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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妖途
老气横秋
仙侠 类型2018-03-14 首发时间42.7万 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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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故事的一开始
作者:老气横秋本章字数:5203更新时间:2018-06-10 23:39:00

一个少年抱着脑袋,蹲在墙角边。

他穿着一双金纹白斑的黑靴子,上面沾着黑红色的酱汁。这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自个儿不小心掉的排骨,上面的汁儿粘上去的。

记得那时候,靴子上面的东西还是红色的,鲜艳的像门外面的大红牡丹。

门口的红牡丹是年初植的,快到夏天的时候开的花,王河塘伴着那牡丹舞了一个夏季的武。

王河塘觉得,比起看人,还是看花来的舒畅。

不过现在想来,那朵看了一个夏天的牡丹,现在也应该是倒在地上被人踩的破碎了。

牡丹碎了到没什么,可家里被拆了,王河塘他自己也要死了。

他的腹部有个挺大的伤口,伤口从胸口拉到腹部。这是一个粗犷的士兵造成的伤。那士兵举刀的时候王河塘可是没觉得那把钝刀子会砸到自己身上,他是王爷的儿子。

小杂兵不应该杀他才对。

可那杂兵还真是下得了手,一刀子,像砍猪腿似的砍向王河塘。

万幸,王河塘在地上咕噜滚了一圈,只是被砍了一刀腹部,没有出现什么书头里说的头颅飞起的现象。

虽然现在还是估摸着还是要死了。

他觉得他不该再胡思乱想,可是,他又觉得他一定要想些什么才好,不然他估计一会儿就会昏倒过去,昏倒过去,就是真得死了。

王河塘喜欢看书,但不喜欢正经的书,他喜欢杂说演义,他就觉得那有意思。像他的大哥,王爷的那位长子那样,那种整天“之乎者也”的念念叨叨的过日子的生活,王河塘自问还真的做不到。

现在想来。那个追兵一来,就一股脑冲出去想和对面头头理论事理的大哥,或许脑袋早就像书里头说得那样,头颅一飞三丈高了吧。

王河塘不像大哥那样喜欢文绉绉的生活,不是因为觉得没用,而是因为他不喜欢。

他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有人说他没有天分。

“你没天赋!”

这话是王河塘他家里的老头子说的。他老头子是个王爷,是比较没用的那种。

在朝的时候,一天到晚进谏上言,最后被皇帝看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挥,赶到了郊野小城。

可他还想着回去,天天摆出一副为学者不惧世事的姿态。可那皇帝就从来没想过再理他。

他对王河塘说的的原话是这样的——“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最开始王河塘年纪很小,没怎么听明白的,后来一次偶然,他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于是就不再在学堂念书了,反而像兵家的小子一般,蛮横无比。

虽然不读书,但他还是喜欢看书,看些什么书儿?看那些杂说演义。

他学会认字只是为了练那些杂说演绎里面说过的功夫。别人都觉得他是个笑话,觉得他不正经。

他依旧我行我素,练得不亦乐乎。他练的自然不可能是杂说演绎里面描述的功夫,虽然外人以为他练的是那个。

他练的,其实是练一本从一个乞丐手里收的书,谁也不知道他那本书里的东西怎么样。但是,那乞丐却是很认真的说,自己的前几代是厉害的武将。

王河塘信了他的话,买了他的书,练了书上的功。

王河塘闹得是是非非自然是传到了那个只会读书的王爷耳边。王爷很生气。

但好歹这个不肖子不闹腾了,也不管这书的好坏。随性,也就任之由之。

不再去管这个被自己说的一文不值的儿子了。

“现在我这个一文不值的小鬼终于要死了。老爹你不用再生气了。不过老爹大哥们真的很抱歉。不小心连累了你们。有机会再给你们报仇吧。我现在实在是疼的懒得动了。血流了这么多,我马上就要死了。”

