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来受死!”
杀气腾腾的嗓音冰冷刺骨。
张志茂面色阴沉狠厉,他特意挑了这个地方,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羞辱秦景言和林月婵二人,要将秦家死死的踩在脚下。
暗中不少围观之人,却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不远处的高阁之上,平江城主和徐成峰同样看着这里。
“城主大人,秦家今晚必灭,但我听说秦家还有几位美人生得水灵诱人,不如属下将之带回府中,也算是给了她们一条活路。”
“嗯?”
平江城主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悦,徐成峰刚要请罪,就听他淡淡说道。
“稍后你出面保下林月婵,让张志茂废了她的修为就是,莫要伤了她的容貌,洗干净后送到我的府中。”
“是!”
徐成峰大喜,心中又不禁鄙夷,老东西都能当林月婵的爷爷辈了,竟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若是好生调教,定然乐趣无穷啊。
谁让秦家不开眼,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巷陌中,秦景言将林月婵护在身后,低声说道。
“婵儿姐,让我先去会会他。”
“不行!”
林月婵哪肯愿意,之前她和张志茂拼过一招,知道张志茂的修为与她相当,秦景言才刚刚突破开元后期,岂会是他对手。
“放心,三十万灵石可不是白花的,而且次次躲在婵儿后面,别人都该笑话我了。”
秦景言打趣一笑,伸手捏了捏林月婵的脸蛋。
一声“婵儿”,叫得林月婵俏脸通红,身子发软,明明只有在,在那个的时候才这样叫人家的。
大庭广众的,真是羞死人了。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张志茂心中大怒,气得双目喷火。
“死到临头还在那儿磨磨唧唧,今日我就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让你们黄泉路上做一对亡命鸳鸯!”
“凭你?”
一声冷笑。
秦景言一步踏出,脸上全无半点惧色,勾了勾手指。
“你大哥张志平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你不问是非因果就想杀我泄愤,长春宫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住口!”
张志茂面色阴沉,他此行下山只为杀人,但长春宫毕竟是名门正派,不可因为这狗贼的三言两语,就落人口实。
“定是那贱人勾引我大哥,才被你们设计杀害,今日我就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替我大哥报仇雪恨。”
“给我死来!”
张志茂不再废话,气机一震,凝真四重的修为瞬间释放。
五指凭空一抓,气爆声轰隆作响。
一只巨手凭空出现,朝着秦景言轰然拍下。
“砰”的一声。
烟尘滚滚,地面之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坑,两侧的摊铺瞬间瓦解。
张志茂自以为是的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开元境的小子,连他一招都抵挡不住,有什么资格和他叽叽歪歪。
可待他定睛看去,大坑之中哪有秦景言的身影。
“嗯?”
他猛地抬头,目光一冷,就见秦景言已经杀到他的近前,势大力沉的一拳直呼面门而来。
“雕虫小技!”
张志茂一掌拍出,拳掌相接,真元狂涌,他要一掌拍死这个狗贼。
可下一瞬。
张志茂的眉头突然皱起,诧异的看向秦景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好浑厚的真元!
明明只是开元七重,可那磅礴无匹的真元,连他都有些暗暗心惊,这家伙,到底修行的什么心法。
不可能!
“给我死!”
张志茂大吼一声,再无半点保留,双手结印,只见地面之上,一根根手臂粗细的藤蔓拔地而起,化作一个囚笼将秦景言困在其中。
藤蔓之上带着根根倒刺,只要碰上一下,就是血肉模糊。
这就是凝真和开元的区别!
真元化形,附着属性之力,哪怕秦景言真元浑厚又如何,莫非他还能……
“一堆破木头,也想困住我?”
秦景言讥笑一声,眉心之上赫然亮起一道红芒,自从融合炎髓火精和青木藤心之后,他的真元同样有了极大的变化。
甚至连他的真火灵种也从金红之色化作了青金之色。
“破!”
一拳轰出。
灼热的气浪翻涌呼啸,瞬间将困住他的藤蔓烧成灰烬。
“你!”
张志茂大惊失色,他怎么都没想到秦景言的真元竟然会附着灼热炽烈之力,他明明只是开元境啊。
此刻。
就连一旁茶肆中悠哉游哉看戏的老者和高阁之上的平江城主都忍不住惊呼一声,秦景言显然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心法,究竟是什么品阶!
“杀!”
真火灵种蔓延开来,一招一式之间都蕴藏着真火之力。
秦景言本以为自己顶多和凝真初期相当,没想到张志茂修行的正好是木系心法,完全被他的《大日焚天决》所克制。
此消彼长之下,优势在我!
一拳轰出。
虎啸龙吟!
“吼!”
震得张志茂耳膜生疼,头晕目眩。
抓住这个机会,秦景言贴身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五指用力,只听“嘎”的一声,张志茂的肩膀瞬间粉碎,痛得他龇牙咧嘴,冷汗淋漓。
这才是秦景言最大的优势!
凝真与开元,重在真元变化,气眼合一化作气海,体内真元更为浑厚,还能附着属性之力,但这些,秦景言都差不了多少。
可单论体魄,莫说只有凝真四重的张志茂,哪怕是凝真九重的修士,也不配和秦景言相提并论。
淬体极境,金皮玉骨!
双臂齐震,秦景言以最朴素的武夫手段,抓住张志茂的双手,轻轻一捏,他的双手就彻底废掉。
再一掌。
直拍面门。
张志茂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地上。
“长春宫弟子,就这?”
趁他病,要他命!
秦景言化作出弦利箭,再度袭去,顷刻间就逼到张志茂身前,大手一抓,可这次却落空了。
一道无形之力骤然出现,压得秦景言双腿一弯,整个人差点跪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
那茶肆中地长春宫老者终于开口了。
“好歹毒的小子,竟想杀我长春宫弟子,当真无法无天!”
“老狗!”
秦景言体内真元暴动,紧咬牙关,强撑着身子不愿跪下。
“嗯?”
老者冷哼一声。
“竟还是个硬骨头,那老夫就一寸一寸打断你的脊梁筋骨,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师叔,废了他,帮我废了他!”
张志茂灰头土脸的爬起来,面容扭曲,狰狞大笑。
“小杂种,这就是得罪我长春宫的下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一个一个把你秦家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景言!”
林月婵吓得花容失色,执剑杀来,但那老者只是轻轻一挥,她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张志茂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你不是担心他吗,跪在我地上,舔我的脚趾,只要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他一条狗命!”
“你,休想!”
“哼,不识抬举!”
张志茂一瘸一拐的冲向秦景言,咬牙切齿的一拳朝着他的脑门砸去。
可还没碰到,整个人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谁!”
老者面色一冷,皱眉望去。
就见那醉醺醺的红鼻子老头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朝着秦景言扯了扯嘴角。
“秦公子莫怪,刚刚老夫正看得起劲,忘记我们是一边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