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数日,归心似箭。
趁着夜色,秦景言轻手轻脚地溜进了林月婵的房中。
悄悄来到床边,他本想给林月婵的一个惊喜,可突然就感觉到一具滚烫柔软的娇躯撞入他的怀中,耳边响起林月婵婉转妩媚的呢喃。
“景言,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婵儿姐。”
深深一吻,好像心中的委屈都散了大半。
林月婵火热又激烈地回应着他,直到二人大汗淋漓,这才将秦景言的头放在自己白皙丰润的大腿上。
“景言,你好像有心事。”
“我……”
秦景言欲言又止,他知道林月婵心思细腻,自己瞒不过她,犹豫片刻后便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一道出。
“婵儿姐,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
林月婵用手指堵住他的嘴,眼神中还是有点点幽怨,可她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霸占着秦景言的。
“景言,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花天酒地,我又岂会怪你。何况我本就比景言你年长几岁,又,又嫁进了秦家,你要是能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子,我当然也替你高兴。”
“蝉儿……”
滚烫的心意,秦景言哪里不知。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秦景言又忍不住欺身而上,二人像是不知疲倦般疯狂地诉说着内心的思念和爱意。
待到天色微亮,秦景言才搂着林月婵丰腴的身子说着悄悄话。
“婵儿姐,我一定会考入武院的,到时候你与我一起去青苍郡吧。”
“景言,我们要是都走了,淑云婶婶和云舟他们怎么办。”
在平江城,二人始终有所克制。
林月婵岂是已经想好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哪怕秦景言给不了她名分,但她依然愿意。
可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婵儿姐,家里你不用担心,我要是考入武院,哪怕是平江城主也不敢对我们秦家如何。而且婵儿姐你天赋不弱,不能把精力都耗费在这些琐事上,我们唯有潜心修行,共参大道,才有无数个朝朝暮暮。”
“景言……”
林月婵的眼眶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旋,她这是高兴,在秦景言的未来里,一直都有属于她的位置。
但想到此番秦景言的遭遇,她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景言,你遇到的那个徐怀可能很不简单。”
“哦?婵儿姐莫非知道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
林月婵等了片刻,才将自己听说的一些传闻娓娓道来。
青苍郡是大离王朝九郡之一,除了青苍武院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外,还有长春宫和潮海帮两大金丹势力。
长春宫是化外道门,极少插手世俗之事。但潮海帮却与之相反,号称帮众百万,在整个青苍郡都有着极深的人脉背景。
而潮海帮由三大家族共治,历代帮主皆出自三大家族,分别是徐家,叶家和陈家。
陈家三十年前有一位嫡女嫁入宫中,还诞下一子,母凭子贵,陈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三大家族的平衡隐隐要被打破。
徐家和叶家权衡利弊之后,唯有联手,而最直接的方式便是联姻。
“婵儿姐,你的意思是徐怀可能和叶师姐定有婚约?”
“我也不敢确定,但想来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难怪了……”
秦景言仔细回忆了一番,徐怀似乎早将叶惊鸿视作禁脔,而叶惊鸿对徐怀却颇为抵触,以她的性子,定然不愿意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婵儿姐,不管如何,徐家和叶家都是我们暂时高攀不上的,想太多反而不利。”
秦景言及时止住了话题,他不想给林月婵太大的压力,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将秦家和她牵扯进去。
“昨晚婵儿姐辛苦了一夜,再睡一会吧。”
“好。”
林月婵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渐渐平稳。
秦景言则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想到徐怀的警告威胁,他心中就升起一抹无名怒火。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林月婵,亦或是整个秦家,他都必须早做准备了。
心念一动,秦景言悄然进入混沌阴阳鼎中。
“啧啧啧。”
“小言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昨晚这么卖力啊。”
秦景言老脸一红,其实昨晚他和林月婵灵肉交融时也发现了,修出的阴阳之气似乎比平日里要多少几缕。
但在白衣女子面前,他哪里好意思谈论这个。
“咳咳……前辈,在下前来是有事相求。”
“说说看。”
“回前辈,在下虽勤勉修行,但修为还是太弱,若是遇到凝真苦海修士,总觉身不由己,恳请前辈赐在下一搏命之法。”
这次和严昊一战,秦景言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凝真境之下,他可仗着体魄强横立于不败之地,但想要战胜对手,还是少了威力惊人的杀伐之术。
若是遇到顶尖天才,他的短板就会被无限放大。
秦家虽也有三门祖传武技,但最高不过玄阶,以秦景言现在的眼界,确实有些看不上了。
除了杀伐之术外,秦景言更需要的是搏命之法。
燃血丹虽能让开元修士强行提升修为,爆发更高战力,但对上凝真境,还是远远不够看的。他需要的是一门真正可以逆转乾坤,以命换命之法。
“小言子,你很不对啊。”
白衣女子没有拒绝,而是目光狐疑地打量着他。
“搏命之法,本座可以教你,但你该知道,修行一道,讲究一个念头通达,你藏有心事,于你修行无益。”
“我……”
秦景言顿了顿,如实说道。
“前辈,我可能惹上了金丹世家的人,现在虽无大患,但也想要未雨绸缪。否则他日再见,我依旧只能任人宰割。”
“区区金丹也敢妄称世家?”
白衣女子不屑地啐了一口。
“仗势欺人,恃强凌弱,不过懦夫所为。本座传你一法,不过极其凶险,只能用作搏命之时。而且你若想有底牌傍身,哪里需要那么麻烦,莫非忘记本座说过,待凑齐百道阴阳之气,本座自会送你一场造化。”
“前辈,那阴阳之气究竟有何作用,为何非要百道?”
“我还以为你能忍着不问呢。”
白衣女子长袖一挥,秦景言就见天幕之上出现一道玄妙莫测的道纹,不过道纹蒙尘,黯淡无光。
“这便是混沌阴阳鼎的第一缕道纹,不过因为本源受损,暂时还用不上。据本座猜测,凑齐百道阴阳之气,便可将之重塑恢复。”
“前辈,这道纹有何妙用?”
“不知。”
“前辈也不知?”
“不是我不知,是我不知你能参悟出什么。”
白衣女子白了他一眼。
“道纹,天地孕育而生,内藏万千,无量造化。你能从中参悟出什么是你的机缘,与本座所见自然不同。”
“但本座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若你能牵动道纹,得一丝灵藏,最次也可得一道天赐神通。”
“小言子,想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