脑子里面开始迷糊了,王河塘感觉自己迷糊得不行了,接着脑子里面一疼,闭上眼睛,脑袋往墙上一靠,昏迷了过去。

可是紧接着,他马上又拧着眉毛醒了过来,看着伤口大喊大叫。

“这是什么呀!”这家伙是另一个世界的到访客,叫王鹤谭。一个遇着了怪事的倒霉家伙。

他来自一个叫地球的世界,是个还要应聘工作的大学毕业生。他是在被车撞了之后,来到的这个世界。

在车祸现场,他是倒在地上的,肚子开了个口。

现在肚子上多了个更大的口子。

伤口四周很快就长起了肉芽,这会儿应该是会有燥痒的感觉的。可王鹤谭却没这些感觉,反倒脑壳疼了起来。

拿着拳头锤起自个的脑壳,半天王鹤谭才感觉好上那么一点。

王鹤谭没得过偏头痛,所以偏头痛是什么感觉王鹤谭也就不知道。

不过要是让王鹤谭去尝尝,王鹤谭觉得自己也不会说比这疼。

这太疼了!具体疼到什么地步,王鹤谭也不好说,因为没什么东西可以拿着做比较。实在要说的话,估摸着架上火的被烤的活鱼会有这感觉。

当王鹤谭注意力还在脑壳上的时候,肚子上面的肉芽却是长得飞快,这让伤口成了很恐怖的画面。

不一会伤口长到了一处,结上了厚厚的痂。

在王鹤谭脑子再微微好了些的时候,王鹤谭看着肚子上面的痂,很是惊讶。

但同时也很是庆幸,自己不用死了。

那卡车飞来的时候真的是把王鹤谭吓了个半死。

王鹤谭在想着上一世(且就把在地球的时间称为上一世)的一些事,痛楚又一遍席卷,脑壳再次就像是要碎了一般。王鹤谭的手死死的抓着墙,居然抠出了一个深深的爪印。

同一时间,遗憾、伤感的情绪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下子冲昏进了王鹤谭的脑海。思考、感性以及理性在这一刻就像是流沙一样,崩塌掉。

“为什么!”王鹤谭嘴里念叨着自己完全没有想过的要说的话,泪腺也是不断的被刺激,眼泪压抑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一刻脑袋倒是不疼了,只是淌下的两行泪水流进了他的口中,怪咸的。

在像小兽一般,默默的哭泣了一会儿之后。

王鹤谭的身体能微微动弹了。王鹤谭这才撑着身子,慢慢地站起了来,肚子上的痂竟就这么掉了下来。光滑的皮肤露出来,那一道恐怖的伤口就这样子,在不知觉之中好了。

在隐约中,王鹤谭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传来,王鹤谭感觉有些怪异。

他感觉这声音在针对他。

他无论怎么听都感觉这声音是在针对他一样。

在上世的时候,小说中都说武林高手过招的时候会用气机锁定对手。

王鹤谭心想,这是不是自己被锁定了?

这时,不远处的小巷,墙的另一侧,一些声音传来。这声音里面,有兵器碰撞的,也有脚步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些男人的讲话声。

声音都比较模糊,王鹤谭可以辨认那是什么声音,可是王鹤谭并不能从声音中就辨认出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能被人找到!跑!跑!跑!”

心里冒出了个声音。

王鹤谭似乎还能从中听出一抹焦急。

王鹤谭寻思着离开。

脚下的是石板路,不知道哪边是头,哪边是尾。

不过脑海中有这一股感觉,感觉催使王鹤谭向着摸个地方走去。他不打算去石板路的头或者是尾。

他打算翻墙。

王鹤谭靴子往一旁的假山蹬去,一下子就跃了出去。

墙外面不远处是一片林子。

他打算往隔壁的林子里面跑。

林子有着惊蛰时分的生气和一股子来自西北方的独特寒意。

王鹤谭穿得不多,虽然还没感到寒冷,但估摸着晚上呆在这儿是要得风寒啥的。

所以他顺着林子的小路跑。

道路却是扭动起来,像是个漩涡一样,延伸到远处的路越来越小,就像是世界在眼中摇晃一样,旁边的风景遂变得宏大起来。最后天摇地动。

这是晕眩的感觉,在王鹤谭逃跑的时候,又犯了。

王鹤谭没有倒下,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一直催促着他,他还在跑,这感觉就像是踏着时光似的。

路的尽头像是一个漩涡。

漩涡的中心冒出一个个幻影,那就像是泡泡机吐的泡泡一样。

无穷的泡泡在奔跑中与王鹤谭相撞,被撞后又破碎。

那幻影里面,有男人,有女人,每个泡沫炸后,都变成了绵绵不绝的呼喊声。

呼喊声到最后,都变成了一句话。

“少爷,快跑!”

