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板上,沈浪朝着前方行走着。
而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件事:“前辈,问您一件事。”
面具女子:“你说。”
沈浪:“您不允许我无端杀人越货吧?”
面具女子:“你可以试试。”
沈浪突然嘿嘿笑了:“前辈,我就是问问,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者,您即便让我做,我也对不起我这颗善良的心啊,别生气,别生气。”
面具女子……
面具女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浪:“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人找我麻烦,那我肯定要上去干!”
“干完之后顺便打家劫舍,这没问题吧?还有,要是有人帮着我的敌人,那他们也算我的敌人了,我再对他们打家劫舍,没问题吧?”
面具女子:“……”
面具女子:“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打家劫舍?”
沈浪:“我就是问问,毕竟难得遇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沈浪说着,脸上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兴奋。
面具女子……
别人遇到这种事只觉是麻烦,沈浪倒好,竟莫名兴奋……
面具女子没再说话。
沈浪见状,便当她是默认,继续加快了几分脚步。
不一会,沈浪已经走进人群。
此时在这船板之上有着两队人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队是陈平安一行人。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一个带着几分读书气质的中年人,穿着体面。
这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小男孩。
沈浪也是从旁边一些人的话语中,摸清了那妇人的身份。
原来是绣花江附近的一个县令的家眷。
同一时刻,那小男孩的母亲,也就是带着几分嚣张跋扈的妇人,看着陈平安等人,再次冷声开口:
“你们这些连四条腿的畜生都管不好,两条腿得能好到哪里去?”
“真是一群有爹生没娘养的贱种!”
李宝瓶已经来到陈平安旁边,她听到这话,顿时气得嘴唇颤抖,满脸涨红,直接开口:
“我家小毛驴可是乖得很,若是我们做错了事,我们认;没做错的,也根本不允许你们乱泼脏水!”
“你有本事就问问那个小孩,问清楚前因后果,再来评辩是非、莫要大放厥词!”
一旁的沈浪听到这话,什么都没说,他开始打量起来了那妇人,还有那妇人旁边那县令的穿着。
挺华贵,应该挺有钱。
这一刻,沈浪又看到红袄小姑娘旁边稍大些的男孩,他手缩在袖袍当中,像是要拿些什么东西,准备随时动手。
同时沈浪也看到陈平安对那男孩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又朝某处看了一眼,似乎暗处还有帮手。
而陈平安在看了一眼暗处之后,便又看向那个围观的中年人,直接让对方道歉。
陈平安的做事风格很简单,不惹事,不怕事,但同时也要讲道理。
沈浪见此,嘴角莫名扯动了一下。
在他看来,讲道理着实没有必要,而且对方看起来一脸凶相,特别是那妇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紧接着。
沈浪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而此时那名围观的中年人在听到“道歉”后,刚想要冷笑一声,可他刚看到沈浪,便狠狠皱眉。
“你是这些孩子的大人?”
沈浪可比陈平安年纪大些,如今已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然而这中年人话音落下,却被沈浪摆手打断:
“喂,先等一等,我跟他沟通几句,很简单。”
话刚说完,沈浪直接看向陈平安。
陈平安见到沈浪这般,开口道:“你不该趟这浑水。”
沈浪:“对方要杀我牛了,我还能当一个缩头乌龟?”
陈平安没有说话。
沈浪继续道:“你讲什么道理啊?你看那妇人一副要吃小孩的样子,这根本谈不拢。”
陈平安:“有些事情,若是谈不拢,那就只能动手了。”
沈浪:“要不看看我的做事风格?”
陈平安:“你要怎么做?”
沈浪不想浪费时间,看向陈平安腰间的砍柴刀,继续道:“等会干仗的时候,你用不用?”
陈平安略微一怔,但紧接着也是想到什么,他开口道:“我用拳头。”
沈浪没有犹豫,直接将他腰间的砍柴刀抽了出来。
当然,沈浪也有备用的,只不过在高原空间,这么直接拿出来不太好。
紧接着。
沈浪直接转头看向了那中年人,开口道:“能动手的尽量少说话,那牛是我的,你确定要杀那牛?”
中年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这一刻他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略微斟酌后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子,你们的长辈不在身边,那我这个父母官就多说两句。”
“那畜生上船本就是不妥之举,要是突然间发狂伤了人,伤了我家的人倒还无所谓,若是伤了船中的其他人,那可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最好还是打杀了好。”
“至于你那头牛,虽然看起来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但保不齐在这船行水中颠簸时会受惊发狂,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中年人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而此时他身旁的妇人却是直接冷笑了一声:“敬夫,跟这些乡野村夫讲什么道理?我家玉儿受了如此天大委屈,不单单要杀那畜生,身为那畜生的主人,也难辞其咎!”
中年人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尴尬,但最终还是弯腰点头。
随即这中年人一挥手,旁边便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壮汉,直接跨前一步走了出来,看着沈浪目光灼灼。
而此时那妇人,突然听到了怀中小男孩的悄悄低语,随即她眼神微微一亮,看着李宝瓶立即摆手。
“等等,其余人打断四肢,让他们终身伤残,像断了脊梁的老狗一样!”
“至于那小丫头,我看不错,长得挺水灵的,就把她抓来当我儿子的贴身丫鬟,也算是这小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沈浪听到这话,揉了揉手腕。
也就在这时,陈平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看着中年人开口道:“如此说来,这道理是讲不通的?”
中年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紧接着。
中年人一挥衣袖,对着身旁的黑衣护从直接下令:“杀驴?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