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那镇魔司的功法是什么，可否现在传授给我？”
“这个……”
黑衣女子有些犹豫，“按照规定，你得正式加入镇魔司才能够获得功法，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教你功法……”
“那我如何才能够正式加入镇魔司？”
“你放心。”黑衣女子语气微缓：“我会将你的信息传回镇魔司，有我推荐，再加上你昨天一刀斩杀化境大妖的战绩，天赋卓绝，见习镇魔使，板上钉钉。”
“既然如此……”沈凡向前半步，声音低沉却坚定，“那可否通融一二，将镇魔司的功法提前传授给我？”
“这个……”
黑衣女子沉默片刻，终是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镇魔司下发给见习镇魔使的功法，我从未修习过。”
“你不是镇魔使吗，为什么没有学过？”
“我是镇魔使不错。”黑衣女子眸光微闪，“但我修的是家传功法，镇魔司的功法，于我无用。而我的家传之学，绝不可外传——你若敢偷学，便是与我全族为敌，不死不休。”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铁，不容置疑。
世家的功法，大都是这样。
看来眼前这个女子是来自世家。
而且还是背景不俗的世家，毕竟连镇魔司的功法都看不上。
沈凡闭了闭眼，胸中一股郁气翻涌，“那我要加入镇魔司，成为真正的镇魔使需要多久？”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大概也就一个月吧！”
“一个月？！”
沈凡眼中的失望之色浮现。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要是等到一个月后，自己怕是早就死翘翘了。
似乎是看出来了沈凡眼中的失望，黑衣女子不由得出声问道：“你现在很着急……要功法？”
“不错。”
目前也只有功法，才能够解决自己寿命的问题。
沈凡自然是很想要。
“我虽不能传你我的家传功法，但是我倒是还知道一个能够获得功法的途径，只不过这条路有点凶险，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哦？”
沈凡眼前一亮，立即问道：“什么途径？”
至于凶险？命都没了，还怕什么险？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追杀我的那头化境大妖吗？”
沈凡眉头微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功法跟那头妖魔有关系？”
“聪明。”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紧跟着又问：“你就不好奇吗？江南城内，有城主府不少官方高手坐镇，寻常妖魔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凶？”
沈凡心头一震。
是啊，江南城可不是小地方。
城主府主至少是先天境的大高手，麾下更有执律使巡视。除非……除非这妖魔背后，有更大的靠山！
“你的意思是……城主府……”
沈凡没有继续说下去，话未说完，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脑升起。
若是他猜想的是真的，那可是相当的恐怖。
最起码，整个江南城，现在就是一个充满危机的死地，日后必将生灵涂炭！
城主府，一直以来都是对抗妖魔最大的护盾。
“不是城主府。”
黑衣女子摇了摇头，“江南城的城主不会背叛朝廷。”
“你这么笃定？”
“这里面涉及到一些秘辛。”
女子不再纠缠于此，话锋一转：“你不妨再想想，除了城主府，这江南城内，还有谁既有实力包庇妖魔，手中又握有功法？”
这话一出，沈凡脑袋里面便想到了两个字：“世家。”
江南城四大一等世家——苏、王、黄、李。这四大家族盘根错节，若真联手，连城主府都要退避三舍。
“不错，就是世家。”
沈凡听明白了。
同时心中也升起一阵好奇：“是哪一个世家？”
“李家。”
沈凡眉头微皱，有些错愕，“竟然是李家？”
江南四大家族中，李家以炼丹济世闻名，素有“仁医”之名，平日里施药救人分文不取，口碑极佳。
他想过嚣张至极的苏家，想过财大气粗的王家，唯独没想过是这满口仁义的李家！
“怎么，不信？”
“不是不信。”
沈凡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没有想到而已。”
“说实话，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远近闻名的仁医李家，竟会是勾结妖魔的世家。”
黑衣女子叹息一声，紧跟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要提前跟你说清楚，既然你想修李家功法，就得知道它的弊端。”
“什么弊端？”
黑衣女子正色道：“后天功法分四阶：三流、二流、一流，以及先天功法。分别对应明劲、暗劲、化劲与先天四境。”
“三流功法止步明劲，以此类推，先天功法止步于先天！”
沈凡出声问道：“那李家的功法，是什么品阶的功法？”
“李家作为江南城四大一流世家之一，其功法自然是先天功法。”
闻言，沈凡松了口气。
能直达先天，自然是顶尖的好功法。
可他旋即又疑惑起来：“既然是先天功法，何来弊端之说？”
黑衣女子继续说道：“世间功法万千，各不相同，各有侧重！”
“就拿镇魔司的见习镇魔使可以修炼的功法《镇魔功》来说，这门功法是先天功法中的极品，专克妖邪，威力无双！”
“而李家的功法，名为《长春功》。”她顿了顿，语气满是不屑，“虽也是先天功法，但论杀伐之力，连《镇魔功》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这《长春功》唯一的长处……”
“大概就是修身养性，延年益寿了。”
“所以，你可想好了。”
黑衣女子劝道，“与其修这只能养生的废物功法，不如等上一个月，修我镇魔司的绝学。哪怕慢些，也强过选个花架子！”
延年益寿？
沈凡原本黯淡的眸子，此刻竟亮得吓人。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女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刚刚说，《长春功》可以怎么样？”
“修身养性？”
“还有呢？”
“延年益寿？”
“好！”
沈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就选《长春功》！”
他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去李家……抢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