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摔落在地,虽然身后有人型布偶,但是这一下也摔的不轻,阿辉眩晕了一会,费力的由地上爬起,周围事物一片模糊,阿辉想要站立起来,刚刚起身,就又一次摔倒在地。
想到,高梯上还有两件物品,没有取下来,如果这样放弃,会不会被取消测试资格。
阿辉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站立起来。看见袁烈已经在他身前看着阿辉,面无表情,用脚踢了一下布偶,然后在他手里的本子上,写了一会。抬头对阿辉,说道:“你去,礼堂后面休息!”
阿辉心想,这难道就被取消资格了吗?他向前追赶了几步,对袁烈大声的说道:“我没事,我还能行!”
袁烈回头看了阿辉一眼,不在理他,而是走向礼堂大门处,等待下一组的到来。
阿辉回头,看了看四个高梯,其中一个高梯下,有很多血水,有人正在擦拭。有可能,就发出沉闷摔落声的地方。坠落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郎严,则坐在自己的高梯旁,不停的喘着气,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血水,在他身后,有一个大口袋,郎严是选择了口袋,在他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身边是一个箱子。他们三人做了不同的选着。
过来几个人,催促他们离开,去礼堂休息区,阿辉想要出礼堂大门,找昭影,告诉她要小心,结果被来人踹了好几脚,边踹还边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阿辉几乎是,被拖到了休息区,当休息区的大门关上后,外面的响动一点都听不到了。阿辉几乎虚脱的躺在地上,而郎严躺在阿辉身边,用极低的声音,对阿辉说道:“你输了!咳~咳!”郎严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刚刚平息了一会,郎严又开始,喘着粗气的说道:“你~输~了!”
在休息区里的门被打开,进来几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把阿辉三人拖出了休息区。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郎严问道。拖着郎严的人,停了一下,对着郎严就是一脚,这一下踢的不轻,郎严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辉三人被拖运到那里,阿辉也不知道,距离应该不算太远,阿辉和郎严被关在一个房间内,而且阿辉还听见一声,锁门的响声。
他们这是被关押起来了。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阿辉去献祭场的事情,让人知道了吗?但这事和郎严无关啊!怎么他也被关了起来!
阿辉在房间里躺了一会,体力逐渐恢复了起来,但是现在口干舌燥,他做了起来,想找点水喝。这时他才看见,关押他俩的房间很小,只有一个小窗子,和一道紧紧关闭的铁门。郎严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虚脱后急需补充水分,这种滋味太难受,嗓子里就像放了一块烧红的火炭,即热又干。阿辉爬到铁门处,用手敲打着,想要引起注意,然后要点水喝。
可是敲击了一会,门外没有反应,就当阿辉想要放弃时,铁门下端,打开了一个小口,由外面推进来一盆水,还有一些食物,然后一个人说道:“不要再敲了!在敲,弄死你!”说完,“咣~当”一下关闭了小口。
阿辉急忙捧起水盆,大口的喝了起来,水一入口,有如甘露一样补充了体力。阿辉放下盆,想要吃点东西。“水!给我,水!”郎严嘶哑的喊着,声音很小。
阿辉看了眼郎严,郎严张嘴,不停的说道:“水!水!”阿辉摇摇头,把水盆捧了过去,喂郎严喝了几口,郎严由于喝的太急,被呛了几次,慢慢的可以,自己捧着盆喝了,阿辉不再看他,而是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喝完水后,郎严也爬了过来,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阿辉放下了食物,看着郎严,而郎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流着眼泪。吃了一会他停了下来。
郎严靠着墙坐着,嘴里还含着食物,低着头。不停的抽泣起来。阿辉不明白,这郎严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被关起来,吓哭了?
