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安格鲁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自己花一年四千万聘请的近身护卫竟如此不堪一击!!
张珊儿也不敢置信,李乘入狱三年,竟练了一身本事?
李乘沉步来到约翰·安格鲁近前,寒声道:“你要断我一条腿!?”
约翰·安格鲁见李乘此人不善,却不惧,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通盛集团的执行副总裁!通盛集团董事长就是我叔叔!”
通盛集团,是江南商界的合资巨头,市值千亿,垄断了很多行业,一般人惹不起!
哪料李乘嘿嘿一声,直接便是一记凌厉扫腿。
咔嚓一声!!
扫断了约翰·安格鲁的右小腿,连骨头都露了出来,鲜血淋淋。
“啊!!”约翰·安格鲁杀猪般地惨叫着,应声倒地,跟一条死狗似的。
李乘用脚踩住了他的脑袋,逐渐发力。
约翰·安格鲁就觉得脑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头骨都要碎了,压得他额头都要裂开了,他疯狂挣扎,只是惨叫,开始七孔流血。
李乘道:“我敢杀了你,你信不信?”说得轻描淡写。
众人见状,惊骇失色,面面相觑。
约翰·安格鲁已知眼前之人绝非吹牛,忙道:“李先生,饶了我,饶了我!”
李乘淡淡道:“饶你不难,只要你说一句谢谢,我便放了你。”
约翰·安格鲁强忍耻辱,颤声道:“李先生,多谢你今日替我揭穿了我未婚妻的真面孔,多谢你,大恩大德,绝不敢忘。”
李乘仰头大笑,这才放开了他。
约翰·安格鲁如死狗似的挣扎爬起,大口大口喘气,眼中却溢出了滔天恨意。
李乘知道他势必报复,但丝毫不以为然,看向张珊儿:“今晚,只是开始。”
张珊儿有些悚然:“你还想怎样?”
李乘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张珊儿想起什么,眉头紧锁。
“五年前,你差点被一辆泥头车撞死,是我碰巧经过,舍命将你拽回,救了你,我们这才相识。”李乘一字一字地道:“你还欠我一条命!”
他顿了顿道: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杀你,我要你活在恐惧之中,惶惶不可终日,我要你拼命挣扎,直至绝望,最后跪下来求我,但不管你怎么求,我还是会杀你!”
张珊儿脸色煞白,转而羞恼成怒道:“李乘,我也不怕告诉你,三年前那件事,我是主谋,是我教唆你弟弟去抢那笔彩礼的!”
她冷笑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与你这穷鬼结婚!!”
李乘脸色沉了下去,眼中带着愤怒。
“还有,当年你第一次带我回家,见你父亲和你弟弟,那天晚上我就跟你弟弟搞上了!”张珊儿讥讽地道:“往后我都不知与你弟弟鬼混了多少次,你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她将过往丑事统统爆出,就是要让李乘难堪。
李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旋即摇了摇头:“你真够贱的!”他转身而去。
“李乘,我会让我干爹杀了你的,一定!!”张珊儿尖着嗓子跟鸭子叫似的,彻底撕破脸皮了。
……
韩城、曼伦私人俱乐部。
三楼,一个包厢里。
一个青年男子左右都搂着美女,在那儿寻欢作乐,逍遥得很。
此时,叮叮叮,手机响起。
青年男子抄起手机一看,下意识便接了,笑道:“珊姐,抱歉呢,正忙着公事,去不了你那婚礼,回头有空,咱俩再约一炮。”
“王豪。”张珊儿的声音带着愤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哥出狱了!”
王豪不由得愣了下:“我哥?”
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眼珠子睁大了不少,连左右两边的美女都推开了。
“不可能!”他断言道:“他被关进的是黄河大监狱,他不可能活着出来。”
“就在刚才,你哥来搅黄了我的婚礼。”张珊儿冷冷地道:“你等着瞧,我估摸着,下一个他就找你!”
