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厂。
林平之向曹正淳复命后,对方当晚便将《天罡童子功》传授给了他。
似乎也想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悟性和资质如何。
本来林平之还有些担心,但或许是与原主人的灵魂融合了,他的记忆力竟出奇的好。
曹正淳所念的功法口诀,只需两三遍,他便能一字不落的全部背下。
因此,曹正淳还忍不住称赞了他几句,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许是惊叹于林平之的悟性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曹正淳还特意耗费功力,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林平之顿觉全身舒畅,一股暖流自丹田涌出,不断在经脉之中游走、壮大。
整个过程都玄妙无比,水到渠成的好似喝水一般简单。
他知道,这都是曹正淳替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的效果。
于是便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朝着对方再次拜谢。
曹正淳满意的点了点头,见他能独自修练后,这才离开。
林平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送走对方,就回到床上,继续修练这天罡童子功。
按照曹正淳的说法,自己虽已打通了任督二脉,修练内功时能事半功倍,再加上他本身的天赋便已不俗,若想将这天罡童子功练至大成,也并非什么难事。
但即便如此,恐怕也需要十年的光阴。
也就是说,在他二十五岁之前,都不能犯戒沾染女色。
否则十年苦修,为她人做了嫁衣不说,若是体内的阴阳二气失衡,甚至还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好在只有十年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心里这般想到,林平之也不再胡思乱想,正式进入了修练状态。
……
与此同时。
护龙山庄,护龙堂中。
一个身着墨色锦袍,腰系玉带,头戴金冠,散发着几分帝王宗亲威仪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一枚竹简打开,取出了里面的情报。
只见他双目狭长,泛着一抹慑人的凌厉精光。
虽嘴角留着两撇短须,但却不显奸诈,反而面容刚正,气度不凡,更增几分威严。
而此人正是这护龙山庄的庄主,被先皇封为“铁胆神侯”的皇叔——朱无视。
“林家,福威镖局?”
朱无视稍一沉吟后,便打开了座椅上的扶手,将手中情报放入孔中。
过不多时,当他再次打开扶手时,手中便多了一卷纸条。
舒展开来后,上面赫然写着“林远图”和“辟邪剑法”这七个字。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信息。
见此情形,饶是朱无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莫非这剑法已落入那曹正淳手中?”
想到此处,朱无视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心中却已开始思索起了应对之法。
“看来,得尽快找到这最后一位‘黄’字密探了!”
朱无视忍不住在心中叹道。
四大密探是他筹谋已久,不惜耗费多年心血培养的顶尖高手,其中“天地玄”三人已经确认,如今就只剩下最后一位“黄”字密探还迟迟没有人选。
而他布局多年的计划,都需要这四人来帮他实现。
眼看天字密探即将回京,四大密探却还差一人,哪怕是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朱无视,也不禁生出了几分紧迫之心。
“倒是许久没去看望一下那位老朋友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朱无视将手中的纸条搓成碎屑后,便缓缓起身,朝着京中天牢的方向而去。
……
四季更迭,岁月倥偬。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而这三年内,林平之每日勤练武功,从不敢有半点懈怠。
曹正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他也愈发的欣赏和重视,不仅让飞鹰每日给他喂招,传授他鹰爪功等擒拿之法,就连骑马射箭的本事,也都有麾下最精锐的黑衣箭队负责倾囊相授。
如今的林平之,不仅武功有成,就连箭术也亦可做到百步穿杨、例无虚发。
便是黑衣箭队的大档头与他隔空对射,林平之也丝毫不落下风。
本来东厂众人,还对这位靠着钻营取巧,才成为督主义子的少年颇有不屑,但在见识了对方的恐怖天赋和实力后。
如今已是心服口服,彻底认可了对方。
这一天。
林平之正在与飞鹰对招。
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藏私,还是真的黔驴技穷,仅仅百余招后,便被林平之一爪擒之,败下阵来。
“少主天赋异禀,飞鹰自愧不如!”
飞鹰一脸遗憾的认输道。
“怕是大档头未尽全力吧?”
林平之收回右爪,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他还真信了。
本来只是怀疑,但对方一开口,林平之就知道这二六子肯定没拿出真本事。
说不定哪天反水,自己引以为傲的胜绩,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虽然飞鹰未能尽心,但好在这三年下来,林平之的实战经验已经增强了不少。
据说义父曹正淳已经为他安排好前程,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前往锦衣卫北镇抚司任职。
由于明朝实行的是武官世袭制度,因此常会出现冗官的现象。
而作为特殊组织的锦衣卫,也就成了不必拘于铨选之制,填塞冗员的便利去处。
除了皇亲国戚、勋臣子孙外,像是什么画师工匠、宦官弟侄之类的人,也亦可进入锦衣卫中任职。
甚至是纳粟富民,也亦有机会成为锦衣卫。
而曹正淳掌控东厂和锦衣卫两大组织,想要安排他进入锦衣卫,自然也不费什么力气。
就在此时,一名东厂厂卫来到林平之面前,躬身行礼道:
“督主大人有令,命少主赶往前厅会客!”
林平之闻言有些意外。
这三年的时间里,除了林震南夫妇每年都会来探望自己之外,曹正淳几乎不让他见外人,怎么今日却让自己会客了?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跟着厂卫来到了大厅之中。
刚进入大厅,他便看到厅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生面孔。
其中那男子与曹正淳并坐在主位上,虽一身白衣,但容貌却算不上英俊,甚至眉眼之间还藏着几分阴鸷,哪怕面带笑容,也多有几分可怖。
倒是那女子,容貌姣好,风韵犹存。
只可惜并非汉人,而是一位胡人女子,怀中还抱着一把琵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