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声若洪钟,在院内悠扬回荡,敲击在每一位弟子心上,他们的眼神开始焕发神采,那份被幽影堂打压下去的斗志,似乎在凌风的话语中重新被点燃。
凌风继续说道:“矿脉被破坏了又如何,咱们可以重新找,重新建!比试输了一次又怎样,这不能代表咱们真正的实力。从今日起,碧霄堂四位舵主会亲自指导大家修炼,咱们一起提升实力,把失去的都夺回来!让幽影堂,让整个玄灵教都看看,咱们碧霄堂弟子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定要一雪前耻!”
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一出口,众弟子心中的热血霎时沸腾,齐声高呼:“谨遵堂主之令,定要一雪前耻!”
凌风看着士气渐渐高涨的弟子们,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对许无畏、老妖怪、骨女和灵瞳四人道:“准备一下,今晚夜袭幽影堂!”
许无畏顿时两眼放光,道:“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等等!”老妖怪打断道,“堂主,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地直捣幽影堂,会不会被教主怪罪啊?毕竟教内虽各堂口之间时有摩擦,但这般直接夜袭,怕是坏了规矩,万一教主追究起来,咱们碧霄堂可就吃罪不起了呀。”
凌风凛然道:“身处魔门,本就是强者为尊。教主要我组建第六堂,本就对我寄予厚望。若是我没有一点魄力,还怎么当这个堂主?怎么带领碧霄堂在这玄灵教中立足?那幽影堂三番五次地欺凌咱们,使尽下作手段,若咱们一直忍气吞声,只会让他们越发嚣张,更会让教内其他堂口都瞧扁了咱们碧霄堂。”
他顿了一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行事谨慎,只要计划周密,速战速决,不给他们留下把柄,教主又能如何怪罪?再者说,教主心里也清楚,教内各堂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各堂势力相互制衡,他便乐于见到这种微妙的局面。”
老妖怪一听此言,眼中多了几分释然,点了点头道:“堂主说得有理,是我多虑了。”
夜色如墨,月隐星藏,待整个星落谷被夜幕完全笼罩时,碧霄堂的弟子们在许无畏的指挥下,已在幽影堂附近潜伏就位。
他们身着紧身黑衣,面蒙黑纱,人手一根木棍,只露出一双凛冽的双眼,屏息以待。
这时,只见灵瞳轻盈地跃到高墙之上,正在院内巡逻的两名幽影堂弟子立马瞧见,正要鸣锣示警,却见灵瞳双眸一凝,一道无形的灵力波动瞬间击中二人,他们只觉头脑一晕,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许无畏吹响口哨,顿时潜伏在四周的碧霄堂弟子悄无声息地翻墙入院。
灵瞳轻巧落地,手指轻挥,示意众人按计划行事。众弟子们迅速分散开来,分成数个小队,奔赴院中各个角落。
此时已至深夜,幽影堂大多数弟子都正在酣睡,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毫无察觉。碧霄堂的弟子们冲进房间,对还在床上的幽影堂弟子们展开了暴打。木棍挥动间,伴随着的是阵阵痛苦的呻吟和求饶声。
整个幽影堂迅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弟子们仅身着薄衣,木棍砸在身上,顿时痛入心扉,惨叫连连。有的慌乱中想找兵器反抗,却被碧霄堂的弟子一棍敲在手上,疼得哇哇大叫,有的则连滚带爬地想往门外逃去,可刚到门口,就又被守在那里的碧霄堂弟子给堵了回来,只能绝望地蜷缩在角落里。
凌风站在院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一阵快意。这时,单非离的房间有两名碧霄堂弟子破门摔出,只见他气冲冲地出来,执剑一声大吼:“你们是谁派来的?竟敢夜袭我幽影堂!”
凌风冷笑一声,手执木棍,快步上前,那单非离也看见了他,但此时凌风黑衣蒙面,单非离根本不知他身份,对方只得呵斥道:“你是谁?与我幽影堂有何仇怨?”
