭我三言两语,自然无法打消他们要去盗墓的决心。
聆听溶洞外那巨浪拍打崖壁,及外面阵阵狂风的‘嘶吼’声,我轻叹一声,最终妥协道:
“既然何三爷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再劝说,我会带你们前往黄水湾深处。
“不过先等这风暴停下吧,听外面这声音,这场‘白毛风’少说也得持续一夜了!”
“这是自然…好好休息吧,等风暴结束后,我会给你一张地图,届时你按照这地图去往黄水湾深处,找到古墓具体位置!”
何三爷嬉笑了声,淡淡说了句,最终又回到了船舱内休息。
经历这场风暴后,所有人皆心有余悸,他也不例外,但对比起古墓内的宝贝,这场风暴在他内心算不上什么。
这显然是贪婪战胜了他的理智。
此刻,已是傍晚6、7点,身处溶洞,加之溶洞外的黑云十分阴沉,这导致天色好似如午夜一般,漆黑不已。
这场风暴无形中在我们内心留下一道深深阴霾…
等刀九及他的手下回到船舱后,我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几秒后对王虎及老船夫说道:
“黄水湾内情况复杂,届时若真出现意外,我会尽力保你们安全!”
“嗐,通玄你别这样说,刚才若不是你,恐怕我们早已死在江上了,哪能在这继续说话呢!”
王虎轻拍我的肩膀,他这人重情义,握紧拳头,呢喃道:
“要死一起死,我们风暴都闯了过来,若是这些盗墓贼打算对我们不利。
“我王虎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拼了!”
“现在还没到这地步,王虎你别冲动。”
我无奈苦笑,继续道:“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我,及我爷爷,你和王叔也不会牵扯到这件事中。
“算我欠你一命,我一定带你安然无恙回去!”
“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干嘛…”
王虎握拳轻轻锤了下我胸口,丝毫不在意,并没有因自己被抓上船,而对我有一丝怨气。
站在甲板上,溶洞外的阵阵凉风吹来,令人止不住发抖。
几分钟后,我、王虎、老船夫也进入了船舱,准备休息片刻。
临走时,我来到主控室,让其中船手时刻小心。
他作为船手,随时要掌握渔船四周情况,责任重大,我打算与他轮流换班守夜。
我回到船舱后,没有理睬何三爷等人,在大厅停了片刻,就径直来到休息室内。
船舱内空间狭窄,好在这艘大型渔船分布了几个休息室,虽然室内空间也不大,但也算能睡一个安稳觉!
我躺在只能容纳下我半个身体的狭窄床上,侧身睡去。
这船舱内的床铺分为上下床位,有点类似学校寝室,每张床上是以钢板焊接而成,睡起来硬邦邦的。
因船舱内空间有限,每张钢板床长度仅1.5米,还不够我伸直脚。
环境恶劣,但也没什么选择,我沉沉睡去…
直到4个小时,临近午夜后,我猛然惊醒!
我睁开眼后,额头上浸出冷汗。
因为我做了个噩梦,加上室内这闷热又潮湿的环境,难免让人心神恍惚。
我坐起身,深呼吸了几次后,这才平复心情。
几分钟后,我掀开被子,看了眼时间,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主控室与那名船手换班,让他来船舱内休息。
或许是我刚才突然惊醒,动作太大,吵到了熟睡中的王虎。
我与他同住一个休息室,他正睡在我的上铺。
当我刚准备打开门出去,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我要离开,也是坐起身询问道:
“通玄,你干嘛去啊?”
见他醒了,我便向他说明情况:“我去守夜,正好让上面那名船手来船舱内休息。”
“好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去甲板上吹吹风!”
王虎见状从上铺爬了下来,迅速穿好了衣服。
这室内的确闷热,但我深知他是担心我的安危,这才选择跟我去守夜。
我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有了王虎作伴,我等会在主控室内也能与他聊聊天…
整理好后,我们两人离开休息室,走向大厅,欲往甲板上走去。
但突然间,刀九声音却在我们两人耳边响起:
“现在还不睡,你们俩想去哪啊?”
我与王虎皆被吓了一跳,当船舱大厅内的昏黄灯光亮起后,我才发现,刀九及他的两名手下在大厅内。
看起来他们是在大厅内休息。
“我刚才与上面那名船手商量好轮流守夜,我去叫他来船舱内休息。”
惊恐过后,我逐渐镇定下来,淡淡解释了句。
也许是刀九睡眠轻,他被我们吵醒,但他身旁两名手下还在熟睡中。
刀九眼神深邃,露出一抹迟疑,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他踢了踢两名熟睡的手下,命令他们跟我们去。
其目的是盯住我与王虎,生怕我们跑了…
刀九这两名手下被踢醒很不情愿,但最终也起了身,拿起猎枪,与我们一同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正值午夜,溶洞外,这场风暴仍然还未停止,雷阵雨持续不断,雨声、风声夹杂一块,好似鬼哭狼嚎。
当阵阵冷风吹来,令人瑟瑟发抖,让刀九这两名手下睡意全无,直打哆嗦。
“哎呀我去,这鬼天气是真冷啊!”
一人不禁抱怨了句,看向我,冷冷吼道:
“你这小子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很显然,他是将在船舱内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了。
“你说什么呢!”
王虎见我被吼,刚准备为我出头,但被我拉住。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理睬这两名盗墓贼,拉他往主控室走去。
见我俩往主控室走去,刚才那名吼我的盗墓贼示意身旁同伙:
“你去盯着他们,我尿急,先去撒泡尿!”
说完,这人径直朝甲板上走去,打算对江面撒尿,另一人则拿起猎枪,跟我们走进了主控室…
“啊啊啊!”
但当我们三人刚进入主控室还没一分钟,外面甲板上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肺裂的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