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能吸土。
当秦彻意识到自己真的将大他十岁的苏梅给睡了时,他内心没有任何排斥反感,反而有点激动。
苏梅是他的老板,在江城大学城附近开了一间酒吧,据说除此之外她还有一家美容院以及好几家连锁游戏厅,身价少说千万。
而这个女人不仅身家雄厚,长得也是极为标致,虽说已经三十多了,但是保养得极其到位,不论是颜值还是身材,丝毫不输于一些当红女星,最主要的是,她的技术很好……
毕竟是三十多的女人了,你指望她还是处?
不可能的。
你懂的她都懂,你不懂的她比你还懂。
床上,秦彻看了眼同样浑身赤裸的苏梅,心头还有点砰砰直跳,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但是激动过后,他又有些后怕了。
因为苏梅不仅仅是他的老板,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当地一个黑老大的情妇,不然你指望一个女人白手起家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说不可能,主要是干这一行的,可没几个是简单货色。
至于那个黑老大他没见过,只是听酒吧同事八卦的时候提起过,据说此人能量很大,在整个江城都颇有力量,黑白通吃的那种。
如果叫他知道自己把他的情妇给睡了,他都不敢想自己会死得多难看。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遭受报复,原本还有点激动的他瞬间心头一凉,手脚都开始发麻起来。
就在这时,苏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将侧着的身子转过来,由于是夏天的缘故,她身上盖的是一层夏凉被。
被子不是很长在转动之间遮盖在胸口部位的被子被拱起,隐隐约约间能看见那抹惊心动魄。
看见坐在床边上静静发呆的秦彻,苏梅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笑意,也不在乎自己走没走光,顺势坐起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道:
“怎么?害怕了?”
她吐出一个烟圈喷在了秦彻的脸上。
秦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是没说话,显然他已经开始盘算跑路的事情了。
苏梅看见他不说话,笑容愈发:
“呵呵,看你这个怂样,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
秦彻憋的脸色一红,他很想说自己不怕,但是他不敢开口,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说出了什么不利于那黑老大的话,自己可能分分钟被乱刀砍死。
想到这,他慌忙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道:
“老……老板,我先走了。”
床上,苏梅看着秦彻离开的背影,好看的眉头一蹙,冷声开口:
“站住!我叫你走了?”
秦彻心头慌了,站在了原地。
苏梅裹着夏凉被从床上走下,来到了他的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帅气的侧脸道:
“我记得你叫秦彻是吧?是我酒吧里的一个服务生?”
秦彻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身体和精神都紧绷到了极致,点了点头:
“是……是的。”
苏梅笑了,一把将他身子给掰正,一双如同狐媚子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道:
“长得不错,但是可惜徒有其表,有色心没色胆。”
秦彻紧握拳头,呼吸变得急促,但是他也不敢反驳什么。
见他还不开口,苏梅也没强求,而是忽然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很厚一捆钱扔在了床上:
“拿着吧,这是你的营养费,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答谢费。”
那捆钱很厚很厚,应该有十万左右。
他搞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随身带着这么一大笔钱。
秦彻一怔,正准备说自己不要,自己如果收了这钱,那和鸭子有什么区别?
但是不等他开口,苏梅继续说道: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我怕是就真的着道了。我被人下了套,他们想利用我威胁我背后的人,如果叫他们得逞了,别说你,我估计都得死。”
“所以这钱是你该拿的。”
秦彻看着床上的十万块钱,他心中一阵迷茫,自己老板被下套了,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当时自己照常上班,刚刚走到一个包间门口,苏梅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一把扑在了自己怀里。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催促自己快把自己带走,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自己老板也会经常和一些大客户陪酒维持关系,也不算奇怪,只当是喝多了。
随后,他就把苏梅带出酒吧,但是他也不知道对方家庭住址,只能就近开了一间宾馆。
把人放下之后,他就打算离开。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苏梅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怎么了,却是一把拉住了他,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摁在了床上,然后开始激烈热吻,扒他身上的衣服,嘴里还不断地勾人的呢喃声……
秦彻毕竟才刚刚二十三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得住这种诱惑?
柳下惠坐怀不乱?
那都是狗屁,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怕是都顶不住。
不到两分钟,他便被原始冲动给击穿了理智,而后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听见这话,秦彻缓缓扭过头看向苏梅:
“老板,我……”
苏梅直接打断:
“你不用知道太多,总之这次算是你帮了我的,你也不用离开酒吧可以继续上你的班,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说完,她挥了挥手:
“好了,你可以走了。”
直到回到了自己出租房,秦彻还在恍惚之中没有回过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奇葩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说起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和普通大学生一样,毕业即失业,他大学就是在江城上的一所普通的公办本科,学的专业也是烂大街的工程设计。
至于家庭,那更是天崩开局。
他出生在江城下面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父亲秦建国是个老实巴交的泥瓦匠,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回家两次。
母亲李秀兰就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平时在家种地、养猪、照顾他和妹妹,日子虽说清贫,但也算得上幸福。
但是从他上高一那一年,一切都变了。
那年夏天,父亲在南方一个工地干活时,从三层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没戴安全帽,没签劳动合同,包工头连夜跑路。工地只赔了三万八,还是村里人凑钱打官司才要回来的。
可这三万八,连医药费都不够。
父亲脊椎受损,下半身瘫痪,从此只能躺在床上。家里积蓄掏空,还欠了一屁股债。
母亲咬着牙,白天种地,晚上接手工活到凌晨,眼睛熬出了血丝,手指磨得全是裂口。
可命运没打算放过他们。
高二开学前一个月,母亲骑三轮车去镇上卖菜,为躲一辆突然冲出来的摩托车,连人带车翻进沟里。送到县医院时,脾脏破裂,大出血。医生说要立刻手术,押金两万。
亲戚们来了,围在病房外嘀咕:“救了也是个废人,不如……算了。”
最后还是秦彻跪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出血,才借到一万五。
手术做了,命保住了,可母亲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肝功能衰竭,每月光药费就要八百多。
这已经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生病的妈、残疾的爸、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了。
不过好在自己妹妹秦瑶懂事,从那天起,她就开始和自己维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家。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每每想到这里,秦彻心头就像被刀割般,密密麻麻地疼。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难道,就因为他们穷吗?
胡思乱想之下,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