这是很多人的声音叠在一团形成的。好似给天神的祈祷,包含着某种愿望。

这声音让王鹤谭迷糊了。

王鹤谭太累了,他倒在了地上。

“跑!你还往哪儿跑。”耳边响起另一个声音。声音很大,以至于把王鹤谭从迷糊之中叫醒。

四周是一片漆黑,王鹤谭半靠在树根上,喘着粗气。正对面的黑暗里,也有着一个带着些许沉重的喘息声。

是个粗犷的男人,他对着王鹤谭开口。

“追你还真是费功夫!不过赏钱,我也就可以自己拿了。”

男人的声音虽然疲乏,但里面透着一股兴奋。

王鹤谭有幸在野生动物园里面见过野狼,而且是在夜里。那时候,那东西看着在车里面的王鹤谭就是以这样的声音嗷嗷的叫着。

被关住的野性与被管不住的野性。

那感觉和这男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刀与鞘相撞的声音响起,明晃晃的刀被抽了出来,刀看起来不算太锋利,但是那种即将要被砍杀的感觉让王鹤谭心跳快了不止一两下。

“什么人派你来的,我可是......”王鹤谭感觉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才行,一开口,一个名字就说了出来,犹如练习了千百遍一般,“大名七王府少爷!”

大名七王府?什么东西?王鹤谭自己感觉自己很莫明奇妙。

“七王府?七王府从今天起,就不复存在了,你这个小王爷,也就只能烂在这个小角落里面了。”那人于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似乎杀戮与他而言,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你小子身体素质真是好,跑了那么远。一般的兵也就被你这么甩了,不过没用,你遇上了我!你依旧要死!”

那人很啰嗦的评价着王鹤谭。

王鹤谭躺在地上,感受着体内的空虚,不太想说话,虽然他很想说点什么恶心一下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想让他死,是王鹤谭的敌人。

对于敌人,王鹤谭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对于死亡,王鹤谭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但终归,他还是不想死的。

他很不想死。

男人挥刀了,挥刀的姿势,就像是书法家绘制自己的作品那样,胸有成足且自信满满。

在刀落下的将那一刻,一种神奇的灵感从王鹤谭脑海冒出,他借着这灵感,抓住一个机会,在地上猛地翻滚了一圈,躲过了那人的刀,并蹬在树上一个借力,用尽全身的力量向那人撞去。

那人也没太多力气了,王鹤谭便很轻易的把他撞倒在了地上。

王鹤谭察觉了男人的虚弱。男人也感觉到了王鹤谭的难缠。

都是强撸之末的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了一块。

左一拳右一拳的打着。

王鹤谭打的很没有创意,就是左一拳,右一拳。那男人就不同了,勾手,变幻层出不穷。奈何他的拳打在王鹤谭身上像是没打似的。他只觉出拳击中的,是一块皮革,而不是肉体。

而他挨了王鹤谭一下,鼻子上面就见了血。最后只得抱起了自己的脑袋,任王鹤谭敲打。

一番争斗,竟是王鹤谭占了上风。

看起来很是瘦弱的王鹤谭把那健壮的男人压在了身下,手握拳,一次一次的往那个男人的头盔上砸去。

王鹤谭觉得很不爽,因为这男人的脸上被手遮着了,打着很不舒服。

直到王鹤谭他自己的手背上砸得血肉模糊的时候,王鹤谭才停下了他挥动着的带血的拳头。

接着他站了起来,用脚不断的踹向那个男人的头部。

男人头上戴着钢盔,王鹤谭踹上去的时候也不算舒服。

王鹤谭一直的踹,直到感受到自己脚下的男人不再动弹,王鹤谭才最终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瘫坐在地上。