郎严哭泣了一会,停了下来,把嘴里的食物勉强咽下去,低声的说道:“我~朋~友,死~了!”阿辉愣愣的看着他,郎严抬起头,对阿辉又说道:“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阿辉不解的问道。
郎严瞪着阿辉,眼中又流出了泪水,他用力的擦去眼泪,继续说道:“我~们,只是想,和你比个高低,今天,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我朋友死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阿辉想起高梯前的一滩血,难道,那就是郎严朋友的血吗?只是一次测试,就要付出生命吗?阿辉低下了头,他心里很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郎严。
郎严靠在墙上,开始一直瞪着阿辉,像是要吃了他一样,过了一会,他的目光开始呆滞。不时的,眼中就流出了眼泪。
“我们,一起玩到大,而且什么事都一起做,他就像我的弟弟!”郎严低沉的说道。
“由于大家都知道,只有去巡护队,才可以不成为贡品,我们俩一直很努力,偷偷的自己的练习!”郎严说了一会,停顿了,然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其实,这次如果,不重新测试的话,我~们,也能进到巡护队!”郎严控制住自己,又说道。
“没想到,他说……状态不好,我一直告诉他,没~事,没~事~的!可……可是他在最顶端……摔了下来!而且,他还偷养着一只狗!”郎严说着有开始哭泣。“那只狗,还在……等他!”郎严开始大哭起来。
阿辉只是在一旁,不停的拍着郎严的肩膀,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在养护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这秘密,也只能和最好的朋友分享,孤独是可怕的!
“测试完成后!无论怎么样,我和你,一起来照顾那条狗!”阿辉拍着郎严的肩膀说,阿辉也暗自落泪。养护院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是,很悲惨的故事。郎严抬头看了一眼阿辉,眼神很复杂,他对阿辉点点头。
阿辉想,他们也许只是,刚刚接触到真正的痛苦。以后会是什么样,无人知道,这是没有希望能的生活。也许在一年后,他或者郎严,或者其他朋友,就会被捆绑在献祭的石柱上,等待血人的采摘!
天亮后,阿辉和郎严被带一个池边上,这好像是一个游泳池,在池子边上,放着几套衣服。
这种衣服阿辉见过,这是他们训练弹跳力时穿戴的负重服,这种衣服前后各有四个大口袋,里面装着铁块,也可以装铅块,或者石头什么的。主要是为了增加重力,提高自己的的训练效果。
袁烈就站在泳池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阿辉他们组,因为有减员,所以,今天有加进来一个新人,他对郎严和阿辉笑了笑。然后对着袁烈鞠躬站到了阿辉身边。
拍子今天没有和袁烈一起,袁烈身边有两个助手,袁烈看了看阿辉几人,说道:“今天,做分组耐力测试,你们前面有负重服。穿上后,在泳池里跑步,以为每人完成圈数评分!”
新人低身伸手,去拿负重服,一下没有拽起来,他有些尴尬的对着阿辉和郎严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抬起了负重服,费力的穿戴起来。负重服,把他压的有点直不起身,弯着腰,勉强支撑着身体。
当阿辉穿上负重服后,才知道,它相当于一个人的分量,比平时他们穿的要重很多。袁烈的助手走过来,在每个人的负重服上,都加了一把锁。袁烈打了一个口哨,喊道:“开始,测试!”郎严咬着牙第一个下到水里,其余三人也都相继下水。
阿辉迈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的向前移动着。泳池里的水齐腰,别说穿负重服,就是不穿,走都已经很费力,想要跑也不可能的。郎严在前面阿辉紧随其后,而另外两个人则离的很远,他们也都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在水中走了一会,阿辉他们的动作已经很慢,每抬一次脚,都需要很大的力气,而且负重服,入水后,感觉比以前要重了很多,就像有一个人,在你背后,一直用力的拉着你一样。
“咕咚”一声,那个新人栽倒在泳池里,应该是体力不支。而他身边的那个人,停下脚步,尝试着想要拉起他,但试了几下后,他放弃了,他抬眼救助一样的看着阿辉。
阿辉急忙,向着那个方向移动。但是水的阻力太大,阿辉行动缓慢,阿辉看着见泳池边上的袁烈。咬了咬牙。
对着泳池上的袁烈,喊道:“帮他一下!他自己站不起来!”袁烈只是随意的在池子,边上走着,对阿辉的喊话,无动于衷!那个人的死活,完全不在他关注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