啪嚓。
她挂断了电话。
王豪放下手机,惊疑不定,不由得有些心虚,旋即却不屑地笑出声:“出狱?出狱又如何!今非昔比,老子如今是王氏的继承人!!”
他甚至有些兴奋:
“李乘,有种你就来找我!”
……
半小时后,李乘回到了家门口。
三年了。
他百感交集!
想起父亲,鼻子发酸,心中难受。
他没有直接开门进屋,而是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咚咚咚。
这邻居住着一双姐妹,大的叫郑丽,小的叫郑霜,经常跟李乘来往,熟络得很。
李乘入狱后,警方通知其他亲属来处理李父的尸体,哪料亲戚们根本不愿管这档子破事,最后是郑家姐妹于心不忍,由郑丽花钱并出面主持,替李父办了丧事。
李乘此次回来,就是想向郑丽当面道谢。
此时,邻居家的门缓缓推开,走出了一名打扮露骨且妖娆的妙龄女子。
这妙龄女子浓妆艳抹的,眨着美眸:“找谁?”她上上下下端详李乘,很快就认了出来,惊喜交加:“乘哥?”
李乘觉得这妙龄女子十分眼熟,吃惊道:“小霜?”
他不敢置信!
以前那个扎着双马尾的清纯靓丽的邻家乖女郑霜,如今竟打扮成如此风尘样子!
“乘哥,真是你!”郑霜也甚是激动,双手抓住李乘的右手:“你……你出来了?”
李乘点了点头:“今天刚出来。”
“快,进来坐。”郑霜拉着他往里走。
李乘进去,坐下,郑霜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姐呢?我想见见她。”李乘开门见山。
郑霜一听,眼眶儿瞬间就红了,哽咽道:“我姐两年前跳楼走了。”
什么!
李乘腾地站起来,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什么,颤声道:“为什么?”
“是抑郁症。”郑霜低下了头。
李乘却摇头,不信!
郑丽一向是阳光乐观,总是挂着笑容,怎会患上抑郁症?
郑霜眼中含泪:“都是李豪害的。”
“我那畜生弟弟?”李乘心头一震:“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郑霜掩面而泣:“自从李豪跟王氏认亲之后,他仗着王氏的势力就无法无天,经常缠着我姐姐,要我姐姐做他女朋友。”
李乘脸色难看。
他知道自己那个畜生弟弟李豪一直喜欢郑丽,三番四次去追求人家,但郑丽不喜欢李豪那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性子,屡次拒绝!
“不管他送多少名贵礼物给我姐,我姐就是不肯答应,到后来,他恼羞成怒,就用强的了。”郑霜哭得厉害:“他带着几名保镖把我姐抓到了那个曼伦私人俱乐部,把我姐强暴了!”
李乘只觉得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
郑霜又道:“我姐本来要报警,但被我爸阻止了,我爸收了李豪的五十万,说这事私了,还说五十万卖了姐姐的初夜,很值!”
李乘惊疑道:“你爸又回来了?”
郑丽和郑霜有一个赌鬼父亲,叫郑涛,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烂人,酗酒打老婆,对女儿毛手毛脚,小偷小摸的,手脚不干净。
这家伙经常欠了债,被人追砍,便逃出去,剩一屁股债给妻女,等债清了,又回来!
郑丽郑霜的母亲就是为了替他还债,一人兼几份工作,活活累死的。
郑霜艰难地点了点头:“自从那次之后,我姐就患上了抑郁症,怕见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开始自残,到最后,她就跳楼了。”
说到这儿,她泪流不止,悲恸神伤。
李乘心中一痛。
畜生!
李豪你这个畜生!
“那你呢,你现在不读书了?”李乘忍不住道。
郑霜却哭得更厉害:“姐死了之后,父亲又把钱输光,家里没收入,又欠了债,他就不许我读大学,逼我去银河夜总会上班。”
李乘二目睁得滚圆!!
银河夜总会,那是韩城北区这一带出了名的风月场所,专门干皮肉生意的。
一个二十岁还没到的小女生,在那儿上班,还不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