凌风怕用原本的声音回话被认出来,于是用灵力催动腹语之术,阴恻恻地说道:“我是想揍你的人,有何仇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丝毫没有透露己方的身份和意图,单非离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当下也不再废话,挺剑便刺。
凌风侧身一闪,木棍顺势横扫,却在中途变招,向上一挑,击中单非离的手腕,长剑顿时脱手而飞。单非离吃惊之余,还未及反应,腹部已挨了凌风一记重棍,整个人如受巨锤之击,踉跄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气喘吁吁。
“就这点本事,还能身居一堂之主?真是可笑至极!”凌风讥笑一声,继续挥动木棍朝着单非离狠狠砸去。那木棍带着呼呼风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单非离身上,没有丝毫留情。
“啊!疼……疼死我了!”单非离凄厉惨皋,他双手徒劳地想要去护住身体,可那木棍的攻击却如雨点般密集,根本让他无从招架。木棍打在他的肩头,只听“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单非离的那一侧肩膀瞬间耷拉了下来,剧痛让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凌风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是一棍狠狠砸在了单非离的腿上,单非离的身子猛地一弹,嘴里不断发出“嗷嗷”的惨叫。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啊!”单非离带着哭腔求饶着,他的声音已经因为疼痛变得沙哑,眼中满是惊恐。
凌风冷哼一声,手中的木棍转而朝着单非离的后背抽去,这一下抽得单非离向前猛地一扑,脸直接磕在了地上,擦破了一大块皮,嘴里也被磕得满是鲜血,混合着泥土,看上去狼狈不堪。
“哼,平日里你们幽影堂耀武扬威,欺负我等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凌风一边继续挥动木棍,一边冷冷说道。
单非离此刻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地上不断翻滚着,试图躲避那如噩梦般不断落下的木棍,可无论他怎么躲,那木棍总能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整个幽影堂已是狼藉一片,惨不忍睹。大部分弟子都已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头破血流,有的鼻青脸肿,还有的更是直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这时,凌风看到单非离已经快不省人事,心觉还是不要把人给打死,于是他猛然收力,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停在了单非离头顶不到一寸之处,未曾真正落下。
“够了,兄弟们,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莫要再恋战,准备撤!”凌风朝四下里喊道。
许无畏听到凌风的呼喊,立马吹响了撤退的口哨。碧霄堂的弟子们听到哨声,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一个个还都意犹未尽,但也悉知此刻不能久留,迅速分批朝着预先计划好的撤离路线汇聚而去。
碧霄堂众人一路疾奔,很快就远离了幽影堂所在之地,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之中汇合。众人这才纷纷扯下脸上的黑纱,大口喘着粗气,不过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畅快兴奋。
许无畏哈哈大笑着说道:“大哥,可真是太解气了,我估计他们这次得有好一阵子不能出门了呢!”
老妖怪也笑着点头道:“是啊,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夜袭的事儿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得多加防范才是。”
凌风微微皱眉,沉声道:“老妖怪说得对,他们定会想法子报复,咱们回去之后,加强堂口的防卫布置,以防他们突袭。这次咱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下次可就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翌日,凌风刚起,却听见许无畏的呼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自己门口,敲门声急切响亮。“大哥,大事不好了!单非离正在集结人马朝我们这边赶来,还扬言要踏平我们碧霄堂!”
凌风却是不慌不忙,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只见许无畏一脸焦急的模样站在门外。
“大哥,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呀,那单非离都快到咱碧霄堂门口了,瞧他那架势,是要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呢!”许无畏急得直跺脚。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咱们先去瞧瞧情况。”
说罢,两人快步走向堂前,还未到堂前,就已经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人声,喊叫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乱哄哄的。
碧霄堂弟子见堂主来此,急忙让出一条道来,凌风穿过人群,来到堂前,只见幽影堂的一众弟子乌压压地站在那儿,一个个满脸怒容,攥紧手中的兵器,颇有种誓死一搏的气势。
而在人群之中,堂主单非离正半躺在一架滑竿上,右臂和双腿缠着布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狼狈至极,然而双眼却透着一股狠劲儿,死死地盯着凌风,直欲将他生吞活剥。
在单非离身旁,站着一个人正扯着嗓子叫嚣着,此人正是幽影堂副堂主袁康。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左颊红肿得厉害,鼻子一侧的血痂还未干,结在那儿着实有些可怖,他张牙舞爪地吼道:“凌风,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定要踏平你们这碧霄堂,让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哟,袁副堂主好大的口气啊!”凌风双手抱胸,神色淡然地站在堂前台阶上,高声回应道,“你说我们碧霄堂夜袭你们幽影堂,可有谁看见了?空口无凭就来我们碧霄堂耀武扬威,这就是你们幽影堂的行事作风吗?”
袁康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凌风吼道:“你少在这儿狡辩!昨夜我们幽影堂被打得那般凄惨,不是你们碧霄堂还能是谁?在这玄灵教中,除了你们,还有谁和我们有这般大的仇怨,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夜袭!”
“哦?和你们有这般大的仇怨,也就是说你们对之前对碧霄堂的各种欺负和打压供认不讳了吗?”凌风目光如炬,反问道。
“你……你血口喷人!”袁康一时语塞,怒目圆睁,“别岔开话题!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凌风冷笑一声,反问道:“袁副堂主,这话说得可就有意思了。你们幽影堂平日里树敌颇多,这谁不知道啊。怎么,一遇到事儿就往我们碧霄堂身上赖,就因为我们碧霄堂刚刚兴建,近些日子风头渐起,你们就想借机打压我们,随便找个由头来寻衅滋事吧?”
袁康被凌风这一番话怼得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脸涨得越发通红,额头上青筋都隐隐暴起。
这时,半躺在滑竿上的单非离挣扎着坐直了些身子,眼中满是怨毒,咬牙切齿道:“凌风,你休要再狡辩了!昨夜那领头之人,虽蒙着面,但那身形、那举手投足间的模样,与你可是极为相似,我又怎会看错?你敢说昨夜不是你带着人来偷袭我们幽影堂的吗?”