疲乏,困倦,以及酸痛,如海潮一般从身体的各处蔓延到王鹤谭的脑海里面。这有点像上世大一时候,他三年没有跑长跑,突然被要求跑限时一千米的时候,他跑得很快,但最后累得差点死掉。

现在就是那感觉。

“好累!好想睡一觉。”疲乏的感觉涌起,如潮,王鹤谭此刻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把匕首。

一把被泥涂得发黑的匕首,从王鹤谭侧面悄无声息地刺来的,它像一只被饿了很久的幽灵,饥饿惊慌的寻找着食物。

王鹤谭惊慌,但没有失措。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沉重的身体向左侧移了一小段距离,躲过了要害。

但那匕首不依不饶,顺着肋骨缝隙刺进王鹤谭胸口右侧的肺部,又狠狠的一拧,王鹤谭的两块肋骨一阵剧痛,匕首就这样卡在了两截肋骨之间,血液从伤口处喷洒而出,很快染红了王鹤谭本就残破不堪,四处染血的衣衫。

喉咙涌起一股子甜味,王鹤谭抹抹嘴角,有一缕血丝。

“哈哈,小子,你还嫩着呢!有力气有什么用?不懂得乘胜追击。最后还是要死。”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那个男人用手撑着树干,重重的喘息着。

“哼!养尊处优的小子!”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缕仇怨。

王鹤谭的伤口狰狞,鲜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顺着匕首造成的洞口流出,痛苦刺激了王鹤谭的神经,他用双手按住自己的伤口周围,似乎这样能缓减一下自己的痛楚。

他大大的张着嘴,似乎有什么想说。

“结束了,小少爷!求爹爹告奶奶,去地府里面弄去吧!”男人这时拿着自己那把明晃晃的刀来到了王鹤谭的身前,刀举过了他的头顶。

刀落下,斩向王鹤谭的头颅。

王鹤谭无力的闭上眼,心道:“结束了?我还是有些不想死。”

刀却一直没落下,王鹤谭很奇怪,王鹤谭带着疑惑慢慢睁开双眼,惊骇的看着从自己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

他的血液从他的伤口流出来之后,竟不是流下去,而是宛如触手一样向上,缠上了那个男人,顺着男人的伤口刺入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似乎要惊叫,可一条触手伸入了男人的口中,他说不出话来。

鲜血吞吐,像是在吞吃着什么似的。

王鹤谭的身体慢慢的温暖,且强壮。

而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好似枯萎了不少,一双眼睛睁的无比大,血丝绕着眼球,充满了对于未知的惊骇。

“妖......怪~!”男人用尽最后力气说出了两个音节,他健壮的身体在慢慢变得瘦小,他宽大的裤子居然因为身体的蜷缩而掉了下来。露出一双如同枯木一般的腿。

“这!”

王鹤谭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充实了,就像喝了几大碗补汤,把肚子吃撑了的感觉。

而脑袋里面困意却是越来越浓。

无边的困意压低了王鹤谭的眼皮和扬起的脑袋,他还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躺下。

“不行,别睡撑住,后面还有追兵。我不能睡!睡了会死的!”王鹤谭的胸口愈合了,匕首被肌肉挤出身体掉在了地上。

王鹤谭捡起匕首。

“走,走!”有声音从林子里面传出,又似乎没有。

王鹤谭转身逃进了树林里,身姿像只惊慌的小兽,地上留下了一具惊恐的睁着眼睛的尸体。

尸体枯瘦无比,在月光下,像是一团骨骼。

PS: 各位读者,作者君是取名弱,如果有想帮老秋取名字的,可以在评论留个名字哦~如果不怕被恶搞的话~哈哈~故事慢慢看哦,后面的后面很精彩。 最后,喜欢这本书的收藏一下咯,对于老秋的鼓励也是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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